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这时斜刺里突然一位黄脸将军杀到,一杆铁枪往呼延灼身上刺去。呼延灼只得用手里的铜鞭来隔挡,眼看着扈三娘跑回本阵去了,气得他呲牙咧嘴地乱叫。
这黄脸将军正是原登州兵马提辖孙立,绰号‘病尉迟’。他见呼延灼是使鞭的,遂将铁枪在背后插好,取下自己的钢鞭,与呼延灼交战。
呼延灼见走了扈三娘,将一口气都撒在了孙立身上。这一番恶战,看得两边的士兵都紧张的不敢眨眼。他们斗了五十多个回合,分不出
胜负。这时两边都开始鸣金收兵,呼延灼见孙立的武艺高强,自己不太可能赢他,只得勒马转身回去了。孙立也佩服呼延灼的武艺,不来追赶,带兵自回本阵。
这时天色已晚,呼延灼下令退后五里结下营寨,待明天再战。
再说扈三娘回到山坡上之后,燕顺抢先接着,见她脸色苍白,急问道:“扈将军,你受伤了?”她点了点头。燕顺将她抱下马来。她的左手还紧紧地握着那把刀,他费力很大的劲儿才掰开她的手指,将那把刀从她手上夺了下来。再看那把刀,已经被呼延灼的铜鞭打了一个大缺口,幸亏没有折断,不然她就回不来了。
这时王英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妻子,叫到:“娘子,你怎么了?”他发现扈三娘身上被冷汗湿透了,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气。
扈三娘张开嘴,吃力地对他说道:“快,快去山寨里,请……请安神医……”说罢她就闭上了眼睛。
燕顺听了,叫过郑天寿,让他和王英守在此处,他自己急匆匆地跑去找安道全去了。王英抱住扈三娘的身子,忍不住大哭起来:“我的娘子啊,你可不能扔下我自己走了啊!”旁边的士兵们听了,也都悲从中来,从眼睛里涌出了泪水。
安道全一大早起来就觉得自己的眼皮在跳,心中有些莫名的慌乱。平日里山寨的兵马出征时,他作为山寨的医官一般都跟随在宋江左右。今天宋江和吴用都留在金沙滩上搭起的小寨里,并没有随着秦明林冲他们渡水去参战,因此他也留在了那个地方。
午时过后,有小校来报,道秦明林冲等人已经与官军开战了,战况十分激烈。安道全只觉得心里更加慌乱,便起身对宋江道:“宋江哥哥,今日之战恐怕非同小可,卑职请求到阵前去,救治受伤的头领们。”宋江见他说得有理,便准了,还派了十个士兵专门护送他。
安道全背着他的药囊和士兵们乘船渡过水泊。刚上岸,就见燕顺匆匆地跑来,叫道:“安神医来得正好。扈将军受了伤。快跟我去救治她!”说罢接过安道全背后的药囊,走在前面带路。
安道全赶紧跟上。他暗道:“谢天谢地,今早我心神不定,预感到主人要出事,出门时将凤髓油也塞入药囊了。”凤髓油虽是极好的伤药,却是专门治女人的,平时他上阵时都不用带它。
他们进入树林里,来到扈三娘那一队人隐藏的的地方。只见王英将他娘子抱在怀里抹眼泪。扈三娘两眼紧闭,身上穿的甲胄已经被脱下了。安道全让人找了一面旗子铺在地上,对王英道:“王头领,请把扈将军放下,再将她身上的衣服裤子全都剥去!”
此时周围有许多士兵围观。王英急着要救扈三娘,顾不得许多了,赶紧招呼郑天寿一起,将她全身都剥光,让她一丝不挂地仰面躺在草地上。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全都聚齐在扈三娘赤裸的身体上,只见她左边的肩膀连带着左臂的上半部乌青一片,像是严重的淤血造成的。
呼延灼是个少有的猛将,他拼尽全力打下来的那一铜鞭,被扈三娘单手持刀挡住,她只受的这么点儿伤已经是万幸了。安道全跪在扈三娘跟前,从背囊里取出来一个瓶子,将瓶子里绿色的油倒在手上,然后给她揉搓身体,搓了一会儿再倒一些油继续搓。不过他并不是直接揉搓她的左肩,而是从她的一双脚开始,顺着腿往上搓,每一寸肌肤都没有放过。
王英在一旁瞪大两眼盯着,见安道全已经满头大汗了,却才揉搓到她的膝盖附近。他心里十分不解,低声问道:“安神医,这伤药,为何不先从伤处开始敷抹?”安道全瞪了他一眼,道:“你不懂,闭上屌嘴!”王英赶紧低下头,不敢再吭声了。周围的那些士兵们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有笑出声来。
过了好一会儿,安道全终于将她浑身上下都揉搓好了,连阴部,臀缝,腋下这些地方都没有放过。如今扈三娘的全身隐隐地发出绿光,倒是真的配上了她‘一丈青’的绰号。
安道全累得坐在地上,吩咐王英赶紧将扈三娘送回山寨里将养。王英一时找不到衣服给扈三娘穿,只得用那面旗子裹住她赤裸的身体,外面用绳子扎好,随后带着几名士兵将她抬着走了。
连环马
梁山泊至今已经被官府多次围剿,不过这一次不同寻常。因为这一次来的不是附近州府统属的兵马,而是高太尉奏明天子后,以朝廷名义派出来的正规官军,他们从兵器甲仗到钱粮马匹全都由朝廷供给。交战的第一天,梁山泊只用了两千五百兵,在依山傍水之地使用车轮战的方式截击初来乍到的敌人,大挫了官军的锐气。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