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敌人!」
「是从楼上扔过来的手雷!」
「啊啊啊啊!!!!!!!我的胳膊!!!!!救命!!!!!!」
洁西卡听着楼下敌军的慌乱,嘴角勾起微笑,可惜左眼流出的鲜血趁机钻进
了嘴里让她不住的咳嗽了几声。
洁西卡又把手伸进了自己的口袋,可惜没有力气把枪拿出来了,只能尽力的
扣动扳机。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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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枪声!」
「在楼顶!快包围!不要让她跑了!」
当打完弹匣中最后一颗子弹后,洁西卡也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力气,只能看着
视野中暗红的天花板,越来越暗,越来越暗。意外的,洁西卡感觉很安心,唯一
美中不足的,就是不知道芙莱德丽卡的情况怎么样,不过从最后暴露位置的通讯
看来,应该,没问题了。也好。只是,自己不能等到提拔她的那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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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呜呜呜呜都怪我,我应该冲在队长前面的呜呜呜……………队长是
好人……」
洁西卡靠在身后的墙上,对眼前的世界似乎感觉很陌生,明明自己已经死了
啊?可是,怎么感觉莫名其妙的活过来了?洁西卡循着和通讯兵极像的声音看向
楼梯,便见一头柔顺的金发逐步上升,上面还有一个沾了大片泥水的军帽。
「……………………………」
「队长!!!」
「洁西卡!!!」
随着两声惊呼,两个身影便朝洁西卡跑来,通讯兵扑到洁西卡的身上,热泪
盈眶的他话还没说,便被身后的芙莱德丽卡一把拽开扔到了一旁,自己像个孩子
一样扑到了洁西卡的身上,脸上的泪水把洁西卡胸前的血渍都打湿了,又变成了
黏糊糊的感觉。
洁西卡也只能轻轻搂住芙莱德丽卡一抽一抽颤抖的身躯,这孩子还是,像一
往一样呢。看来是她过来把敌军打退了,不然,自己哪怕复活过来,恐怕也逃不
出再次死亡的厄运吧。
「好了好了,我没事,不要哭了,眼泪都把血迹沾湿的黏糊糊的了。」
洁西卡温柔的拍了拍芙莱德丽卡的后背,嗅着芙莱德丽卡头发上的灰尘味道,
在芙莱德丽卡的耳边柔声说到。
「你没事就好。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们遭到了敌军顽强的抵抗,甚至一度
被地方的先头部队打退,才来晚了。不过,你没事就好。」
芙莱德丽卡悄无声息的在洁西卡的衣服上蹭掉了自己的眼泪,直起身子对洁
西卡说到,不过红彤彤的眼眶却是出卖了芙莱德丽卡。
「队长,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我,我还以为,您为了我受了那么重的伤,会
……」
通讯兵从地上一瘸一拐的扶着墙站了起来,好奇的问洁西卡。从他腿上紧紧
缠着的绷带来看,他与芙莱德丽卡的部队会合也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吧。不过,活
着就好。
「这个,可能是没有打中要害吧。我昏迷了一会儿,就自己醒来了。」
洁西卡也是一头雾水,只能随便的编了一个说法想要搪塞过去。不过这一切
都逃不过芙莱德丽卡的眼睛,她可是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件事并不简单,毕竟哪怕
在第一时间接受了最良好的救治,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更何况从凝
结的血迹来看,甚至几处致命的弹孔都完好如初。不过,既然洁西卡不愿意说,
芙莱德丽卡也不会多问,帮忙隐瞒就是了。谁让洁西卡是自己的洁西卡呢。
「既然行动已经完成,我们就准备回去吧,带着所有牺牲的士兵们。」
芙莱德丽卡站起身正了正自己的军帽,上面的徽章在周围弹孔的衬托下更加
显得熠熠生辉,哪怕泥水都遮挡不住它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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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是喜悦的,代价是惨痛的。
洁西卡带去的五百伞兵,幸存的只有五人,其中两人重度残疾,余生里只能
靠轮椅度日,其余的士兵,全都被收纳进洁西卡手里的小箱子中了。每一块带血
的铭牌几小时前都是鲜活的生命,他们或许是父亲,或许是儿子,或许是被人等
待的未婚夫,或许是养家糊口的顶梁柱,但他们的时间永远定格在了这一次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