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有缺憾的人,倒不是什麽大毛病,说白了,露Yin癖。是的,这不是个好习惯,但也不会对身体造成大伤害,他就听之任之了。幸好,他的这一特殊癖好暂时还不至於在大庭广众之下展现,於是人们多半看见的还是他衣冠楚楚时戴着副金框眼镜的斯文模样。而少数见过他Yin部的人,也不至於无聊到到处散播的地步,所以只要你不跟他有深交,你会觉得他看起来还算是个有才情的人。至少有个研究生的文凭替他撑着腰,倒还混得不错。
他同样是个癫狂之人,朋友圈子甚小,知心朋友几乎没有。因为异性朋友见到他经常主动露出Yin部,会觉得他是个性躁动者,不敢与其有更深一步的接触;而同性朋友呢,则会觉得他有同性恋方面的倾向,更是敬而远之。他对这些倒是满不在乎,他生活在自己的天地里,用现代话说,那叫“酷”。也许在这个浮躁的由钢筋水泥堆砌而成的人类城市里,这样的生活方式更能为自己寻找一片宁静,一方避风的港湾吧!当然,还有Jing神病者也可以。
他始终不明白,我们的祖先都是不穿衣服的,那时候大家全赤裸着身子,心安理得,没感觉丝毫不妥,而为什麽现在人类进化了,倒把自己一层一层包了起来,裸体却成为一种野蛮的标志?他不服气,他要向这世俗挑战。他无所畏惧。
其实,这也并不是说他有多麽激昂的革命斗志。他的这一癖好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顺应自己一种心理欲望的行为。每当在一个封闭的空间内,只要不超过五个人存在,他的这种欲望就会被点燃。所以,像厕所之类的地方是他最愿意呆的地方。
前面提到过,他是个癫狂之人,却没有讲得太具体,这里多罗嗦几句,权当对前面的解说。或许是因为他没有太多朋友的关系,为了释放自己的情绪,他便总是间歇性地长时间处於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好在他的这一种状态也很少在人前展露,才免除了他被人认为Jing神有毛病而被送往医院的危险。
他是一个人住的,用脚趾头也想得到,没有人会愿意和他同住。他的父母也远在其他城市,他是研究生毕业後留下来工作的。奇怪的是,他父母包括他的其他亲戚却并不知道他的这一情形,他在他们面前莫名其妙地能够控制住自己,除了晚上必须得裸睡之外──而他的父母也并不觉得这是什麽大不妥,以为他只是从小养成的一种习惯罢了。这也就是说,他虽没什麽友情,但并不缺少亲情。因为他父母是很宠爱他的,他从小也就很温顺。他父母实际上一直都很想搬来跟儿子同住,却都被儿子以各种名义拒绝了,我想你肯定猜到了为什麽。
话说两头,实事求是地说,他的确也是个很真诚,对人很坦然的人。意思就是,只要你不跟他单独关在某一个封闭的空间内,也就是说,不要营造一种两人能深聊的知心话的环境,他还是一个值得一交的朋友。他的品行、才气等等,绝大多数的现代人还是望尘莫及的。只是,很难有人能了解他。
“错就错在我为人太真诚。”他常说,他并不是想拿那东西来吓唬人,其实那东西哪个男人没有?那是一个实实在在、自然得不能再自然了的东西,只不过平时生活中它被保护得很隐秘,人就会觉得它很丑恶。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他说,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麽过错,他只是单纯地想把自己完完全全展现在信得过的朋友面前,他不想要虚伪,难道这也有错吗?为什麽没人能理解呢?也许他是露得太频繁了,可是,他这只不过是一种友好的表示啊!“我真的很在乎朋友。”他是个矛盾的人!也许我们都还没有琢磨透。
“每到一个新环境,我都去竭力跟人交朋友。过一段时间,大家却都会疏远了我,我就把自己缩到自己的小圈子里,倒也自在。我都说不清到底在不在乎朋友了。也许我是因为从没有朋友,所以这种心态很游离吧!”天啊,我都不知道为什麽要耗这麽大气力来写这个不知所谓的人了。
他一直都把那话儿认作是人与人坦然相对的一个标志。他说,人与人之间,如果连暴露身体的勇气都没有,谈什麽进一步的思想与情感交流。我真弄不懂这是何种理论。他还说,人,尤其是中国人,对那话儿特别敏感。他竟然还把为什麽人情越来越淡漠、人心越来越疏远的原因归结於此,归结於人们不敢互相暴露身体的缘故。依我看,他大概真是疯了!
当问到他有没有考虑婚姻大事的时候,他说当然,不过得找一个和他一样为人真诚的人。对於这句话,我的理解是,他想找一个跟他有相同癖好的女生。我估计这有点悬,不过既然他认了死理,也只有随他去了。
奇怪的是,这样的女生还真让他给找见了,那女生名叫露露──名副其实。露露与他相遇在某处一个屋顶上。是不是很奇怪呢?他不知道那是什麽地方的屋顶,反正他家的屋顶不是那个样子,甚至於在城市里都已经很少见到那样的屋顶了。那屋顶是个斜面,上面还铺着花花绿绿的石瓦,屋顶下面大概应该是个平房。那天太阳很大,暖洋洋、也懒洋洋的。他突然蹦发出一个想裸体日光浴的念头。那念头刚一闪现,也吓了自己一跳。他之前是从来不在开放的空间露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