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都是一一应下,自然是不敢有半分含糊之处。
这时,王府的李管家走进来,“太后、皇上从昨儿个到现在还未用膳,奴才已经命人准备好了早膳,还请太后皇上先去用膳。”
张太后听着,随即又吩咐道:“哀家和皇帝这儿倒没什么忌口的,你可得嘱咐膳房,给小暄准备的膳食必得注意。”
“太后放心,膳房的人都是遵照太医的嘱咐,为王妃准备了专门的膳食。”
宁巍在旁提醒着,“小弈还在那陪着,他也是一直没有吃东西,既然他不愿出来,要在那守着,你们便叫人将膳送去。”
“是。”李管家尽数应着。
一时,张太后和宁巍用过早膳后,张太后对着宁巍说道:“皇帝还有政事要忙,不如就先回宫去,哀家左右无事,就在这等着,虽然太医说小暄已然无碍,但哀家还是要等他醒来,去看过了才放心。”
宁巍朝着跟前之人应着,“是,那儿子就先回宫了,这边有母后在,自是都好。”
等到宁巍离开之后,孙嬷嬷在旁,“太后,您昨儿个也是一宿没睡,奴婢刚才命人去准备了一下,王妃想来一时半会儿还不会醒来,奴婢先伺候您去歇会儿,等王妃醒来了,太后再过去看王妃也是极好的。”
“嗯。”
……
卧房之内,床榻之上。
墨暄缓缓睁开这厚重的双眼,看到坐在旁边的人,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格外的心安似的。
宁弈一心都在墨暄身上,看到睁开眼睛的人,温柔唤着,“阿暄。”
墨暄开口,声音之中都还透着几分疲倦,“相公,孩子呢,还好吗?”
“好,阿暄好生歇着。”
“我现在好多了,你叫人把孩子抱过来给我看看。”墨暄对着宁弈说着。
宁弈当然是照着墨暄的意思,立即唤人进来,吩咐去将孩子抱过来,宁弈接过手,小心翼翼的将孩子放在墨暄枕侧。
墨暄看着襁褓中的婴孩,“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宁弈回答着,“这都不要紧,只要是阿暄生的孩子,都好,阿暄现在最要紧的是好好休息,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我还好,对了,相公,你还没给我们的孩子取个名字呢?”
“阿暄辛苦怀胎十月,如此费尽力气将他生下来,自是由阿暄来给他取名字。”
墨暄依稀记得自己诞下这孩子累到睡着的时候,好像外头是刚刚天亮了似的,“相公,是不是天刚亮,他就出生了?”
“嗯。”宁弈点点头。
“既如此,这孩子是伴着晨起朝阳而来,不如往后就叫他宁阳如何?”
“只要阿暄喜欢就行。”宁弈这话落下的同时,外头伺候的侍女传话进来,“王爷,太后娘娘过来了。”
墨暄还不等宁弈开口,“快请进来。”
张太后走进来,看着卧在床榻上,醒来的人,“小暄醒来了,哀家这心啊,也算是彻底踏实了。”
“有劳母后记挂着,我这也……”
“这种时候什么都不要想,悉心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旁的事情都不用去考虑,一应连同小暄的状况,哀家也着人修书,送了消息去天权国上京城,小暄的父王和爹爹收到信笺之后也可安心了。”
墨暄听完这话,淡声说着,“有劳母后Cao持这些了。”
“这些都是顺手理应做好的。”张太后看着旁边的人,“去叫膳房将准备好的膳食送过来,小暄生孩子已是十分辛苦,刚刚醒来也是没有吃东西,需要吃点东西,才能舒坦些。”
张太后嘱咐完,“哀家看着你醒了,也该先回宫了,等你出了月子,一概恢复之后,哀家在长乐宫专门为你设宴。”
墨暄见张太后要走,叫宁弈去送送,张太后拦住,只叫宁弈在这好生照顾墨暄。
一时,张太后离开,膳房将准备好的膳食送进来,宁弈动作极轻的扶着墨暄坐起来,一一喂着墨暄吃了些东西。
墨暄虽睡了一日,可身上乏倦到底还是累的很,吃了些东西,身子舒坦了几分,躺下之间,不一会儿便又睡着了。
自这之后,头几日他就是躺在床上,一应所动全都是宁弈顾着他做,休息了好些天,便也能下床,在屋内走动一二,平素除了休息之外,就是逗着小孩子。
辗转,他这也已经从月子中出来,这王府小世子的满月之日,自然是要好好Cao持一番的,墨暄也完全恢复过来,自是能跟着好好一块热闹热闹。
这日,张太后和宁巍都是来了,这瀛洲城中多少达官显贵有头有脸的人一齐而至。
张太后到这内院中,看着屋内抱着孩子的墨暄,“看来小暄恢复的非常不错,哀家瞧着甚好。”
“原本也只是刚生下孩子那几天会有些疲倦劳累,太医说我底子好,恢复起来更是比常人好很多。”
“嗯,挺好。”张太后点头应着,“哀家说的,到时候要替你在长乐宫专门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