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低下来……”
“嗯?”
“把头低下来点,我够不着。”李歌板着脸,假装不害臊地看着他。
宫九虞怔了怔后,眼神明显亮了,唇角迅速扬的老高,低头垂下眼睫满是笑意地弯腰,将脸凑到李歌脸前。
黑发蜿蜒滑落。
老歌勾住狗宫的脖颈,硬着面容上前,在两人靠的极近极近时,他避开了宫九虞过分火热的目光。
嘴唇在朱红唇瓣前颤了颤。
不受控制将男人的气息嗅入肺腑,当从内到外染上了另一个的气味后……他轻轻贴了上去……
体温上升,脸颊滚烫,手指羞涩蜷缩。
唇依靠着轻轻柔柔的交缠。
像不敢置信会重逢的小动物,先挨靠一下又快速离开,接着靠在一起碰来碰去,唇面摩擦唇面,抵着感知对方,细细嗅过确认了彼此的身份后它们停顿了一秒,然后迅速凶猛热烈的撞击,惊喜到落泪地嵌含-住彼此,滚做一团,用力把自己碾压也要拥抱住对方!
不怕弄‘脏’了整洁的皮毛,不讨厌对方的深入。
那滋味,宛如闷热的夏天,焦躁了心脏,血管都燃烧起火苗,迫切地想要一场shi漉漉地快活,淋shi整个身体。
两人分开后都有些微喘。
心跳近距离的咚咚作响。
宫九虞瞳孔深深沉沉,圈着怀里别开头的人,幽暗地盯着,他把头继续低下侧过去,鼻尖眷恋慵懒地挨蹭软乎乎的脸颊。
因动情而沙哑可怜地呼唤。
“……再一次。”
“李歌,再给我一次。”
“………………”
我再给你大爷!
李歌脸皮没多厚,他已经听见了小竹小枝羞涩俏皮的笑声,两人扇子遮脸,为主人的恩爱感同身受地激动着,俗称磕糖。
李歌往后仰了仰头,警告地用一根手指顶住男人犯规的、爱做撒娇小动作的鼻子,“说好了亲一下松开,松开。”
宫九虞挑挑眉,松开了左手,右手还箍在李歌身上。
他说:“松开了。”
李歌:“……右手呢?”
宫九虞笑了:“那是另外的价钱。”
李歌:“……”
李歌额头蹦出青筋:“……宫!九!虞!!!”
有情饮水饱有可能是真的,因为还没吃午膳,李歌已经被男人给气饱了。
之后一夜之间,仅仅从好感情期蹦入恋爱初期的退休老歌,陷入了水深火热的来自年轻暴戾君主的狂恋期。
吃饭、睡觉、闲时,甚至上茅房!
但凡男人从朝堂短短一个上午结束政务后,李歌几乎没有一个人待着的时候。
对方简直像把他栓根绳子挂在裤腰上,或者干脆养在眼珠子里。
宫九虞命人把半个御书房都搬到了李歌的寝殿,将偌大的承揽阁硬生生撑的拥挤了一些。
看奏折时宫九虞一定要抱着少年坐到自己腿上,将下巴搭在人家头顶,表情虽专注投入,但冰冷的手掌一边握着伴侣的小手,才肯一边看奏折。
李歌好不容易用黑脸警告,这才去庭院乘凉,结果掉头男人就跟了出来,雍容华贵坐在旁边,安静的看着远处的少年悠闲饮酒。
他是安静,但他那眼珠子视线简直逼人!
堪比某超人能射出激光的电眼!火热滚烫地来回搁李歌身上扫!
李歌嘴角微抽,就这么被他看着谁还能放松休息?
啊!!
你当我脸皮是什么,能挡得住激光?!
吃个饭要被男人笑盈盈地盯,时不时还要被喂。
睡个觉愣是好好地躺上床,一闭眼天翻地转,他脸在男人硬邦邦的胸口挤压的变形,一双冰凉的手掌还沿着他后腰衣服钻进去在后背悠悠地抚摸。
然后渐渐地,渐渐地步入梦乡。
假如李歌悄悄地翻身,睡回自己的位置,不出三秒狗宫必醒!
然后坚持不懈,偏执而顽固,宁可不睡也要把李歌扒拉到自己身上去压着……
李歌真就纳了闷了,这种压着睡的睡姿宫九虞能睡着?
【能。】
自从在山洞事件后,对宫九虞十分认可的系统,一本正经地说。
【别忘了那可是两根手指夹住刀剑,瞬间削掉刺客脑袋,邪性与狗逼并重、武艺与腰子齐强的你家的狗宫,本系统严重怀疑,没你压着他的那点重量,他才会睡不着!】
“……”
【宿主不必担心,他绝对压不坏。】
“……”
谢谢,但这不是那混蛋把双人床睡成单人床的理由!!
李歌撑着头,满脸无奈,被年轻君主的狂恋期折磨的缺眠少觉。
幸好这李歌的腰确实伤了,宫九虞没又压着他折腾。
忍无可忍之下,都快考虑到去他妈干脆离婚吧的李歌,突然想到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