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晔自己都很难解释为什么一见沈淮凌衣冠楚楚的样子就想Cao他,搞得好像自己心胸狭窄见不得人家改邪归正做个正经人似的。
其实在沈淮凌给他发短信约时间的时候,他是想着见面先服个软的。毕竟下了床回过味来他就慢慢清醒了,觉得沈淮凌毕竟和圈里人不一样,以往来找他的就算是雏儿也多少对自己的性向性癖有点儿心理准备,凌哥再怎么说也是个没开发过任何癖好的直男,上来就给人家下了药强开了苞还给人搞发烧了,这吃相着实是有点难看,说出去都怕别人怀疑他技术不行。他本来想着,等见了面好歹得温声软语嘘寒问暖几句,装也得装出几分体贴情人的样子,一点儿甜头都不给可维持不了什么长期关系。何况沈淮凌的脾气他可是知根知底,哪怕这絮絮叨叨的一通关怀凌哥实际上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但你愿意关心他的这份心意对方可是受用得很,再加上凌哥又是个耳根软容易原谅人的,只要有耐心慢慢哄,天大的怨气都能化没了,到时候再想想未来怎么发展也不迟——
谁知道沈淮凌那双裹在西装裤里的长腿刚踏进他工作间的门,他抬眼一看对方剪裁得体的深蓝色西装外套勒出来的宽肩细腰,再看看那张冷淡镇定的脸上掩不住的那一点不情不愿的尴尬神情,方才那一通弯弯绕绕的小心机登时被生理反应冲了个干净。就那一瞬间,他觉得非得让沈淮凌穿着这一身跪在书桌底下给他口一次才行,最好还能噎得这个高傲矜贵的男人满嘴Jingye咳呛不止,搞得那身西装皱巴巴的还沾着唾yeJing斑,不然他心里莫名的这一通恼火劲儿怎么都压不下去。对,还不是单纯急色的那种Jing虫上脑,而是一种夹杂着怒气的烦躁冲动,仿佛沈淮凌这副正经姿态是对他感情的某种背叛,他非得看着对方狼狈不堪才能痛快点一样。
冷静点,这会儿再用下半身思考怕是又要搞得和上次一样,以后就真没得谈了。说来也奇怪,他以前可不是这么猴急的人,沈淮凌这种身材的炮友也睡过不少,从来没有这种人刚进门就活像开始发情似的情况。难道节制太久了?也没有啊,这不是几周前刚睡过……咳咳,林阳晔干咳几声把上涌的气血压下去,笑眯眯地用指节敲了敲光滑的乌木桌面,示意对方在书桌对面坐下。他的“工作室”广义上是和朋友一起租下的独栋小别墅,私人摄影师技术好要价高,工作场地也阔气奢侈,客厅书房小花园应有尽有,这间装潢考究程度不亚于写字楼独间办公室的书房就是专门划给他处理公务的。好吧,也不都是公务——他平时就住小别墅里,以前没少带着炮友在随便哪间空房间里鬼混,不耽误工作就成。所以,看着对面的沈淮凌一脸严肃手指交叠的模样,他一时居然有些错乱的恍惚:他是找沈淮凌来干嘛的来着?虽然不是马上就要做,但怎么说也带点那方面的暗示吧?怎么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倒是一副来和自己签合同的正经样子?这么不解风情?还是故意给他个下马威?但是别说,凌哥没那个心思客气的时候倒还是和以前一样又冷又凶,他都快反射性地起身去给凌哥端茶送水了……
“所以,你要我过来干嘛?”沈淮凌看他一副兀自出神的模样,直接了当地开口打断了林阳晔乱飘的思绪。扑闪着睫毛发愣的漂亮男人顿时回神,终于找回了谈判该有的气势,不紧不慢地用那双水光暧昧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才笑盈盈地开口,却又是答非所问:
“你没把ru环摘掉吧?”
沈淮凌脸上忽地一热,咬着牙沉沉答道:“没有。”他狠狠剜了这个得寸进尺的男人几眼,知道林阳晔实际上是旁敲侧击地在提醒他那些照片的事。只要握有那些不堪入目的把柄,对面男人就有着绝对的主动权,别说忤逆对方的决定,就是可能惹怒对方的事情他都不会做。
没错,是不会,倒也不是不敢。沈淮凌不是不能找人把胸前那两枚碍事又羞耻的装饰取下来,也不是真的收拾不了林阳晔——他大可以让人找林阳晔的麻烦,销毁照片和设备都算轻的,真气不过要把人打进医院都不会脏了自己的手。他手头从来不缺这些不干不净的门路,真要报复谁绝对比当年自己动手要轻松许多,有钱有关系的成年人耍起手段总比高中毛小子来得Yin狠隐蔽。可也就是因为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火气上来不管不顾的小混混了,做事好歹讲究些考量,人情、利益和代价远比一时发泄脾气的爽快重要许多,不到迫不得已,条件他还是愿意先听听的。
何况,他对林阳晔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愧疚的。正因为没多少旧情可念,他对每一个——好吧,也只有林阳晔一个——说得上有旧情的故人都说得上宽容。哪怕这小子实在蹬鼻子上脸混账得很,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态度让人忍不住恼火,却也不会彻底激怒他。
某种程度上,这个曾经的小跟班比他本人还了解他的脾气。就是太过了解他了,那副蹭着他底线蹦跶的骄纵态度甚至比实际作为还让人火大。比如下一刻,林阳晔就咬准了他耐心耗尽的界限,收敛了散漫态度开口:
“也没什么别的,我就是想和你做一阵子炮友。”
沈淮凌心里咯噔一声,只觉得太阳xue猛然抽动了几下,这答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