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叫你少喂些他么?”圣上见了那衣衫上的shi意,气得想要打一打她的tun,“叫你喂叼了嘴,以后夜里都只找你,辛苦的不还是皇后?”
婴儿对母亲的气味总是更敏感些,认准了之后再哭闹,就算是几个ru母一齐哄,也抵不过自己的母亲。
皇宫里的后妃为了让自己一直保持着最佳状态,往往都是叫ru母带着的,像是大圣皇后忙于国事,生产之后就几乎没有喂过几位皇子。圣上的记忆里,好像只有姑姑沁阳长公主和陵阳是由父母一手带大的。
本来是苏笙肥了胆子想来调戏一番郎君,被他这样盯着瞧忽然有些害羞,连忙将自己的衣物掩好了。
圣上这样说她,自己不也是五十步笑百步,每日上朝前都要瞧一瞧,平日里得了闲就会抱着雁奴在内殿走上几个来回,苏笙成日歪在榻上休息养身,圣上还不许她打理宫务,这些日子自然是一心扑在照看太子上。
她也有自己的委屈,“那小孩子饿得快,闻到了味道就来拱人,还可怜兮兮的张着口等喂,我哪来的铁石心肠拒绝?”
苏笙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而且不给他吃也是要想办法弄出去倒掉的,我也觉得可惜,您不知道这胀起来有多疼,还不如叫雁奴尝一尝母ru的滋味……”
圣上起初还有些生气她调养身子的要紧时候消耗自身哺育孩子,但听了她这样说,难免有些动容,他握了妻子的手,温声同她道:“真的很疼么?”
苏笙并没有意识到这话里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忧虑地叹了一口气:“做女子当真辛苦得很,没通开之前烦闷得人整夜不得安眠,通身的过程疼得我眼泪止都止不住,现在却又多得溢了出来,还是睡不着。”
这也是好奇心害死猫,苏笙生产之前听西北之地出身的宫女说鹿角粉通ru有奇效,身上正疼得厉害,病急乱投医,叫人到上林苑选了好的送来补身,不知道是凑巧还是这东西真的有效,她的口粮就算是全喂了孩子,还是有些富裕的。
圣上之前是学了一点方法帮她通过的,然而男子固然力大,皇帝却听不得她喊疼,不自觉地就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叫她舒服一些,做过几次后苏笙的苦头也没少吃,效果却是减半,后来便不指使这位九五至尊替她做这等事情了。
他见妻子那低头含嗔的风情,恰如太ye池的芙蓉不胜清风的娇羞,心思忽然飞到了九霄云外。
她丰腴了一些,也更有了成熟女子的风韵,像是一枚青杏褪去残余的涩苦,叫人想采撷下来。
“圣上、圣上!”苏笙同他说起这喂养孩子的辛苦,突然见郎君神思不属,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上来了,她隔着锦被轻轻踹了一下郎君,生气道:“您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
“自然是有的,”圣上突然被妻子抓住了现行,人也闹得面红心热,他隔着丝被擒住了苏笙的足,教她不能捣乱,“刚刚突然想起来一桩很要紧的事,阿笙不要生气。”
圣上说起骗人的话来更容易叫人信服,天子肩挑日月,苏笙还不至于因为圣上关注国事而与郎君生气,她关切地问道:“若是十分要紧,郎君就快回太极殿去与臣子议事,我一会儿同阿娘和雁奴一道用晚膳就是了。”
“这桩事别人帮不得,唯有皇后亲力亲为,”圣上亲了亲苏笙的额头,缓慢地摩挲着苏笙纤细柔软的手掌,像是爱惜什么珍贵的瓷器一般,他想到了鲁国夫人还留在宫中陪伴皇后,试探着问道:“哪一日阿笙身上松快一些,就同朕到太极殿去,之前你是答应过朕的,叫郎君也尝一尝。”
明明只是夫妻间很正常的动作,苏笙却领会到了他的意思,圣上的后宫并无他人,苏笙知道迟早有这样一遭,恶露除尽之后私下问了一些有经验的人,差不多这个时候就好,太医诊脉也说她现在恢复得差不多,是可以与圣上合房的。
出于女子的矜持,苏笙还是低头啐他道:“这事有什么要紧的,您想将我拘到太极殿去做什么坏事?”
“可做的事情自然有许多,皇后疼得这样厉害,难道不算是要紧的事情么?”圣上似乎不觉得这事有多么羞于启齿,云淡风轻道:“阿笙自己答应下来的事情,该不会还要赖账罢?”
郎君从前调情的手段也有很多,苏笙心下倒也没有不情愿,但她同孩子在一起久了,仍有些犹豫地和他讲条件:“可雁奴每日是习惯了要尝一点的,圣上多少得给他留些。”
太子同皇后日日都在一处,他不过偶尔尝一尝还要被妻子担心份量。天子心下虽然并不认同皇后的想法,面上却仍是笑yinyin地诱骗着她,“好,依你就是。”
自从圣上御极之后,太极宫中还是头一回有了婴儿啼哭之声,从前那位东宫的庶子与现在的太子相较,自然不可同日而语。皇后已经调养好了身子,可以与圣上携手出席,因此这一场宴会办得极为盛大,圣上索性遍邀诸国使节观礼,叫这些属国也拜一拜大唐未来的君主。
鲁国夫人是在皇后出月前两三日才回府的,如今的苏家虽然是平常人家,但朝中亲贵大半晓得苏皇后出身,圣上爱屋及乌,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