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裏的空氣或是因許久不得流動,泛出一股子渾濁濡濕的黴味,發鏽的鐵門也因許久未曾開啟,令不需陽光的小苔長得青蔥歡實。
被高高吊起的雙手有些發麻了,chao濕的空氣肆意散佈在陰森的地牢裏,即使傾城沒有感覺到熱,也讓她光潔的額頭沁出縷縷細密清瑩的珠子。
訓誡嬤嬤沒再廢話,她和阿墨一起手腳麻利地將箱子裏大大小小的鞭子、長長短短的玉勢、各式各樣的軟管、玉珠還有一條條尾巴分門別類的掛在牆上,擺在桌上。
嬤嬤,這麼多工具都會用的上?阿墨擺弄完兩大箱工具,看著整整一面牆的工具,也不由得吃了一驚。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後xue的調教可不比前xue。需要用的傢伙事自然不能馬虎了去。
訓誡嬤嬤一轉身,對著傾城接著說:你也知足吧,就算是調教武爺寵愛的小倌,也沒捨得讓夕苑把這些看家的本領拿出來。
囿於夕苑的禁臠和ji女除了身份更加的低賤外,禁臠還需像小倌一樣用後面伺候主人。
後面的那處鸞菊天生就不是男歡女愛的地方,況且盡是醃臜污穢流瀉之所。要用那處伺候主子,講究的主子必定要那奴兒接受非人般的調教。
葉凜之恨她,恨到把她打入十八層地獄,成為整個南朝最卑賤之人。他捆她鞭她辱她,讓她時刻謹記自己是他的禁臠,她苟活於世的價值便是用最低賤的交媾來滿足他,她賤籍的身份甚至連夕苑裏的一條狗都不如。
可他不屑用寵倖孌童的那般用後面羞辱她,也不曾要求調教她那裏。
連日來的一些溫存也確實讓她有些翹了辮子,大著膽子恃寵而驕。花朝詩會上的不聽話,終是惹怒了這頭雄獅,他終究還是把他徹徹底底地變成了豪門貴胄裏可以任意褻玩的禁臠。
沒有寵愛,沒有憐惜,沒有尊嚴,只是扒光了所有衣衫,戴著鎖鏈、撅著屁股、奴顏媚骨的搖著即將插在菊xue上的尾巴,等著主人前後洞任意享用的低賤ji奴。
訓誡嬤嬤一臉傲慢,仿佛她便是那無限的權威:傾奴聽訓:依著夕苑的規矩,每日早晚各清洗後面一次,所有食物皆為夕苑特製的湯糊。後庭調教期間,白日裏常規開拓調教,晚上間牛rou塞xue,總之你那後面的菊花以後就常開著吧。
那訓誡嬤嬤說得輕巧,傾城可聽得一身冷汗。之前裏日日帶著他親手削成的木制陽具,就撐得她要命。何況是敏感而顫慄的後面。
嬤嬤和阿墨還在為今晚的調教做準備,刑架上的傾城卻害怕的哭了。
或許是別人都在忙活著,反而她卻閑下來。往事如塵,一股腦的全都湧出來。無數的畫面不斷在她腦海中堆疊重現,即使是她並不想回憶起的舊夢。
那日並不晴朗,卻是開國天師算准的良辰吉日。宜嫁娶、祭祀,忌見血、口角。
皇家的迎親的隊伍一長字排開,從街頭開始吹吹打打,直到巷尾還有挑著聘禮的擔夫。
那日,他身著戰甲,風塵僕僕的帶著數千Jing甲,從戰場八百里加急行軍趕來。
傾城不曾料到,她的婚禮竟變成修羅場。戰神鎮南王把殺敵的神刃變成了屠刀。除了花轎裏的她,沒有一人能倖免。
喜慶的喇叭聲換了慘絕人寰的屠戮聲。
血見十裏,白骨成山。
她的喜堂成了數千人的靈堂。
待得聽不到漫山哀嚎,只有淒慘的山風簌簌時,滿面血腥的葉凜之一把掀翻轎門,扯下她同樣猩紅的蓋頭。
那日,他像是看沙場上的敵人般,用狠絕的目光看著瑟瑟發抖的她。
傾城知道,未能遵守和他的約定,趨炎附勢求來的婚姻,終究惹怒了他。
他沖冠一怒為紅顏,她卻要千人為之殉葬。他就是要她墜下泥潭,讓她和他一樣,滿身都是血腥,背負人命,永遠洗不清身上的罪孽。
逼仄的花轎裏,戰神如一頭發瘋的雄師,扒掉了傾城身上所有的衣衫。而他僅僅褪下身下的鎧甲,穿著的褻褲隨意一扯,露出腰間的陽具,粗暴地抬起傾城的腿,沖著正中的花心一戳,直接要了她的清白。
掙扎、嘶吼、抗拒面對他,一切都是徒勞。傾城無從選擇,到最後只剩順從與接受。
呵呵,終究是兩人一起倒入泥潭,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而她也跟著沉淪漩渦。
情欲從來不只是一個人的事。
傾城不知他在她身上待了多久,只覺得戰神發洩完了,天邊的日頭也斜了。
他說過,他要八抬花轎迎娶世間最美的女子,而那傾城的女子只能是他的結髮妻子。
她笑言,若是那最美的女子沒有嫁於你,反而成了別人的妻子呢?
他擁過她,霸道一吻:那就把她擄來,鎖鏈加身,身困囹圄,貶入賤籍,斷掉所有覬覦她人的念想生生世世成為他葉凜之一人的禁臠。
她記得,他說過的話她都記得。
只是她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