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道:“来人!”
立刻间门外冲进来两个一身青衣的侍卫,秦岂看也没看宝儿一眼道:“把她送去夏府。”
大难不死的宝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名侍卫拖拽了出去。
还未等风波平息,紫衣公子便直径走了进来。秦岂见宁入宸来了,命这些女子退下,仅留他二人在房中交谈。
“不愧是秦老板,夏侯爷那人......可怜了那姑娘......何不给她个痛快?”
秦岂见他满面春风的样子,便知宁入宸今日心情不错,笑道:“看来我挑那几人伺候的挺好,竟让你都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了?”
宁入宸似乎想起了很不好的事,皱了皱眉道:“他以活人练丹,你又不是不知......”
“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怎么如此优柔寡断?”
“昨天宫里来消息了,最近尚贞要有大动作,我只是怕在风口浪尖行事会有风险。”
秦岂突然大笑不止,一脸鄙夷地盯着宁入宸道:“入宸,我若杀了那小皇帝,你会如何?”
宁入宸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话,但秦岂了解他的软肋,他也了解秦岂的,立刻反问:“若我大哥死了,你会如何?”
笑声戛然而止,清冷的声音在布满珠宝金玉的房间里回荡:“入宸,他是你哥哥。”秦岂提醒道。
“是异母哥哥。”宁入宸淡淡说。
秦岂又轻声笑了起来,摇着头道:“他们背后都说我是个疯子,可谁又知道你对那皇帝才是真的疯魔了......”
不,并不只是因为那人而已,是他极端的控制欲,对权利的渴望使他疯魔。他最讨厌被他人左右,也不能容忍有他想要的东西无法拥有。
昨夜那几个俊秀的小生无论哪个,姿色都顶得上尚贞了,可尽管如此都不能让他真正尽兴。
只有那人,唯有那人,气质美如兰,才华馥比仙,令王孙公子叹无缘。可他偏要让这块无暇美玉遭泥陷,折了他一身风骨,看他辗转承欢,委曲求全。
他想看一看那些愚忠的大臣们若知道他们誓死效忠的皇帝也不过要在他身下承欢,他们的脸色该有多有趣!
此时身在宫墙之中读着古书的尚贞也不会想到,年少懵懂之时被他亲手掐断的情愫,在经年累月的沉淀之后已经变得如此怨念扭曲。昔日他也曾憧憬过的天才少年,也如他父皇所料般背叛了他,与他背道而驰。
宁入宸面对已经和昔年判若两人的秦岂倒没显得很诧异,站起身与他平视,将案桌上一封信函递给他。
秦岂一眼就瞧出那信封上“皇上亲启”的笔迹出自谁手,心神一颤,但仍不紧不慢地拆开信件。
这是一封替他求情的信,但内容只是将如今的局势有条有理地平铺直叙出来,言辞之间不近人情。
当所有人都希望他死的时候,只有他希望他能活下来,但却仅仅为了巩固他弟弟的皇位罢了。
秦岂一边冷笑一边将信撕个粉碎,旁边的韩黎见此怒道:“你做什么?你疯了!这是大将军替你求情的信!你竟敢!”
宁入宸沉默地看他的动作,眼前的男人的眼神已经陷入彻底的疯狂,与他置气就好比对棉花打拳,又有何用?
“你们宁家人全都是骗子!都是骗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可怜我居然认贼作父!把害我全家之人当做我的恩人!”秦岂看着碎落一地的纸片,就好像他支离破碎的童年。
若不是他不听指挥,执意攻打燕京,燕京城主在自戕之前告诉他,当年诬陷他父亲之人并不是他,而是宁枫,他只怕一辈子都被宁家欺骗,操控于股掌之中。
“大哥他并不知此事。”宁入宸的话仿佛符咒一般暂时降伏住了秦岂内心的妖魔。
秦岂怒目而视,眼中的恶毒让宁入宸都有些不寒而栗,他提起宁入霖本就是试探,但不料男人更加怨恨地说:“我曾视他如命,他若知晓还欺我瞒我,我便亲手杀了他!”
“看来不是你所为。”宁入宸有些失望的叹气。
秦岂反而因他此话愣住,“你什么意思?”
“大将军遇刺负伤,现在生死未定。就在你归京前一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报应!这是报应!”秦岂自顾自地大笑,宛如被厉鬼附身。
宁入宸本来还想再说什么,但见他这样无法与之对话,便命韩黎陈珏把他带下去,但被秦岂甩开,突然又无比镇静地说道:“我助你登基称帝,已然报答宁家对我的养育之恩.....可灭门之仇你宁入宸拿什么来还?”
宁入宸有些恼了,忍气不发道:“你如今是戴罪之身,朕不杀你就已是大赦,你还想如何?”
“我要一份免罪诏书,一千两的银票,放我离京。”
秦岂死死盯着宁入宸,似乎在逼迫着这个皇帝做决定。一旁的韩黎和陈珏虽觉得秦岂得寸进尺,但这两家之间的恩怨十分复杂,并不是他们两个小侍卫能够多嘴的。
“好。”
秦岂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