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花有主?
“我明白了……”原来如此,跟我猜得大致一样,怪不得南要那麽激动。只是好朋友的话,不会管那麽多吧!
“明白了还不放手?”南桀骜地抬起下巴。
“不放不放!”我今天也豁出去了。“就算风是你的情人,我也要横、刀、夺、爱!”
那个南有什麽好的,风啊,他虽然为你吃了那麽多的醋,但个性暴戾、阴晴难测,还是请你选择无限温柔、无限内敛、无限多情的我……
咦,大家怎麽又不说话了?看来都被我爱的告白震住了,连风也是——张口欲言,偏又无声。
“天啊,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小傻瓜了!”指甲钳落地,唐纳摇头。“杨溢……”
“啊?”我戒备地看着南。好怪异哦,他居然不怒反笑,还这麽轻轻柔柔地说话。
他真的很温柔,温柔地捧住我的脸,嘴巴贴得极近,慢慢地笑:“有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了,但是又怕你的小脑瓜接受不过来。今天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因为再这样下去,我恐怕就要得高血压、心脏病,外加脑冲血,所以你给我听好了……”他缓了缓,像在憋气。“你,中国籍男子杨溢,是我奥尔契拉——的情人!”
一声惊雷,震耳欲聋。我可爱的、玲珑的、琉璃般的小耳朵就这样被他突如其来的狮子吼给震成内伤了!
我在家里吃雪糕。没错,是在家里,南的家里。
医生明明说了,最好还要再观察几天,可是那个家伙迫不及待地把我打包塞进车子里,还很鸭霸地摇起玻璃窗不让我探出头去跟风道别,害得我只能泪眼汪汪地贴着车窗向风挥手,比小白菜还可怜。
“我可不可以到宾馆去看风?”还好,风说他不会马上就离开罗马。 “不、可、以。”
哼,我就知道。 “那风可不可以来看我?” “可以,预约。”
“预约?” “他来的时候,我必须在场。” Shit!又不是探监!暴、君——
“你说什麽!”他凑过来,一脸暴风雨。 “没有没有。”我真是越来越窝囊了,只敢在心里骂。
坐在车里扭来扭去,想了又想,就算是捋虎须,我也非说不可了——
“我真的是你的情人吗?”没想到我爱的居然真是个男人,果然是惊世骇俗、作风大胆!所谓绝代佳男,这四个字就是这麽写成的吧!
“没错。” “那麽……你爱我吗?” 南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说:“爱。”
“那我可不可以提个小小的要求?”
南又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通常你提出来的‘小小要求’都不会太小。”
“嘿嘿,我只是……想要……我们……这两天……分房睡好吗?”
哇,总算说出来了,我真是太没用了,居然变得语无伦次。 “你、说、什、麽!”
呜呜……他咬牙切齿,害得我又想往回缩。
“我的脑子最近不正常,那个……身体也同样不正常,所以我想……我们这几天还是不要做不正常的事比较好。”
君子不欺于暗室,发乎情止乎礼,就算同睡在一张床上也可能什麽事都不会发生。可是,像我这般仪容秀美,姿质风流,绝代、绝代、再绝代也找不出几个的小帅哥,这可就非常、非常、非常地难讲了。而且,我身边的这头霸王龙怎麽看也不像君子,分明就是食肉动物。
“我们约定一个礼拜好不好?”我在挑战他的极限。“不、行!谁答应你要分房睡了?”
“可是你刚刚还说爱我的!”哼哼,还好我懂得设陷阱、做铺垫。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霸王龙在犹豫、在隐忍。“三天,最多三天。”
“五天好不好?”我鼓起勇气,挣扎着伸出五个手指头。 “三天!一天都不能多!”他狂吼。
“我知道了,干嘛这麽凶吗?”我捂住耳朵,整个车顶都要被他掀翻了。
在这种不平等条约下,我回到了南的家。可是,他软禁我——就算他有事出门,也会派个大个子Mr. D.来,说奉了少爷的口谕保护我的周全。
“阿D,你可不可以不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好烦哦,到哪都能看到他。
“可以。”语毕,他转到我的身後。 简直让人吐血,我气得扔掉雪糕棒。
“阿D,我可以打个电话吗?” “可以,除了风先生以外。”
再次吐血,不能找风?那我还打个屁啊! “阿D,我可以到隔壁院子去玩吗?”
“可以,但不许翻墙。”
不翻就不翻,总觉得那个院子里有什麽东西让我有所依恋,还是去看一看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