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
纵然已做足了心理准备,延庄条件的艰苦程度依旧远远超出九中少男少女们的想象。
十二人间不通电的大宿舍,没铺塑胶的沙土操场,全基地唯一一家物价奇高的便利店。
教官们的宿舍稍好些,四人间,奈何教官共计六十二人,顾南霄与傅倾宴遂顺理成章地住进了多余的那一间。
顾南霄瞧着那张宿舍安排表,眉梢眼角的满足藏也藏不住。
来时他思绪纷杂了一路,最后脑中只剩一个想法假如真有旁人与傅倾宴同宿,顾南霄只怕自己会忍不住把这基地掀了。
星参差,月二八,灯五枝。
顾南霄熟门熟路地爬到傅倾宴床上,从背后贴着他,鼻尖蹭着那截细腻的后颈闷闷道:阿宴,我在走廊里瞧见魏正衣那小子了。
傅倾宴用了半分钟才回忆起这个名字,是自己上一任男友。
彼时相处还算融洽,只是傅倾宴交往过的人不少,却始终没有所谓恋爱时怦然心动的感受,此后在顾南霄生日当夜,男人倾身过来时,傅倾宴并未拒绝,过后便同魏正衣谈了分手。
顾南霄见傅倾宴不搭理自己,也不发恼,双唇在傅倾宴的耳后和颈项间着魔一般游走着,鼻间都是傅倾宴身上的香气。
顾南霄总觉得傅倾宴定是小时候牛奶喝多了,身上总有股奶香味,可又不过于甜腻,反倒清淡得很,唯有这样肌肤相贴的距离才嗅得到。
恍惚间令人生出些错觉,以为这样幽微的味道是只施与一人的亲密恩赏。
顾南霄情难自禁地将身子愈发贴近傅倾宴,肺腑间的邪火烧得他气息灼烫:阿宴,阿宴
傅倾宴不必回头便想象得到顾南霄那副寡廉鲜耻的禽兽模样,他盯着床内侧斑驳的墙皮凉凉道:顾南霄,你是不是有病?
顾南霄早习惯了他冷漠的态度,舔吮着他后颈,没什么自尊道:那傅医生给我治一治?
转身之前,傅倾宴先警告了声:嘴拿开,明天见学生,别舔了。
顾南霄悻悻地往后退了点,而后老老实实将自己身上的衣裳扒了个干净。
傅倾宴在狭窄的单人床上艰难地转回来面向他,指尖顺着紧实分明的腹肌滑到顾南霄格外惹人注目的胸前。
两颗果子接触到空气就急不可耐地挺立起来,傅倾宴指尖戳了戳其中之一,顾南霄呼吸立时加重了些。
傅倾宴右手拇指指腹漫不经心地摁着顾南霄左胸那一点,时不时又拿食指与中指夹着那颗茱萸扯来扯去,稍微拉长一点后又放手让它弹回去。
他中指内侧还有握笔留下的薄茧,蹭着不见光的柔软朱果时几乎是一种温柔漫长的折磨,顾南霄有些魔怔了,迭声央浼:另一边、另一边也要
傅倾宴遂以左手虎口钳着另一边,左手本便不常用,虎口又薄而细嫩,诱得顾南霄压根无法清醒,拼命挺着胸往傅倾宴手边送。
傅倾宴抬起足尖时轻时重地踩他胯间孽根,足下力道粗暴时手也必定随之用力,顾南霄被玩得粗喘不止,便听傅倾宴哂笑:顾南霄,你怎么就这么爱让我弄你的胸?
因为、因为
顾南霄眼神迷乱,早已深陷情潮,捋不出个所以然来。
傅倾宴瞧着他这贱样不由冷笑,随即毫无预兆地停了动作。
顾南霄眼神登时空落下去,茫然无措地望着傅倾宴:阿宴别停
傅倾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指腹在他乳yun周围画着圈游走: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因为我会、会涨奶是个会涨奶的贱种
他声音极低,傅倾宴也不逼他,往那饱受蹂躏的红珠上轻轻吹了口气,似笑非笑:男人涨奶,顾南霄,你脏不脏?
傅倾宴耐心有限,手腕一泛酸便懒得管顾南霄了,他不准顾南霄舔脖子,顾南霄便挪过去舔他窄韧的腰腹,傅倾宴腰侧本就格外敏感,不多时身子便软得厉害,拉长颈项细细地喘。
硬挺的孽根撞进湿热的花穴,里头盛着那一汪水便潺潺溢出来,这不知建了多少年的宿舍隔音效果极差,傅倾宴床笫之间本就不乐意喊,当下更是咬牙强忍着四肢百骸内流窜的酥麻之感。
他眼周肌肤唯有浅浅一层,动情时的轻红便分外显眼,顾南霄俯身欲吻却被他微一侧头避开:刚舔过人,不干净嗯
顾南霄失笑,舔的不是他自己吗?
可傅倾宴不允,顾南霄便只得偏头含住了他小巧的耳珠,唇舌极力取悦这小小一块软肉,傅倾宴颤栗不已,攥紧床单发出几声朦胧克制的鼻音。
顾南霄爱极了他这般不容玷辱的凛然模样,挺动时益发肆无忌惮,凿得傅倾宴眸底蓄着的眼泪滴滴答答落下来,无声、又不完全无声的细弱轻哼在阒寂的深山夜间悠悠回荡。
男人背脊宽阔如山,强劲抽送的腰间盘着双白皙修长的腿,冷月清霜似的白同深麦色的腰腹对比如此鲜明夺目。
往下是细得一手便能圈牢的足踝与弧度流畅的脚背,抬起的臀瓣之下床褥已然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