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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屋靠里边是一张雕花六柱床,床顶上伸出的床檐镂刻着花鸟鱼鹿,床檐的下方,是床踏板,床踏板两头各一个床头柜,床的对面是一张浮雕着葡萄的梳妆台,梳妆台镜面的右上方有一幅喜鹊闹梅图。在床和梳妆台之间,靠窗下是一张带抽屉的桌子,抽屉的面上也有浮雕。这些看上去年代久远的家具,在灯光下依然泛着生漆特有的暗栗色光泽。
崭新的白色蚊帐和大方格花型的被子、床单、枕头与古老的家具形成鲜明的反差。
豹子吹灭了桌上的煤油灯与狗儿一起脱光衣服上了床,狗儿睡里边,豹子睡在外边,两人盖上薄被平躺在床上。
“豹子哥,你家在解放前是地主吧?”睡屋里的陈设勾起了狗儿好奇心的同时,也让上床前的心chao涌动稍有平静。
“呵呵,你是看这屋里的家具,就以为我祖上是地主吧?这是我nainai的嫁妆,我nainai家是镇上的大地主,我爷爷是打猎的。”狗儿这才感觉,这样的家具在电影里只有那些深宅大院的屋里才有,摆在普通的农舍里,多少有些不协调。
“你nainai家是大地主,怎么还嫁到这里来?”
“那个时候野兽多得很,老虎、豹子都不少,我爷爷打猎得到的虎皮和豹皮都是卖给我nainai家,一来二去他们就认识了,我nainai爱上了我爷爷。那个时候讲门当户对,我爷爷哪敢去攀那个亲?nainai就趁家里人不注意,跟我爷爷跑到我们这里来了。我nainai是小脚,一上坡,就一直是我爷爷背起她来的。”
“他们胆子好大!也不怕你nainai家的人找到他们?”
狗儿感叹豹子爷爷nainai勇敢的同时,还想到他来这里时,路上豹子哥也背过他。
“后来nainai家的人找来了,见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也没得办法了。幸好nainai家知书识礼,也没把他们怎么样。往年对有这种事的男女,是要装进篾笼里沉潭的。nainai后家的人只劝她回去,让我爷爷请媒去说亲,再嫁给我爷爷。我nainai怕中计,死活不回去,她说:‘要我回去,只有尸,没有人。’她家里要面子,还是要我爷爷找一伙人去“接亲”,随便准备了一点嫁妆,抬了一顶空轿子,吹吹打打送到这里。”
“你爷爷一定很帅吧?”狗儿想像着年轻时的豹子爷爷是何等的勾魂摄魄,让他nainai舍去荣华富贵的生活,抛弃亲人,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义无反顾地跟他爷爷地跑到这深山老林里。当年豹子爷爷,可能就象现在的豹子吧?
“我没见过我爷爷,在我爸爸十几岁时,有一次他出去打猎,就再也没回来!可能是遭老虎吃了,也可能是摔下悬崖了。”
“他没带你爸爸一起去?”
“我nainai来了后,爷爷只在近处打猎,也开始种地了。我爸爸十多岁的时候,他才走远处打猎,但从不带我爸,要让我爸爸在家里陪着nainai,我nainai一个人在家里他不放心。”
“我nainai一直不准人说爷爷死在外面了,她相信我爷爷一定会回来,没事了就坐在堂屋朝路上望着。我nainai特别心疼我,老是抱着我看了一阵后说:‘你好象你爷爷哦!’这话我都不知听了多少遍。她死前还对我爸说,她死后要把她埋到坟山的路边,她要在那里等我爷爷回来!”
豹子哥平静的语气里透出了对亲人眷恋的深情。
“今晚看到坟山的鬼火,莫非是豹子哥的nainai举起火把在那翘首以盼豹子爷爷的归来,也可能是他们在为Yin间相聚燃放着欢庆的火焰,还可能是担心夜归的豹子哥看不见路,在为他照明。”狗儿想到这里,心里酸酸的,侧过身去搂着豹子哥央求道:“豹子哥,你下次出去打猎,一定要带上我!”狗儿说出这句话,一滴泪水从他眼角滑过。他担心某一天,豹子也会象他爷爷那样一去不返了!
“再出去,一定带上你。”豹子说着把左臂伸到狗儿脖子下搂着狗儿,右手握上狗儿搂着他的手。狗儿将身体更紧地贴在豹子哥身上,腿也很随意地跨在了豹子腿上。仿佛是担心豹子哥会突然消失。
当两人的思绪从豹子爷爷和nainai的故事中返回到现实时,他们已经自然地裸拥在了一起。他们就这样静静地裸拥着,默默地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体味和气息,心底的欲望在迅速地膨胀。
狗儿把搂着豹子哥肩膀的左手移到他胸膛上,感觉豹子哥胸脯正在紧张地一起一伏,甚至比他的心跳还要强烈。狗儿爱抚着豹子哥健硕胸部的手慢慢地下移。
豹子哥仰躺着一动不动地让狗儿抚摸着,呼吸慢慢变得粗重起来。当狗儿握住豹子哥的硬物时,还是颇感意外,虽然以前若即若离地偷摸过坚硬的它,也在水潭里真切地看见过它的软体和半勃起形状,但现在实实在在地握在手里,没想到它完全勃起后是这样雄伟、健壮,它挺直饱满得让狗儿惊异。
豹子在狗儿握住他勃起的男根后,侧过身来,把狗儿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狗儿那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光洁的处子之身,让拥贴着它的豹子激动得一阵阵的惊悸。
豹子裸拥着狗儿,左手牢牢抱着他的肩,右手温柔地爱抚着他的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