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出钱,她把自己的身子给人作践,让人留下触目惊心的、一辈子都抹不掉的
伤或者痕。
然而她也不是什么单都接:她讨厌纹身,大抵是因为小时候师傅带来的偏向
传统一些的教育。她更喜欢客人买她私密的地方——那些娇嫩的、哪怕是穿着露
出度很高的演出服也无人看到的隐秘角落。这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普通女生,是个
稍微老派一点、正常一点的那种艺人—
—最多演出风格有些妖艳。然而更重要的
是她喜欢:那些一般女孩保护的很好的地方比其他部位敏感的多,给人玩的时候
更羞,给人虐的时候也更疼,当然也更能卖出好价钱。
她得承认她最开始做这个是为了钱的。她是个从小穷到大的、惯于节俭的姑
娘,然而当她渐渐长大,当世界远不只有小时候小小的舞台跟简陋的训练室的时
候,她却发现她的俭省没有丝毫意义:她的收入还是那么微薄,她从自己嘴里自
己身上抠抠搜搜省下来的那几个子儿什么都买不起。
这是一个普通的杂耍艺人的正常收入,但却不是一个像她这样的漂亮姑娘的
正常收入——哪怕她没什么文化,口里也微微带着些显得有些可爱的土气的乡音。
她的周围有太多的声音诱惑着她了,告诉她可以不用过得这么辛苦,只要她愿意
迈出那一步。
她迈出去了——她觉得很棒,甚至还多走了几步,接一些别人不敢或者不愿
接的单。她终于变得不再缺钱了,有了她想要的、别的女生都有的东西,也有了
别的女生没有的东西。她大抵知道别的漂亮姑娘是怎么赚钱的,但是她不会——
她没那么聪明,也没那些见识,更懒得去学。但是这不妨碍她赚钱,她的名气也
渐渐传开了。她还是那个她,除了身上多了些大大小小的伤;然而她的身价却又
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她了,她一样的功夫现在能卖出高得多的价钱,她已经是个
「民俗艺术家」了。
无论如何,现如今钱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至少不是最重要的,她几乎已
经算是个小富婆了。然而她的「生意」却没停下来,她甚至是渐渐开始喜欢——
她在一场场越来越过分的游戏中看上去那么乖巧无助,然而她又忍不住把自己最
珍贵的地方给人玩弄,摧残甚至是毁灭。那些恐惧、耻辱、痛苦和愧疚交织成最
特别最令人着迷的刺激,总能让她的下身近乎荒谬地泛滥成灾。
她喜欢那些会玩的客人,那些新奇的、刺激的玩法总是让她「想要试试」。
她其实比她的客人更好奇自己究竟有多乖有多骚,究竟能做到哪一步:她开始捧
起她蜜桃型的漂亮的胸让客人把灼热的烟头按在她淡粉的乳晕上,然后用小刀把
粉润的肉嘟嘟的乳珠慢慢切开;她乖乖地张开腿让客人把赤红的铁丝按在她粉腻
的蛤缝边,她甚至直接把那只还完好的乳头儿整个儿卖给她的客人了。
她就成了现在的样子——下身的肉缝儿旁烙着个客人喜欢的、不知名的符号,
不大但是极深,像雕刻的阴文一样刻在软嫩的肉儿上。粉色的乳晕上留着几个圆
形的小小的烟痕。她只有一只从中间被切成了两瓣的残破乳首,跟一个硬币大小
的、平坦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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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被客人买走了。」她轻轻抚摸着那块疤这样解释道。那是她头一次真
正的「卖掉」什么东西,那也是她第一次真正的见识到客户的创造力:她根本想
不到那块娇娇小小的肉儿在离开它的主人之前居然能承受这么多的痛苦。
——「以后你的生意越做越好的。」她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要说这些,她
只记得当时她温柔地抚着男人摇动台钳的手,急促地喘息着,让这块破破烂烂的
嫩肉儿跟里面的钢针铁线一起被慢慢压扁,像个被皮鞋踩坏的烂樱桃。
男人拿起相机给她拍照,她很喜欢那张照片:照片里的女孩儿乖巧地跪着,
脸色苍白,但是水蒙蒙的大眼睛灿若晨星。
这是个很会玩的男人——她甚至有些满意,她娇嫩漂亮的小乳头儿被充分的
物尽其用了。
于是她对男人笑,张开腿给他看:从可爱的蜜缝儿到大腿内侧的软肉全都湿
透了。
而他自始至终没碰过她。
她望了望身边的台钳,带着锯齿的笨重金属夹着金属碎片,泛着正在慢慢变
黑的血色。她摸摸胸前那个还在淌血的伤口,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想让这个不知道姓名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