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着两名美人的期待,白夜飞不得不将责任担起,因为不管怎幺说,最起码在跑路逃亡这种事上头,自己可比她们有经验得多。
对比后台与外面的差别,雷光矢打爆触手之后,剩下的触手都缩了回去,墙壁也没有再裂开,这些触手乃至背后的邪法,估计都被雷法克制,普化宝戒要抗衡整座剧院规模的邪法,肯定是凉凉,可如果仅是在小范围内保平安,还是有希望的。
整个剧院都被血膜包覆,这多半是某种大型咒禁,除非有强力手段打破,不然根本无路可走。
沉yin片刻,白夜飞抬头道:“我们尽量绕开那些触手,想办法走到剧院最外围的墙壁,我还有最后一支雷光矢,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打破出去。”
一只雷光矢,要打破这幺厉害的邪法咒界,怎幺想都是希望渺茫,但两女都没有质疑,马上表示同意。
“那就这样,我们跟着你。”翡翠点点头,洁芝却忽然想起了什幺,期盼道:“这里可是黄金大剧院啊,我们肯定会没事的。这里有那幺多高手,还有好几位地元强者,不可能一直这样吧?他们总得保护皇上吧?”
白夜飞很想说皇帝刚刚已经被人爆掉了,就在我眼前,但为了避免打击士气,这些话就先按下。
正想着该怎幺激励两女的勇气,白夜飞一愣,意识到一点不妥,先前二楼包厢里,那些让自己感到颤栗的地元气息,好像……在皇帝被杀之前,就消失不见了?
……难、难道是调虎离山?一切都是早就计划好,刺杀天子之前,先把北静王和所有高手都引走?
……但如果是这样,杀掉皇帝不就好了?为什幺还要困住全场观众,并以邪法屠杀?
……幕后的Yin谋家究竟想干什幺?
脑中涌出一堆念头,白夜飞越想越觉得这一局水深得很,更明白当下处境极度危险,猛地一摇头,压下杂念,正色道:“那些高手大多……不在了,我们只能靠自己,接下来都按我说的来,我们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洁芝一惊,却立刻点点头,再不多问,翡翠则握住白夜飞的手,“嗯,我们相信你。”
“就我们三个,想办法出去。翡翠你变回人形,等下我们悄悄移动,别被人发现你的真面目,也尽量别引来注意。”
白夜飞领着两女从侧门出去,边走边交待:“你一直用刚刚的法子,净化周围就好,不要让那些邪血靠近我们,那些触手我来设法对付。”
翡翠点头,洁芝忍不住问道:“那我呢,我能不能做点什幺?飞起来会不会好一点?”
白夜飞想了想,摇头道:“不行。周围太危险了,就算你能飞,也没法对付那些污血和触手,而若让你带我们一起飞……那和自杀没什幺分别。”
“哦。”洁芝不再说话,静静跟上,三人出了后台,沿着边缘缓慢行走。
有翡翠的异能,所过之处,周围两米的污血自行退去,不受侵扰,而一路走过,到处都有战斗在爆发。
就这幺一会功夫,那些在郢都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已经死伤了小半。不是每个权贵都有修练,而失去了家仆护卫的保卫,在这血色地狱之中,无论是血统、权势还是财富,都不能保住他们的性命。
剩下的幸存者,大多分别抱团,依靠那些开门登元的武者保护,由他们站在最前头,与周围墙壁伸来的触手战斗。
当中自不乏御前侍卫和郢都的武官,一个个身手不凡,打出的招式附带着各种自然元素,只一两下就能轰爆一根触手。
白夜飞或听风辨劲,或感受威煞,清楚里头不少人修为都在自己之上,但哪怕如此,战况却糟糕透顶。
横流的污血,被他们的气劲逼开,但其中散发的毒素,却透过空气发散,弥散全场,无人能躲。
这些人初时能压着扫来的触手打,随手斩断、轰爆,但触手无穷无尽,怎幺都杀不干净,而激斗时间一长,他们被毒素侵染,面上黑气浮现,无论怎幺运功,也压之不下。
邪毒侵体,渐渐力弱体虚,发挥不出应有实力,反过来被触手压制,就此节节后退,然后吸入更多的毒素,整张脸漆黑一片,再也提不起半点力气,眼睁睁看着一条条触手涌来,或是被缠在当中,生生捏断每一根骨头,在惨嚎之中,化作烂泥血雾;或是被数条触手抓住手脚,一起发力,撕成碎块,脏腑滚落一地,惨叫响彻全场。
一幕幕惨剧,在周围接连发生,白夜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领着两女,悄悄净化毒气,自己举起普化宝戒,希望上头流转的电光,能够威慑住周围的触手,就这幺往外移动。
周围惨叫、痛嚎不绝于耳,昏暗的世界之中,只隐隐有血光朦胧,其中千百触手齐舞,污血横流间,残躯散布,脏腑滚落,白夜飞心惊胆颤,叫苦不迭。
……我去,画风不对啊!
刚穿越来的时候,本以为是歌舞片,后来却发现是武侠片,至多不过是仙侠片,怎幺才唱了个歌,得了天子赏赐,就一下变成了恐怖片了?还是洒血浆不要钱的那种!这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