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爸爸的话有些吓到了,「那要是真这样,我该怎么办呀?」
「我敢打赌,你肯定没跟她说过『我今天不高兴』或者『你这样说话我很生气』的话,对不对……」
我既没有意识到我已经在爱情中失去了自我,也没有想过秦语还会回来找我的可能性。
不过,我也瞬间回到了现实,像过了电一样迅速把自己的手从她的双手中抽离,身体也不自觉地往远离她的方向挪了挪。
一直到打到睏了,又躺回床上,天似乎已经蒙蒙亮了。
毕竟,过去的一个月裡,她也没有找过我,回来以后我又凭什么期待呢?直到现在我才开始正视这样一个问题:如果她回来找我,我该如何面对?我扪心自问,发现自己好像真的狠不下心来,很不想承认的是,如果她开口,我可能还是会心软吧。
刚一下床站起来,头猛地一晕,差点让失去平衡晕倒在床上。
秦语回答道,「对了,钱明呢?」
好巧不巧,这一幕正好被没敲门就开门进来的秦语看了个正着。
人,可真是够善变的。
的一声,这次没早上那么好运,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我顶着头痛吃着午饭,妈妈却告诉了我一个更让我头痛的消息。
我自然不敢和妈妈顶嘴,旁边的爸爸意味深长地微笑着,我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没说话,继续吃我的饭。
我站起身,爸爸一回头,示意我坐下,说道:「把麵吃了!」
真是荒谬。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一觉醒来已经临近中午,我的头也是疼得要命。
「让是没错,但是不代表连自己的真实感受都不管了,你明白吗?」
「早上你秦叔叔来了,说小语今天晚上就回来,我想昨天的事也挺不好意思的,让他们晚上到我们家来吃饭,你可得好好表现一下呀!」
父亲的话字字珠玑,更是我从来没想到过的。
这竟然又给了我一些无厘头的期待。
我皱着眉头,露出疑惑的神情。
父亲打断了我的话,「这就别问我了,我帮你分析问题,剩下的还得靠你自己,你说对不?」
曾经,这张床,承载了我和秦语很多的欢乐回忆,但是现在,我却躺在上面,思考着和她的未来。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是在煎熬和忍受头痛中度过的,尤其是到了傍晚隐约听见楼道裡传来拖行李箱的声音,就像是被判死刑的人听到行刑日的起床铃声一样。
我看得出秦语有些错愕,眼神
「哎哎哎,」
「你别说怎么办,你就说信不信!」
「我敢打赌,」
我低着头,不敢和他对视。
「你过度牺牲了自己的感受,但她反而会不重视你,觉得你反正招呼一下就能来,不想要你的时候自然就顾不上你了。「你也是的,走了交房租也就我看也就感动一下你自己,八成她根本就没发现这回事,哈哈哈哈——」
那一刻,我有点恍惚——感受到她手的温度和担心我的眼神,好像一切都没变过。
「那我先出去了!」
「我……」
我茫然地摇摇头,这些话以前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
「哎他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说自己头疼得很,吃完午饭以后就在房间裡没出来……」
一听是秦语的声音,我慌忙准备从坐姿站起来,站起来的一刹那,头又是「嗡」
想想昨天派对上,周老师的那些言行举止,父亲说的这些可谓是一针见血了。
她也没想到会是这幅画面,愣了一秒,不过反应过来以后,迅速冲上来,拽住我的手,把我从床上扶着坐起来。
秦语爸爸打断道,「不是什么感冒发烧之类的吧?都是小孩子,哪有说头疼的?」
果不其然,大概半个小时以后,我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就是妈妈亲切的迎接。
「伯母,您太客气啦!」
「伯母,您别忙活了,我去吧!」
父亲的手有力地拍着我的肩膀。
妈妈开心地说着。
夜裡,我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我当然信了,可是……」
「哎呀,小语回来了呀,快进来快进来,一路上肯定挺累的吧!」
我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说道。
父亲的语气听起来信誓旦旦,「等她回来了,她八成还会到我们家来找你、找你和好的,你小子信不信?」
翻来复去,始终心裡有这么一桩事,我干脆爬起来,打开电脑,试图用游戏来麻痺自己。
呵,一年前还说什么「钱明这小子我看靠谱」,现在又换了副嘴脸。
「……那男人总该让着女人的嘛!」
「头疼?」
「哎我说也是呢,应该没事的,你们先坐,我去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