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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谢拍谢。 阿Sun见自己差点闯祸,急忙道歉。
拜托,人家市南又不是台湾人,你说什么拍谢吼。
阿Sun本来还想回击谭明敏,却突然发现了新大陆:咦?市南,你纹身了哦!
有些像草书的笔划在手腕上细细绕了一圈,本来被一只波西米亚的粗手镯遮住,现在却不得不出来见人。
在东南亚时候纹的。 那时候在象岛,在吴哥,在瓦拉纳西,总觉得自己的手好像空旷起来,所以就填了东西进去。字是自己设计的,看起来都像鬼哭。
天雨粟,鬼夜哭 一线相思寄仓颉。
对哦对哦,你那时候走得好突然。大家不是本来摘奇异果摘得好好的,突然听说你辞了工,要去东南亚。
欸?我记得你走之前不是也去走了Gopler Track?喊你跟我们一起,你又不肯。
还好人家市南没跟我们一起啦,你不记得啦?我们才走了几十分钟,就被Ranger追上来。说是接到气象局的突然警报,整个徒步路线要暂时关闭,让我们马上回入口处的那个i-Site。撤出来时候一大群人,刚进i-Site大门呢,轰一下!你都不知道,那雨下得可大可吓人了!
阿Sun和谭明敏像两个分享糖果的小孩,回忆起来满满都是兴奋。
林欣慧听得有趣,也凑上来:本来周期那次还不想去呢,结果一听说你要去也跟来了。后来退回到i-Site,才知道你已经走到Hut,最早也要等第二天再撤出。哈哈,差点没把她气哭。
那还不是因为有人吵着要买新睡袋,耽搁了大半天。
哇新娘子来啦!
周期穿着红色的喜服,和众人挨个拥抱。
已经要走,发现没有长辈在看,她又回头俏皮地冲众人吐了个舌头:Josh,这些烦人Jing就交给你对付了,我先去爸那桌。
还顺便挡下了新郎差点揉乱她发型的手。
她瞪他,他笑。大家起哄。
市南觉得,周期今天戴的那对耳环很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