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两女身后的是成光和尹馥兰,听到动静,她们露出一丝紧张,但随即认出主子,连忙退开。
他怕吓到赵飞燕,没敢直接跳到她面前,而是在檐角略一借力,落在廊外。
程宗扬笑道:“这是怎么回事?”“打赢了呗!”高智商得意洋洋地说道:“要说这一场可真悬,丹霞宗论实力,在凉州盟那是头一份!左姊姊在里头都只排第三。那位柴宗主比老王哥还强上一筹——多亏了我,这一场才能拿下来!”高智商拍着胸口狂吹牛皮,程宗扬正要叫这小混蛋闭嘴,却见王忠嗣等人不仅没有反驳,反而露出深以为然的表情。
“怎么着?你上去一串牛皮,把那位柴宗主吹翻了?”高智商得意地说道:“三对三,咱们这边谁都讨不了好。徒儿先拿话堵住丹霞宗,让他们先出人。第一场他们上的是个使棍的高手,我们这边上的老王哥,痛快拿下。第二场他们上的那个姓柴的宗主,老铁上场,说了两句场面话,刀一丢认输走人。到第三场,小吕跟左姊姊对上,打得那叫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后小吕一招险胜,三局两胜!搞定!”田忌赛马啊?这小崽子确实有点鬼主意。
忽然天井传来笑声,却是合德扶着姊姊,在庭中散步。
“叔的脚!”王忠嗣怪叫一声,抱着脚单腿蹦了一圈,引来众人哄堂大笑。
死丫头才走了六七个时辰,程宗扬感觉就像过了六七天。还有半天的时间,加起来都快半个月,这感觉太难熬了。
左彤芝笑吟吟道:“吕少侠少年英雄,彤芝输得心服口服。”程宗扬察言观色,笑道:“难得遇见左护法,不妨入内一叙。”左彤芝丝毫没有平常女子的故作矜持,爽快应道:“好!”两人来到正厅,程宗扬一边让尹馥兰送来茶点,一边笑道:“太泉一别,没想到今日会在长安重逢,人生际遇真不知从何说起。”左彤芝仔细看了尹馥兰一眼,然后道:“程侯当日白龙鱼服,却是小女子失敬了。”程宗扬笑道:“我倒不是故意隐瞒身份,那会儿还不是呢。倒是小狐狸,可是正经的小侯爷。”左彤芝一笑,“我那位干北北还好么?”diyibanzhu@gmail.“他在江州混得风生水起,我也有日子没见他了。”程宗扬笑道:“左护法对我那兄北还挺上心的。”“那当然,”左彤芝笑道:“我那北北长得俊俏,又会说话,若是带出去,我这当姊姊的脸上也有光彩。”两人说笑几句,左彤芝道:“紫姑娘可好?”“还好,她也来了,只不过这会儿不在。”左彤芝露出一丝失望,“今日来得不巧。”程宗扬故露忿然,“什么意思?知道我们家里是她当家啊?”左彤芝失笑道:“程侯还是和以前一样,毫无架子。”“跟朋友摆什么架子呢。”程宗扬道:“当日在太泉,大家出生入死,守望相助。有这份交情在,左护法若是有事,尽可直言。”左彤芝沉吟了一下,开口道:“那好,我就直说了——请程侯施以援手,救我凉州盟和丹霞宗于水火之中。”“到底出了什么事?左护法不妨细说。”左彤芝轻叹一声,“铁堂主多半跟程侯说过,自从周少主加入我凉州盟,盟中屡生变故。
程宗扬不禁露出笑意,取过袍服披上,然后直接从窗口跃下。
“真好闻。”程宗扬小心翼翼地揽住赵飞燕纤腰,“有没有动静?”赵飞燕柔声道:“还没有。”赵合德道:“要九个月呢,哪里会这么快。”“咦?你知道的还不少?”程宗扬笑道:“你不是总说我欺负你吗?赶紧怀上,我也放你九个月的假!”赵合德脸一红,躲到姊姊背后,“不要。”笑闹间,前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王忠嗣扯着嗓门儿叫道:“南八哥!来亲一个!”“打得乌鸡眼一样,你还乐呢?去去去!一边去!”“师傅!师傅!”高智商的声音传来,“你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这小兔崽子!”程宗扬笑骂一句,放开赵飞燕,“走一会儿就上去歇着。我去前面看看。”前院马嘶人唤,一下充满了生气。程宗扬从垂花门出来,正看到一个艳若桃李的女子朝自己盈盈而笑。
那女子福了福身,笑道:“一别多日,小女子见过程侯。”程宗扬露出诧异的笑容,“左护法?稀客啊!”高智商伸出脑袋叫道:“师傅!这是小吕比武招亲赢的!”吕奉先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伸手去捂高智商的嘴。
“做什么呢?这么高兴。”“你看,”合德托起一朵水仙,高兴地说道:“它的花瓣是双层的。”果然,那几盆水仙都是重瓣,花朵更大,姿态也更加舒展优雅,略一靠近,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便扑鼻而来。
,正所谓万人空巷,坊内为之一空,人都在街上。
更可恨的是小贱狗,自己本来想拿出那柄布都御魂好好研究一番,可小紫不在家,那小贱狗钻得连影子都找不到。
左彤芝回头笑道:“小帅哥,要不要姊姊陪你啊?”未来的虎将这会儿还嫩得出水,被左彤芝这么一调笑,吕奉先的脸跟火烧似的,拔腿就跑,慌不择路之下,一脚踩在王忠嗣的脚背上。
石超昨天让人送来的几株腊梅开得正艳,还有几盆白水仙,也花蕾初绽,幽芳四溢。两女俯身嗅着花香,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