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双脚上也冒着汩汩的血,将整个地面染上一层枫叶红。
他的腿上,也有两个血孔。
梅机关的人将沾了盐的鞭子抽向玉夕,玉夕之前已挨了一顿毒打,此刻还未挨几鞭子,便昏了过去。
梅机关特务将准备好的辣椒水泼到玉夕身上,玉夕疼得轻哼一声,从昏迷中醒来,看见坐在角落中的靳言,冷声一笑。
“告诉我,你的上线是谁?共产*党的地下联络点还有哪些!说!”特务逼压道。
“你过来。”玉夕轻轻一笑,开口。
靳言的太阳穴“突突”作响,面上却依旧面无表情,惨白脸、黑眼圈,整个人像鬼一样。
特务凑到气息奄奄的玉夕身边,玉夕冷声一笑,一口撕扯住特务的耳朵,用尽全身力气,将特务的耳朵竟是咬了下来。
特务疼得捂住鲜血淋漓的耳朵,玉夕却肆意得哈哈大笑。
川岛三郎走到火炭前,将铁镊子烧的滚烫,眼角瞥了一眼靳言,靳言依然面无表情。川岛三郎将烧的滚烫的镊子盖到玉夕胸口上。
一声仿若从地狱里发出的惨叫在审讯室响起,闻者皆怖,浓浓的烧焦味也充斥在这一间又窄又昏暗的审讯室内。
靳言轻叹一声,这声轻叹,让川岛三郎误以为抓住了靳言的小辫子。
没想到,靳言却只是走到川岛三郎面前,将铁镊子扔下,拿出帕子,擦干净川岛三郎的手,温柔道:“对付这样的人有特务就好了,何必弄脏自己的手,小宝贝。”
靳言打横抱起川岛三郎,当着玉夕的面亲了一口小日本,离开了审讯室。
没人想得到,玉夕竟是块硬骨头,无论如何逼问,玉夕也不肯交代上海情报站其他地下组织联络点。无奈之下,将玉夕连同一伙南昌路92号的抗日分子蒙上眼罩,装在卡车里,准备拉到乱葬岗执行枪决。
川岛三郎非要去看枪决,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等血腥的画面,靳言拗不过,陪他一起去。
到了乱葬岗,枪声响起,一排排尸体倒下,倒下的,却不是玉夕在内的抗日分子,而是五六个特务。
其他特务惊了,纷纷拿起手枪四处查看。
又是一阵枪响自阴暗的草丛传出,所有的特务全部死亡。
川岛三郎想逃,靳言紧紧抱住他,将冰冷的枪口对准川岛三郎的腹部。
“你终于原形毕露了,靳言!若是杀了我,你以为可以逃脱得了干系吗?我死了,大日本帝国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
川岛三郎见靳言不为所动,继续道:“你以为我死了,不会派其他人监视你吗?这种事儿,永远没完,你杀不完。”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靳言盯着川岛三郎毫无生机的脸,嘴唇浮出一丝冷酷的笑意:“监视我又如何,我想传递消息,就凭你们也配拦我?你记住,是阎王杀了你。”
囚犯被劫一事震惊了汪伪政府,靳言躺在病床上接受采访,他惨白着脸、黑眼圈更浓,捂住腹部,腹部冒血,面对镜头,他泪声俱下,痛斥抗日分子的嚣张跋扈,将那晚被劫的画面描绘得栩栩如生,跌宕起伏的话语中,他痛哭流涕地说自己是如何龟孙子装死才活了下来。
靳言在医院疗伤时,一位医生在送药时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了靳言塞进去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新的下线,代号玫瑰,靳言沉默着吞下纸条,味同嚼蜡。
靳言住院一个月,回到家,又一个“川岛三郎”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个“川岛三郎”,是靳家的公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