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她走。
上海最冷的那一天,她的好朋友找上门来。茶还未凉透,左恕与陆英时便一起赶过来。呵,看来小丫头与英时也有些瓜葛。早该想到,若非如此,以英时谨慎,怎么会轻易着了她的道。
听见徐知秋说起杭州,左恕脸色突变,双拳止不住颤抖,怒意藏都藏不住。
怒与妒之中升腾起一丝微妙的骄傲,那是自虐般的畅快。不愧是他的小丫头,骗了个彻底。
本想就此让她自由,消息却自己送上门,这大概概就是命中注定。就像十年前他们在商会小楼前毫无意义的相遇,如果他晚一步下车,如果她的帽子没有被吹飞,又如果她不是盛文成女儿,他们将是茫茫人海中毫无关系的两个人。
可惜世间从来没有如果。所以,“娇娇,玩够了吗,该回家了。”
这场虚情假意的戏她还得演下去,而他也要继续病下去。
互相骗吧,看谁能骗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