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顶。吃醋啊吃醋,我不是第一次,只是这回特别的酸,酸得我心好痛。
明明我们已经那麽好了,只差没有海誓山盟,可是为什麽还会有这场突如其来的争吵?虽然我也有点小花心,但堪称“美男裸於前而面不改色”,最多只是流流口水,纯属欣赏罢了。哪像他,居然、居然……
不行,我又要抓狂了!看来以他西方类人狼的风流基因,是很难了解我这个东方美少年的纯真心态的。
看了场黑色电影,不知所谓。 找个非洲婆婆帮我算命,小小的掌心有如此玄机,我将信将疑。
混入街头的高中生队伍打一场篮球,总算,酣畅淋漓。
一直磨到下午两点多,我坐在百货商店的橱窗前,决定改变一下心境,数一数平均每三分钟内能走过几个帅哥。
可叹唷!绿肥红瘦,都不及那远在天边一抹蓝。
哼,一定是得手时太容易,让他不知道珍惜,像我这种纯情、可爱、超级美形的男人打着灯笼也找不出第二个!
就算最近像幽灵一样的神出鬼没,他也是逮得机会就死缠着我,想不到还有那麽多精力拈花惹草,一定是偷偷喝了不少鹿鞭、马鞭、鲸鱼鞭。我踹!
我们还在热恋就已经进入倦怠期了,头上绿云一朵朵。我呕!
不如晚上回家偷袭他,让他知道知道野花哪有家花香!我窃笑! 千绕百转,心坎上忽喜忽悲、忽冷忽热。
接下去应该到哪去蹭时间?现在去PUB似乎太早,好男人忙着赚钱、坏男人还在补眠。
晃来荡去,我踱到公园。看吧,春色无边风光好,何必单恋一棵草。
哇,快乐果然还是要自己寻找——长椅上的男子让我的目光锁定。
他的脸半埋在手臂里看不真切,可是略作弯曲的双腿,就算是裹着长裤也可以看出线条完美、比例均匀,像青瓷白玉瓶上舒展开的一枝淡绿——慵懒。
走近,居然是一张亚洲面孔!决定了,等他醒来做朋友。我坐到长椅另一侧,肆无忌惮地享受这安详的气息。
“嗯……”睡美男翻了一下身。
听不清他喉间的低语,大概是在做梦。我凑近些,情不自禁想抚开他眉间的纠结。
睫毛闪动,似乎要醒了。我欲缩手,但他的动作也不慢,“别走。”
他眨眼,迷惑的样子,惊觉握着我的手—— “对不起!”
同时响起,而且都是中文。他乡遇故知,亲切非凡—— “你是中国人!” 又是同声同语。
“我来自香港。”“我也是!” “你好,我叫风予诺。”
“我叫杨溢。你是来观光的吗?” “对,你呢?”
“我……”有些踌躇。“我在这边有个朋友,不过我们吵架了。” “如果是好朋友的话你应该跟他和好。”
“不止是好朋友,他是我最爱的人。”
“那你更应该原谅她。因为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相遇的偶然性是千万分之一,如果能结为伴侣,概率是十五亿分之一,这样的千年一遇怎麽能不好好珍惜?”
“可是,他一边说爱我,一边要我忽略他在外面碰女人。”那个男女通吃、毫无原则的臭家伙。
“碰女人?你的爱人是……”他睁大眼睛。
“我爱的人是个男的。”这不是禁忌,我对任何人都可以大声地说出。 “是吗,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
“刚才是有一点震惊,不过你们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後一个,都是芸芸众生、寻常百姓。”
“我倒希望他是寻常百姓,可惜不是。他的权势他的个性,让他可以毫不遮掩我们的关系,这是我的骄傲;让他可以理所应当地要我当主旋律,又不失去他的小插曲,这是我的烦恼。”
“大凡天底下的霸主、帝王都有不可思议的傲气和霸气,你的情人还没有看清楚他的心,你不妨以退为进。”风的眼睛不是很大的那种,但是很亮,有一点黠光闪过。
“你说具体一点!”兴奋地握住参谋长的手。
“你乾脆失踪个一、两天,别让他找到你。这是第一步。”
玩躲猫猫啊,有意思,那我今天晚上就不去偷袭他了,让他尝尝孤枕难眠、欲火焚烧的滋味。
“那第二步呢?”
“第二步就是紧迫盯人。那种酒吧宴会什麽的,让他带着你一块去,把一切闲杂人等、可疑物件完全排除在你的超级防火墙外。”
“哦——就是将死缠烂打进行到底!我明白了。管他是夜猫子行动,还是小蜜蜂计画,我一定是严守阵地,宁可错杀、绝不漏放。天啊,我现在就想冲到那个惹事生非的女人家去砍人。”
“哈哈,你真有意思,不过去的时候要注意形象哦!”风大笑。
“管不了那麽多啦!若能得偿所爱,当一回泼妇駡街又有何妨?” “说得好!”
这位风兄也是个妙人儿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