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这两字,宁咏畅便不语了。左右我也琢磨着另一件事,现下懒得与他纠缠。
回到他的那间小别墅,我急冲冲地径直回了房间,行李箱都没来得及管。
虽然手机卡变了,但文卿的号码我还记得,前有狼后有虎,试一试万一他又可以用手机了呢。
“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预料之中无法打通,我挂了电话,才燃起的希望又熄了。房门忽地又被敲响,宁咏畅的声音透过房门,
“怎么这么着急,行李箱都忘记拿了。”
我开了门,神色仍难掩失望,但因那约定,还是强笑着朝他道谢。也不想与他多言,行李箱拿进来就想关门。
宁咏畅快速又强势地撑住了房门,手肘撑住门,一只手抵住门框,呈包围姿态将我围住。
他的速度太快,我一时不察,没控制住手上的力道,踉跄了一步往前扑了去,一天之内埋在这柔软胸膛上两次。
我本想揉揉鼻子退后,没料到双手却不听使唤地环住了他的腰肢。宁咏畅虽看起来文弱温雅,手下全是Jing瘦的肌rou触感。刹那间,我仿佛被他那浓浓的雄性荷尔蒙浸透了鼻腔,手像黏在他身上一般,不舍放下。
“我可以解释。”我目光诚恳,喉咙干涩艰难道。
若只是简单相撞还可以解释意外,可我抱了整整三分钟了还没撒手,这幅流氓模样如何解释?这天杀的病,早不犯晚不犯,偏偏这时候犯。我真是百口莫辩。
“……”
如果要跟宁咏畅解释我这病,必然要说明当初陈意悦如何对我,我又是如何在黑暗中涕泗横流乞求他的现身。还是算了。
“我放弃了,解释不出来。”
宁咏畅对我赤裸裸的调戏毫无恼怒的迹象,他甚至将双手环在了我的背部,方便让我能抱得更紧一些。
他用平静无起伏的声调道:“我只是想问问你你要多久才能理清思绪,不过你这样我倒是明白了。”
明白什么?我怎么不明白?他莫不是误认为我又想脚踏两条船了吧。冤枉啊,我真没这个心思。
不过宁咏畅接下来说的话倒让我惊讶了一瞬。
“你的手正在发抖,是想要我直接抱起你吗?”
“我……在发抖?”我才察觉到抱住宁咏畅五指交叉的双手正在无意识的发抖,就好像一个一直担惊受怕的幼崽终于遇见能带给它安全感的庞然大物,紧紧相贴,唯恐被再次丢掉。
这个想象让我僵住了身体,不可思议地望着宁咏畅,他何时能给我这种感觉?难不成真是谁都可以。
那我又何必吃这棵回头草?
我思绪万千,当即不留情面地拒绝了他,“不,不用了,不需要你抱,你快走,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说到做到,我狠下心,分开了双手,用力把他往外面一推,直接关上了门。
“砰”
是外物撞击房门的动静,忽然一下,吓得我心悸。
接着我仿佛听见宁咏畅近在咫尺的声音,“有需要请立刻告诉我,在这里你是绝对安全的,没有人可以伤害你,包括我。”
稍微联想一下便明了刚刚是宁咏畅撞门的声音,拿头撞?还是脸?再听他说的话,我很难相信他对我没有丁点伤害的意思。
这样一来,我岂不是与他身体隔门相贴?背靠着房门的我像被烫了一样,立即躲开了门。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迟早会因为身体失控又和他扯上关系。还是要走,但有谁现在能帮我?
我快速滑动手机,挨着翻看各个软件,企图寻找转机。结果看着看着就点进了被屏蔽的大学班级群,最新消息是选修课信息,一则简单的通知,我也不知为何会点了进去。
注视良久,我心神一动,点进了室友们的小群,询问他们上课进度怎么样了。
胡天楠:哟,终于出来说句话了,你是不是玩得忘记我们几个了
李佳伟:人家休学是因为生病了,玩什么玩
高文杰:没讲什么,第一章都没讲完,怎么了?
我立马兴奋了,追问高文杰他们有没有笔记,表明我想回去听课的愿望。最好还能在校内教工公寓租个单间过度一下。
他们答应帮我留意一下租房信息,还给我发了课程表方便我来听课。
能解决一桩心事,还可以回去上课,我心情顿时变好,看着群里他们发的笔记恨不得立马就跟着视频开始学起来。只是书都搁在了文卿家里,太多太重,现在取不回来,只能看pdf版。
焦躁少了许多,睡觉都睡得更踏实了,只可惜后半夜还是做了那个梦,那个只有无边无际黑暗的地方,空无一人,没有光没有声音,好像一切静止的梦。
惊醒时刻,我疑惑自己究竟是一个生物还是一个物体,是否存在这个世界。这种孤独和不安,究竟要折磨我多久。
自从陈意悦不在身边后,这四天,我每一天睡觉都会梦见这个画面。如果我和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