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沈睫瘫软在缘生怀里睡得很沉。
本来没计划在俱乐部过夜,但缘生一个不小心,让只有一夜关系的小奴隶累坏,所以打消了立刻回家的念头。
也是缘生私心作祟,看着沈睫清洁过後的晕厥模样,他想听这孩子用沙哑嗓音喊着主人道早。
轻搂怀中安稳沉睡的大男孩,缘生慢慢品尝仍残留在神经上的兴奋余韵,那是久违的身为dom的亢奋。
半年多不碰这些,原以为自己早已洒脱的跟圈子告别,没想到他还是深深为dom的角色身份着迷。
掌控、主宰,并试图用这些给予怀中的大男孩救赎,这与从前以享乐为目的的调教不大一样,面对沈睫不止需要高度专注,要付的责任也较重。而碍於沈睫还不适合做性的侍奉也早就累坏,调教结束後,他只能自己解决跟着兴奋的慾望。
就算如此,他还是从这场调教中获得极大满足。
处罚结束之後沈睫没喊停,而是满脸期待想要奖励,如此可爱又勇敢的孩子,怎麽可能不满足他?
缘生用尿道棒及蜡烛交替让大男孩冲顶无数次。
前列腺高chao可以连续不间断,沈睫好几次哭着摇头说不要,可在缘生一说“这样好美,停止了多可惜”时,他又会立刻停止拒绝,改以水汪汪大眼凝望,以柔软声音请求——
请…先生玩到尽兴…
我…其实…也很爽…
很可爱。
带着抽泣软软请求的模样太过惹人怜爱,缘生差点压抑不住自己爆走的慾望。
很喜欢沈睫这孩子,过度亢奋的神经缓下,缘生感到心底有股名为惆怅的情绪在滋长。
要不要改变计划,多带个小助理出国?
他犹豫,也害怕。
确认怀中大男孩已经睡熟,缘生起身,将被子拉好覆盖在白皙纤细身体上後,独自一人悄悄下床。
他回到客厅,坐到大片玻璃窗边的吧台,拿起手机点开通讯录,但想到莫玹应该跟封冉正在兴头上,只好改打开邮件、新闻随意翻看。
几则社会新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拨通电话给缘徽。
缘徽接起电话,缘生简单询问,对方叹了口气。
「大哥的意思是不想让你烦恼这些,但是港区势力一直不停的…」缘徽欲言又止,停顿了数秒才再开口,「你利用他们派来的卧底瓦解他们大半势力,这麽多年过去,他们还是怀恨在心。」
「上次突袭的也是他们吧?」缘生的表情转为Yin冷。
「是。」
「我知道了。」知道了事情原委,缘生准备道别挂上电话。
「等等你…」察觉到缘生的意图,缘徽赶紧喊住,「别轻举妄动,有事我跟大哥会扛着,你好好修养就好,等手术顺利结束再为家族效命也不迟。」
缘生苦笑,「就怕是没那个命…」
「别这麽说,你的那个助理就挺可爱的,不为了他拼尽全力试试吗?」
电话中的焦急声音让缘生叹气,「也不是不愿努力,这麽多年我不一直在努力,但命运就放过我了吗?」
「一次次的检查报告越来越不乐观,剧烈头痛不停反覆发作,这种走在生死界线上的感觉,不像你简单几句话这麽轻巧!」
缘生的语气越来越差没了一贯的冷静及从容,他知道自己在迁怒,也知道脑中的子弹不是任何人的错,但他就是忍不住长久以来不知该发往何处的怒火。
「抱歉。」迁怒过後,他快速道歉。
「你总是一个人默默承受,这样发泄出来不是好多了吗?」缘徽轻笑,「你不求回报帮我们揽去了最脏、最麻烦的工作,一直硬撑着假装自己没事,可你别忘记,我们也能是你的後盾,对我发怒没关系,只要能让你觉得舒服点。」
「嗯,我困了,难得玩了一场,体力有点跟不上。」缘生扬起嘴角,他的笑容有点凄凉,也带着少许开心,「再扣着你讲电话,你的秘书就太可怜了。」
「别管他啊,我倒希望你能多跟我聊…」
「二哥晚安。」
道过晚安,缘生快速挂上电话。
八岁遭遇的那场意外,本来不该发生在缘生身上,他是代替缘墨挨了这颗子弹。
但不管可能会如何,最後发生的事实是他中弹,当时还小的他很早熟,知道“为什麽是自己受伤”这种话会伤了缘墨、会害缘墨自责,所以他习惯强装没事。
承受着剧痛也比任何人都怕,可缘生从小到大几乎没主动展露过深埋在心里的情绪,所以缘墨跟缘徽才会想尽办法用各种方式试图弥补。
缘生看着手机屏幕发呆,桌面早被他换成沈睫熟睡的照片,看着可爱睡颜,他脸上的落寞转为宠溺。
「能活着醒来的每天,对我来说都是奇迹,在这令人煎熬的手术等待期能遇到你,我是何等的幸运。此生真要说还有什麽遗憾,大概也只剩不能陪你渡过你的一辈子的惋惜。」缘生满脸歉疚。
「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