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枫洗完澡慢慢将自己擦干,他因为之前受伤瘦了很多,最近才养回来一些。擦头发的时候,隔着浴巾还能摸到头上的伤疤。或许是因为被邢琉叶监督着按时吃药,又或者是因为现在家里的气氛实在太好,总之他没再产生什么负面情绪,反而觉得自己这是因祸得福,吃小亏占了大便宜。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然后慢条斯理地吹干头发才去卧室里翻箱子。
他征求朋友们的意见,为今天的party准备了一身很干练的衣服。贴身的黑色皮裤搭舒适的小牛皮踝靴,上衣是一件收腰的黑衬衫。陈枫把袖子挽到手肘上,然后仔仔细细地给自己上发蜡。作为S,他是引领气氛的人,一向自主入戏,随着这一身行头陆陆续续披到身上,陈枫的目光也开始变的危险又犀利。今夜,他陈枫就是舞台下最靓的仔、舞台上最要命的主。
陈枫踱着步子走进调教室,皮靴在石板地面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他慢慢靠近戴着眼罩和口塞被锁在人形铁笼里的邢琉叶。那一个竖直贴墙固定好的笼子,将将好可以容纳一个人站在里面,却没有多余的空间允许移动。
邢琉叶的脖子被铁笼后侧的铁环扣住,并不紧,不会产生窒息的感觉,却卡着下巴让他必须微微踮起脚尖。他在笼子里其实就呆了30分钟左右,可因为视觉被剥夺,又听不见浴室里的陈枫在做什么,身体还要保持这样一个极不舒适的姿势,时间就变得无比漫长。脚步声响起时,他终于难耐地摇晃了一下,胯下贞Cao锁立刻磕在铁笼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这样真漂亮。”陈枫站在笼子外头歪着头欣赏邢琉叶白皙无暇的身体,满脸笑意地看邢琉叶因为这句话将脸转向他,嘴角流淌下来的口水拉着长丝勾在铁环和胸膛上一起晃动。他的奴隶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求饶又像是勾引,让他生出一阵背脊战栗的愉快。
“时间到了,小叶准备好了吗?”陈枫的声音隐隐带着兴奋如同自言自语一样地响起,回应他的只有贞Cao锁与铁笼摩擦发出的咯楞咯楞声。
陈枫轻轻笑起来,他愉悦的声音似乎安抚了邢琉叶,铁笼里再次安静下来,偌大的调教室里只有陈枫低低的笑声和邢琉叶急促的喘息声。
笼门和铁环打开的瞬间,邢琉叶缓缓跪坐了下去,他低着头任凭那双大手在脖颈上围上一根既宽又硬的粗粝项圈。陈枫将一根手指卡在项圈里,然后单手卡紧金属扣,留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富余量,足以产生不舒适的紧迫感又不会过于影响呼吸。他拆下眼罩和口塞,然后托起邢琉叶的下巴又问了一遍:“小叶准备好了吗?”
邢琉叶缓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他的眼圈微微shi润发红,抬眼看向一身黑色居高临下的陈枫,目光里满是痴迷和崇拜。他不知道现在的具体时间,确切的说他从下午开始就已经模糊了时间的概念,时而觉得度秒如年时而又觉得时光飞逝,他已经陷入了自己身份卑微的臆想之中,毫无挣扎地答道:“准备好了......先生......”
陈枫用牵引绳拉着邢琉叶上了楼梯,眼前的栅栏门外是鼓噪的音乐和狂欢人群的笑声和叫声。他们从与世隔绝一般的调教室出来,外面的一切反而更像是虚幻出来的场景,人群不过是为了增加陈枫从接下来的行为中获得快乐的催化剂。
他拉着邢琉叶挤入人群中慢慢欣赏这个一夜乐园。他们是俱乐部里最出名的一对,爱得坦然又长久,令人艳羡。没有人逾越规矩去碰触陈枫那个赤身裸体锁着项圈的奴隶,但他们出现在任何地方,都有无数眼光追随。
整个俱乐部里都蒸腾着rou体气味,香水混杂和汗味,人们已经被各式各样的表演刺激得Jing神亢奋了。舞台上一个被红色麻绳缠绕的半裸女性倒吊在空中,绳师双眼放光地扎紧又一个绳结,然后目光迷醉地打量自己的作品。台下的观众里,有的人与绳师一样为这只被固定悬挂逃脱不得的“翠鸟”吸引,有的人则跃跃欲试渴望自己也被圈进绳套进入能自我诚实对话的处境中。
橡胶床里现出一个黑色的人形。进去之前,他是一个身材健壮面容姣好的男人,进去之后,他是被剥夺外壳锁住欲望的灵魂。被抽光空气的双层橡胶光滑又紧密的贴合在一起,紧紧挤压着里面的rou体,黑色的橡胶成了另一层皮肤,任何的碰触都令那个人形战栗抖动,偏偏有无数双手按压抚摸上去,游走于变得异常敏感的每一寸人造肌肤上。橡胶床里外的人都模糊了面孔,只有内心的满足才是当下的真实。
伏案上满背针孔的男人,骑坐高chao按摩器上低yin的女人,手拉手体验电流传感器针刺一般感受的人们,都在闪烁的灯光下露出欢愉又快乐的表情。拥有秘密是一种刺激,将自己的秘密无所畏惧暴露于可以接受的众人面前又是别样的快感。
两年前万圣节派对时,陈枫也是这样牵着邢琉叶穿梭于沉迷rou欲的人群之中,可他们现在的心情却与那年不同。彼时,陈枫依旧能感知到邢琉叶内心深处被羞耻和兴奋包裹着的不安,所以他用行动来宣告那个人的所属权。而此时,他已经从邢琉叶的一言一行以及爱慕的眼神中知道这个人完全而彻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