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颠簸,车子摇摇晃晃,贺景侬很困,但睡不安稳。他和朱伏云一起坐在后座,但两人间隔远远的,虽然再远也是伸手就能碰到彼此,但他们两人的手从未如此乖巧过地始终待在原地。
贺景侬头靠着车窗,一直发出细微的敲打声。车子在路上狠狠颠了一下,他的头猛然撞向玻璃,顿时疼得叫了出来。但这并没有影响他的睡意,他只是扯了一下嘴角,眼睛都没睁开。
“吵死了。”朱伏云皱着眉头,往一旁挪了一点,伸手揽过贺景侬的头,放在自己肩上。
他目视前方,装作无事发生,但仍能感受到身边人平稳的呼吸。他想,贺景侬怎么可以睡得着,还睡得那么安稳呢?
回到营地,朱伏云在囚室见到了杀害昂基的凶手。她长得很高,身材纤细,半张恐怖的脸藏在Yin影中。
“你就是那个玛杰。”朱伏云问。
玛杰点点头,她显得十分平静。因为被殴打过,此刻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有动也不敢动地呆立着。
“你的升学介绍信,还是我帮你办的。你就这样恩将仇报吗?”
“我没有,”玛杰神情有着超乎年龄的肃穆,”是昂基教官他喝醉了发酒疯,想强jian我。他把我拖到河边,我趁他不注意,捡到一边的石头,想把他砸晕。但他重心不稳,直接栽倒河里去了。”
“玛杰,你有照过镜子吗?”
玛杰从Yin影里走出来,疤面暴露在泛黄的灯光下。“德钦大人,您想说昂基教官不会对我这样丑陋的女人感兴趣,是吗?”
“你自己清楚。劝你不要撒谎。”
“我没有撒谎。昂基教官还用衣服蒙住了我的头,我当时还觉得,他只是装醉。”
朱伏云其实从接到师爷章的电话后,就大概猜出来事情的起因经过,现在说这些不过是激一激她,看看她有没有隐瞒什么。但事情就那么简单。朱伏云反而束手无策,昂基是他的老部下,和其他现役的老兵关系很好。那些老将们大概不会同意放过这个女孩。
而另一边,师爷章来到贺景侬的客房,说有个自称他前同事的人找他。贺景侬清楚他没有什么前同事,而且直接把电话打来营地,一定是知道自己和德钦关系的人。
果然电话那头是个熟悉的声音。阿扬。“求你救救我妹妹,只要你答应帮忙,我可以销毁那些照片,再也不会纠缠你。”
贺景侬听得一头雾水。“你说玛杰?她出什么事了?”
原来贺景侬离开亚门那天,阿扬就发现了他的出逃,转身备马匹上路追赶。就在之后的某晚,玛杰为自保误杀昂基。后来师爷章调查时发现是玛杰所为,带兵来他们家抓人时,母亲先一步逃走。还好在当天上午,阿扬才在住宿的旅馆给家里打过电话。母亲被朋友收留后,立即又给这家旅馆回电,联系上还未出发的阿扬。
过程Yin差阳错,但这个接力棒又转回贺景侬手中。
“我不知道怎么帮忙,”他深吸一口气说,“你觉得我的话在德钦大人那儿很有分量?”
阿扬在另一边下面却支棱起来,他太想贺景侬的身体,听到对方一声呼吸,都会想到其在床笫之欢时动人的娇喘。
“话没有分量,但其他东西总可以吧。万一你在床上把他哄高兴了,他……”
电话挂断了。
阿扬抓着听筒,“贱人,等着瞧!”
***
晚上朱伏云回到卧室,却看见贺景侬坐在床尾的地板上。他没穿裤子,两条雪白的长腿大大分开,屈在两侧。一只手从膝盖下穿过,顶在后xue,两只手指在里面抽插,发出噗呲噗呲的声音。
但朱伏云只是凝望着他,从头到脚的血ye都寒冷如冰。
“如果你是因为玛杰的事,就不用了,”朱伏云走到他身边蹲下,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脖颈,“我就算想要,也可以直接让师爷章带个新的男孩给我,用不着你。”
然而贺景侬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
朱伏云气定神闲地欣赏他自慰的模样。他仰着脸,嗯啊嗯啊地喘气,手指在后xue里抽带出汩汩白稠,另一只手上下撸动坚挺的性器。最终他长叹一声,一股Jingye喷射到他脸上。
他双腿摇摇晃晃地站起,走到朱伏云身前,一下扑过去。两人缓缓倒在地上。他压在朱伏云身上,手指沾着白色粘ye,玩笑似的抹在朱伏云嘴边,而后伸进朱伏云嘴里,捣来捣去。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他一边问,一边用下身蹭着朱伏云小腹。“伊琳给我下了药,刚开始我昏迷不醒,无法动弹。照顾我的医生悄悄Cao了我,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后来他又让别人也来Cao我,好几个人,最后一个是阿扬,他那里好大,我根本吃不下,但他进来后,我觉得好舒服……”
“不要说了……”朱伏云拉出他的手指,口腔里余留腥膻,“我不想听。”
“不好奇有哪些人吗?其中一个你也很熟悉。就在医生上我的第二天,有个跛脚的人。他不太行,两分钟就软了。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