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恐惧,其实是自己强加的。”King依然保持着缓慢的语速,“一旦突破底线,会发现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
“是的,我一直很怕人知道这些,包括我的家人。”
“很荣幸,能与你共享隐秘。或许,我还能再给你一点建议。”King停了下来,看着苏谧。
深吸了一口气,“嗯。”
“之前的咨询,你有说过,你所恐惧的,除了被人知道外,还包括回忆本身,以及变成记忆中的自己。”
“是的。”
“那么,你的另外两个恐惧,也需要打破。”King的得很坚定,“只有这样,你才能走出这段回忆,走出它带给你的影响。”
“嗯……”回答稍有些犹疑。
“相信我吗?”
“嗯。”肯定的回答。
“我的建议其实跟以前一样,恐惧什么,就去面对什么。”King想起什么似的,笑了,“你也可以啊,做dom,你能硬?能放松?”
“我这……”苏谧自己也笑了,“我害怕,胆小,总得允许吧。”
“不,其实你是怕自己做sub会硬。”King似乎在调侃,又好像很认真的说 ,“不去面对,你永远不知道怎么解决,会硬就能爽,你怕什么?”
“我……”
“你怕自己成为欲望的奴隶,你怕你面对调教会真的失去自我。”很笃定的声音。
沉默……良久。
“是的,我承认。”纠结了好久,脑海里,往事像走马灯似的。木马上被欲望控制,直到射无可射的晕厥;注射药物后,忍无可忍,然后敞开后xue求Cao;被电击到失禁,痛到极致求饶,用被Cao换取暂时喘息;匍匐着舔食,小狗一样当众撒尿,还有公调台上,被各种玩具Cao干,被不同的人指jian玩弄,最后还要哀求释放的权利……苏谧觉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声音也飘渺起来,“我是真的很怕。”
一只手抚上了肩头,然后是另一只,苏谧觉得面前一热,身体被这双手臂紧紧的环抱着,耳语响起,“我在,别怕。”对不起,过去的伤害无法改变,未来,我想和你一起,帮你抚平创伤,我欠你的。
大概是被紧抱赋予的安全感,也或许是身体被温暖,也可能是耳语的神奇力量,苏谧终于取得了身体的控制权,“谢谢你,我好多了。”
“哈,美人在怀,我分明是在趁机揩油。”King恢复了不正经的模样,一脸调笑,“手感不错。”
“我会认真考虑你的建议的。”苏谧有些无奈,却还是很感谢这个人。
“嗯,最后一个建议,也是最关键的……”King拖长了音调。
“我知道。”苏谧很淡定的说,“找你,是吧?sub或者dom都行。”
“唉,你……”
“我记忆力很好的。”恢复了些元气,苏谧的反击迅猛有力。
“好吧,你都对。”聪明人之间,实在太好沟通。“我等着你。”
“我知道了,帮我盯好人就行。”King挂掉电话,有点无奈。原以为开诚布公之后,很快就能吃到苏谧,结果,三周过去了,他仍然没有接到苏谧的电话。
苏谧的外婆,病了。
那次谈话后的第三天,苏谧在睡梦中接到电话。这两天他睡得意外的好,以致于铃声响了很久,他才在迷迷糊糊中接通电话,很快,他就彻底清醒了。
苏谧小时候是外婆带大的,外婆不肯到城里,一直住在乡下。外婆漂亮,豪气,她给了苏谧最无拘无束的自由,在这里,有大把的时间,大片的野地给他挥霍,每次回家,都会觉得有些拘束。直到他出事前,每年的假期,他都会回去陪外婆,而他失踪,也是在外婆家的乡下。
据说,他失踪后,外婆疯了似的找他,摔伤了腿,一病几个月。直到后来,他回来了,外婆才又慢慢恢复了健康,但是底子到底是伤到了。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外婆都觉得愧疚于他,每次再见,总是各种小心,各种照顾,再也不见了以前的样子。苏谧心里也难受,祖孙之间,也很难再有以前相处的影子。
但是,外婆病了。上了年纪的人,一旦倒下,就过得很艰难。苏谧的父母把外婆接了过来,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护理,最好的药,还是没法阻止衰老的蚕食鲸吞。
苏谧童年的记忆里,外婆是最重要的一部分,甚至某种程度上,超越了父母。所以,哪怕知道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但真的面对的时候,却都希望自己有逆天之力。所以他把几乎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留给了老人。每天陪她说话,在允许的时候,推老人出去走走,而能给老人做的,真的太少了。
前两周还好一些,最近的这周,老人开始嗜睡,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苏谧觉得自己的心,有一块快空了。他越来越多的留在了医院,让不再年轻的父母去休息,而他,却整夜整夜的守着安静睡着的外婆,rou眼可见的消瘦下去。
这期间,King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