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靖侧着脸,靠着男人的胸膛默默打湿了丝绸,他的衣物被完整地剥下来,男人把他抱在怀里珍爱把玩,喘息如同潮水汹涌而来,人与人的区别,只剩下声音高低起伏,和触手可及的温度不同。
他咬着玻璃杯沿,咕噜咕噜就喝了干净,眷恋地舔着杯子,妄想再多喝一点一滴,对方仿佛察觉他的心思,接二连三地给他端来。
因为疼痛羞耻而闭起的双眼忽然睁开,一片赤红,一错不错地紧紧盯着他。
他低下头,将双手交叠,几乎像是要祈祷,阳光温柔地从背后把他圈住,忽然流露出的虔诚悲哀,使得所有注视他的人心中一紧——所有人的目光,变得越发疯狂了。
电话里的声音更加模糊了,他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去分辨,呼啦啦的风声,嘈杂的人声,车水马龙的声音……
“……”
雌子雌子雌子雌子雌子雌子……都是雌子。
男人从身后圈住他,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拿着书,苏靖转过身瞥了一眼,又将注意力放在电话上。
他还在书店里,除去这个雌子之外还有许多雌子,但是大家却对这里的动静视若无睹,他狼狈地躲开,就被男人用力抱住,对方的唇舌顺着耳后一路亲吻,流连在他的肩窝,躲避间,他发现街道变得混乱。
踩着男人的脚,又凑上去亲了亲,掐着那里,直到对方捏着拳头射出来。
在这种绝望而悲哀的时刻,一个陌生人温情脉脉,甚至说的上是示爱的羞涩试探,都像是最肮脏的行径,令他不耻。
疯狂的,痴迷的,卑微的雌子。
没有人敢出声,虽然都知道他清楚有谁参与,但是谁都不敢暴露身份,仿佛此刻如同野兽一样冒犯他的并不是现实中某个人的身份,所有人都在他被遮住的双眼前化作野兽,只凭肮脏的情欲行动,肆意地亲近。
口水从塞着口球的嘴中流出,他的双手被极其不自然地拷在床头,手腕已经被磨破,有人贴心地垫了垫织物,避免再次损伤。
还是太过被宠爱。
虔诚又痴迷,眷恋不已地摩挲着他的唇瓣,对方紧紧闭着眼,就像是在领受最幸福的恩赐。
“多少,哪里?”
生命的源泉滋润他干涸的身体,顺着口腔一路流入腹部,还有一些落在他的身上,他满足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原本微微发白的嘴唇被润泽成粉红的花瓣,微微绽开。
他被扭曲着束缚在床上,青春稚嫩的身躯布满了情欲,因为药物的作用,他的下身总是硬挺着,被子已经弄乱,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楚,却还是可以清晰地知道,他是多么下贱,多么不堪。
门吱吖一声又打开了。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感觉……
熟悉的雄子在一次次摇旗呐喊,数次与雌子产生冲突,电视上许多家庭和睦的人一脸迷茫地劝告着年轻人,痴迷的雌子甚至下跪祈求雄子们回心转意。
似猛兽,如毒物。
从手机另一边的声音模糊不清,似乎还带一点尴尬羞耻,苏靖夹着手机,踮起脚拿书。
对方的手掌搭在他的腰上,缓慢地移动着,他因为满足而放松的身躯再度紧绷。
他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所有的客人,挤挤挨挨,密密麻麻,眼神像是汹涌的潮水,一阵又一阵地卷席而来。
多么甘美,多么珍贵的液体啊!
不知道是谁取了一段丝绸,牢牢地封住他的眼睛,他的手脚也被束缚起来,跌落在地的手机不甘寂寞地震动,却没有人理会。
他无法忘记,无法忽视,在过去的几个小时或者几天中,他是如何在一群人中间被肆意玩弄,羞辱,是如何伏在欲望的脚下,卑贱地挺入一个个陌生的躯体。
对方摸着他的小腿,脚踝,像是拿不定主意的毛头小鬼,火热的手掌贴着他微微发冷的肌肤,烫得他几乎要哀鸣。
但是还是无法浇灭那一点期
突然凑近的头颅猛地吓了他一跳,他受惊地缩起肩膀,撞在书架上,男人已经贴着他的唇瓣厮磨起来。
实在是太奇怪了。
苏靖漫不经心地想到,他推开雌子递给他的花,唇瓣上的笑容刻板又薄凉,但是再一眨眼,似乎又是熟悉的笑容,温柔美丽。
他的口球被取出,疲惫而怯弱地喘息着,他已经无法发声,声音嘶哑得微不可闻,他想要水,但是却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生理要求,这个和其它野兽完全不同的少年注意到了,出去给他端了一杯水。
来人的脚步很轻,呼吸几乎没有,爬上床的动作也很缓慢,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声响。但是他还是因为察觉到对方的靠近而神经性地抽搐了一下,被遮住的眼睛溢出泪水,衬得脸色越发地白,唇瓣上还残留着被暴虐的伤痕,微微发抖,叫人分外怜惜。
苏靖看着电视上面,因为激动而越发神采奕奕的白玉清,觉得在改革,在奋进的雄子各个都激动不已,但是围着这群雄子的,无一不是雌子。
“阿靖,你能不能借我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