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太医相公就不要过于担心,必然是顺顺利利的。”
“原是我陪着阿暄,想要阿暄孕中能够轻松些,结果反倒是阿暄来宽慰我了。”
“相公日日陪伴在侧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事情啊,再者,是我怀着孩子,所有的状况我身在其中,自是比相公更加清楚。”墨暄笑着将这些话说着,转念之间,开口说下去,“相公,我走累了,我们回屋吧。”
“好。”宁弈扶着墨暄回到屋内坐下。
这越是临近太医所说的临盆之日,墨暄倒觉得,他这怀胎十月的辛苦算是要过去了,越是靠近就越是觉得轻松,但宁弈在这事儿上就紧张的不行。
一晃眼的功夫,十月便来临。
江尧照常伺候在墨暄身侧,墨暄看着江尧,“王爷呢?”
“王妃您说,王爷这些日子没在王妃身边陪着的时候是在哪儿?”
“他又去嘱咐太医了?”
“王爷对王妃的心思可真是谨慎到了极致,想着王妃临盆之期在即,任何事情都必得周全,太医那边也得再三提醒,生怕有一丝丝错漏。”
墨暄长吁一口气,也没在意这些,看到正好走进来的宁弈,终归也只是冲着跟前的人浅然一笑。
宁弈到墨暄身侧坐下,伸手握住墨暄的手,“阿暄放心,我会时时刻刻都陪在阿暄身边的。”
这天,午后,用过午膳的墨暄,正要回房小憩,忽然胎动不已,整个人更是难受起来。
宁弈看着墨暄如此,连忙叫人去传太医过来,他便将墨暄抱起,快速回到房内,太医们听到消息,吩咐人将所有准备之物送入这屋内,墨暄躺在床上,真正到了这一刻,原本不紧张的倒也有了些不安,紧紧抓着宁弈的手不肯松开。
太医看着在旁边的宁弈,“王爷,产房血腥,王爷还是回避一二才是。”
“这是本王的王妃,生的是本王的孩子,有什么好回避的,本王自是要守在他身边,你们只管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若有差池,你们仔细。”宁弈冷声对着眼前的一众之人说着。
“王爷放心。”
……
长乐宫中。
宫女引着诚王府派入宫传信的下人进入殿内。
张太后看着跟前之人,径直问道:“何事?”
那下人如实的说道:“太后,王妃午后胎动,太医们在着手接生了,奴才进宫来将此事呈禀太后。”
“按太医给出的日子确实是这几日,皇帝那边可去告知了?”
“有另外的人去呈禀皇上了。”
张太后看着身旁的孙嬷嬷,“你去准备一下,哀家得亲自出宫去一趟诚王府。”
“是。”孙嬷嬷立即吩咐宫人去准备马车,扶着太后起身,从这殿内往外走,一面宽声说着,“太后只管安心,王妃自有孕以来身体状况都是极好的,那些太医又是很有经验的人,自是可以确保王妃安然生下孩子。”
张太后正要上马车,看到正巧走过来的皇帝。
宁巍开口问道:“母后现在是要去诚王府。”
“哀家得去瞧瞧,亲自过去看着,心里才是踏实。”
“儿子和母后是一个心思,在宫里等着倒不如直接去王府,既如此,儿子便和母后一道出宫吧。”
二人抵达这诚王府,进入这内院之中,看到那边进进出出忙碌的人影,诚王府的李管家看到眼前站着的二人,连忙行着礼,“太后、皇上。”
“现在情况如何?”张太后将这最关心的事问着。
“太后、皇上放心,有太医们在,一切都是在循序渐进,只是王妃是头胎,是慢些。”
宁巍见宁弈不在,问道:“小弈人呢?”
李管家如实的回答着,“王爷在产房内陪着王妃。”
“是应该如此。”
“太后、皇上,不如先去旁边隔间等候。”李管家便引着二人到隔间坐等,命人奉了茶上来。
时间一点点的在流逝,夜色竟不知觉得变得深沉,没有听到那婴儿啼哭的声音传来,这事儿便不算有了结果,王府院中早已烛火通明……
宁巍看着眼前站着,有些坐立不安的人,“母后一直在这,晚膳也是没有用,这会子了,母后还是吃点东西吧,一切都会没事的。”
“这都是大半夜了,再过两个时辰天都要亮了,那边还没有一个准信出来,哀家这心悬着,着实是没胃口的很。”
那燃着的烛火好似都要燃尽,不知觉间,天边,竟泛起了一抹白光……
忽然,那边一道婴孩的啼哭声传来,好似随着晨光一同而来似的……
孙嬷嬷端着一盏茶递到张太后跟前,“太后,现下可以安心了。”
张太后接过那盏茶,“你快去看看。”
“是。”
产房之内。
太医抱着那襁褓婴儿,“王爷,王妃给王爷生了个小世子。”
宁弈视线落在这床上已然筋疲力竭的人,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