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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却又是这副模样。
还记得一年前,也是这个沙发,我和她还能互相拥抱,现在虽然也是坐在一起,但在我眼裡,却是两个世界。
时间不早了,父母们的聊天也接近尾声。
我也站起身,准备回房间。
秦语则起身,去和她爸爸妈妈说些什么去了。
我坐在床边,百感交集。
到头来,自己一时的心软却让我一次又一次受到秦语爸爸的批评,还被秦语佔了道德制高点。
我开始后悔,后悔当初回家的时候就不应该为秦语撒什么谎。
明明她就可以恶人先告状,我还在犯傻。
憋了很久的眼泪,从眼眶流出。
我不想控制,而是想好好哭一场。
可是,这情绪刚刚酝酿,房间门就开了。
我急忙胡乱用手擦着眼泪,假装是被迷了眼。
「怎么了,你是哭了吗?」
进来的人是秦语。
「你怎么没回去?」
我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我刚刚跟爸爸说过啦,今天晚上就在这啦!」
本就头疼的我听到这话宛如晴天霹雳,只觉得猛地一晕。
「这……不太合适吧,」
我努力控制着我的语气,「我们不是已经……?」
「你瞎说什么呢!」
我话还没说完,秦语就慌忙说道,彷佛知道我要说什么似的,「之前放假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还是不了吧,我感觉……」
「感觉什么?」
秦语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着急。
「感觉……感觉你很讨厌我……」
我想出了个伪造的说法。
「哪裡的话呀这是?」
秦语着急地说着,并且想坐到我的身边,我连忙往边上挪了挪,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
「我看……是你很讨厌我才对吧……」
秦语幽怨地说道。
「哎,你这话终于说对了。」
我故意这么回答道。
「一个月没见面,你真的一点也不想我吗?」
「想啊,」
我故作轻鬆的说道,「但一想到一开始是你把我逼走的,就不想了。」
「你……你为什么生病也不告诉我?」
秦语突然质问道。
她怎么会知道我中间生病的呢?「你在说什么?我健康得很,不要咒我啊!」
我装作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的样子。
「别装了,」
秦语歎了口气,「你半个月前生病发烧在校医院打点滴,真当我不知道?」
「是又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係吗?」
我还是嘴硬。
「当然有关係了,」
秦语涨红了脸,「我是你……女朋友嘛,当然有关係了。」
「你在说什么呢?」
我斜视着秦语,不屑地说道,「你觉得现在粉饰太平有用吗?」
秦语显然没有想到我会是这个态度,毕竟在她之前的印象裡,我还从来没有用过什么强硬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瞧你这话说的,」
秦语坐到我的旁边,我还是躲了躲,「什么叫做粉饰太平嘛……还有,没说完呢,生病怎么不跟我说呀?」
「我再说一次,」
我一字一顿地说,「我,跟你没有关係,我,也没有义务要跟你说这些。听明白了吗?」
「可是……」
秦语有些委屈,「你当初一声不吭地就走了,我也很想你啊……」
「哼,」
我硬生生被她气笑了,「想我?一个月,就算知道我生病也从来不来找我,这就是你的做法吗?」
「你别生气……」
「我为什么不可以生气?」
我感到,这一个月的怒火即将在一刻爆发,「你从美国回来,一直对我冷一会热一会的,我从来没有什么意见。你去见了世面,回来嫌我胸无大志了,你想让我好,我都可以理解。就算我做得不尽如你的意,想和我分手……」
「钱明……」
秦语突然打断了我,「我向你保证,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和你分手的想法,我一直都很爱……」
「没有?」
我也打断了她,「那你就可以对我妄加怀疑了?行,你不信任我,也没有关係。但是不用你去欧阳那裡诋毁我、说我不要你了吧,然后反过头来说我和欧阳又不清不楚了。怎么?你是想把自己塑造成第三者插足的受害者、我是喜新厌旧的垃圾是吗?」
我一股脑把这一个月以来的怨气、疑问、委屈,通通说了出来。
「对不起……」
秦语的大眼睛忽闪忽闪,「我不知道你会这么想,我也不是故意这么做的……都是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