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如今宁入宸是喜爱他,可他以后也会喜爱别人的,正如他所说,因他是皇帝。旁人喜新厌旧会遭人指摘,但换做皇帝便会变成哪个帝王只独宠一人的?
还好宁入宸是一个有主见更有盘算的人,从这些时日相处中无不让尚贞屡屡暗自惊叹。心想这些麻烦的事务要他来处理,他未必能必宁入宸处理的更好。皇帝做事自有他的道理,是他没办法干涉的。偶尔宁入宸会笑称他为“爱妃”,他总一笑而过,这二字就已道明了他的身份,甚至让他望到了自己的一生。
“朕问你,你......之前说得话,可是真心?”
抽插几百回合后,宁入宸闷哼了一声,咬住尚贞的耳朵,感受下腹一点点聚集的暖流,哼笑道:“你已泄了几次?两次?三次?弄得朕满身都是,还不够么?”
宁入宸感觉自己终于要忍不住了,便把尚贞压倒按住他的腿,冲刺到调教得通畅无比的穴肉深处,尽情地发泄了出来。
尚贞觉得这是好的,若皇帝耽于享乐,于国于民都是坏事,何况现在战火纷飞,百姓苦不堪言,他们却还能安睡在南国的皇城里,已让他十分惭愧。男儿要么考取功名,要么参军报国,他此时此刻与那唱着后庭花的歌女又有什么不同呢?每想到这尚贞就自怨自艾,说不出的忧愁。
尚贞大口喘着气,吃力地搂住宁入宸健壮的肉体,无心去思考男人蛮不讲理的话,说朕累了让他自己抽动的是他,说他没发泄之前不许停下的也是他,此时尚贞已精疲力尽,可皇帝分明还有得是力气,连腰侧都被他掐出了紫红的手印,可男人为了逗他竟还不发泄出来。
宁入宸讨厌这种感觉,讨厌到他面对尚贞的态度都比往日冷淡了不少。尚贞不懂怎么回事,便越发的谨小慎微,赔着笑脸,只字不提回白鹭台的事。
宁入宸只觉那吸咬着他的阳根的肠壁一紧,尚贞的脸瞬间涨红,撇向一旁不好意思看他,不言而喻,他笑着抽身,搂着他亲了几口:“朕发誓,以后绝不再骗你。”
皇帝不急着抽出,拿起挂在床沿的匕首割断了在尚贞脸上勒出了一抹红痕的布带,看着他眼角通红,看来是真委屈了。
在皇宫里待着这几日,真是让尚贞倍感烦闷。起初他就只待在寝殿内百无聊赖,他虽然表面看起来是个安静平和的人,实际上却喜欢热闹。而宁入宸是个勤勉的皇帝,哪怕他二人相处再过温存,他还是大部分时候都在处理朝政。
湿漉漉的穴口,尚贞的腰也不断地调整角度摆动着,让皇帝尽兴。肠壁一紧一缩,柔软的壁肉摩擦着他暴起了几根青筋的肉器,竟将穴口撑的满满登登,每次抽插都汁水淋漓,尚贞跨坐在男人腿上,上上下下地耸动,仰着头发出断断续续的娇喘声。
尚贞深谙此理,所以他也不敢奢求太多,只希望有朝一日宁入宸另寻他欢时能念在今日情份,放他出宫,让他做个平民百姓也好,和尚道士也罢,只是不要将他遗弃在这四方天地里,到死都被束缚着。
尚贞想到他厚着脸皮对宁入宸表露心意,而他仅仅温柔了片刻便这样坏心眼儿,不自觉地有些委屈。他看不见宁入宸此时宠溺的笑容,但男人不说话时,他便又不敢再多说了。
尚贞重见光明,看见宁入宸浑身赤裸,那玩意儿还插在他身体里,下腹上都是自己发泄出来的浊物,尽管已不是头一次侍寝,但这香艳的画面每次都让他臊得不行。
“你、哈啊......又骗人......嗯啊......”皇帝的手掰开他的臀瓣,又顶到深处,尚贞发出兔子一般的闷叫声,“我再也不信你......呃嗯.....”
世间所有难关,情关是如此难闯。柔弱女子可以为情刚烈,八
国事就是家事,但家事多了也会变成国事。他不能擅自出入勤政殿,又总在屏风后听见宁入宸和大臣们议事,不由自主地就会替宁入宸操心。仿佛这些事天生就生长在他的脑子里,让他没法坐视不管。
宁入宸对此话只当做调情,他再不信他还能有他当皇帝时不信他?可最后,尚贞还是被他把人和江山都骗到手了。
他的心早就已经病了,病入膏肓,从把尚贞接来次日尚贞头疼,到前日跟他说总是梦到他失足落水时的画面,他就开始不安。
这些无奈的烦恼在白鹭台时还不曾显现,如今他被禁足在一座宫殿里便越想越多。他定不下心来,到了第七天的时候,与宁入宸下棋竟然一局都没赢。
宁入宸岂会看不出尚贞日渐消沉,再这样下去只怕会熬出心病来,但却仍未让尚贞回白鹭台。
他听说最近淮河流域的许多州府又涌入一批北方逃难来的难民。有些人为了活命,卖儿卖女,让那些青楼楚馆更加“歌舞升平”,但也有些人为了让妻儿活命,将自己卖做“菜人”,任人宰割。由此可见北地之酷寒,战火之残忍。就这样秦岂居然因为一己私仇屠了燕京一座城的百姓,的确可恨可恶至极!
江凌远果然是个狠人,他敢赌,也赌对了。尚贞是他致命的软肋,哪怕现在都让他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