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启明抓着桌子站了起来,他压着一股火,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如果不是冬玉衡还在这里,议政厅应该都被他砸完了。
他气的嘴唇发抖,来到冬玉衡面前,伸出手想要扶摸他的脸。
冬玉衡突然觉得没意思,太没意思了,他偏过头,淡淡的躲开。
“没有失贞”。
萧启明愣住了,他继续道“一时口不择言,家主恕罪”。
萧启明的心脏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一下子到最顶端,一下子到最低点。
他怒极“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吗”?
冬玉衡面无表情,抬着眼看他“家主要治我的罪吗”?
他抬起了两只手,“上次没受完的,这次再一起”?
袖口滑落,露出了上面还没好完全的伤痕,他苍白的容颜依旧美的惊心动魄,他就一抬眼,一伸手,就连衣服的褶皱都变成了风景。
萧启明不合时宜的燥热了起来,他偏过头去,竟有了几分哽咽“我不会治你的罪,你明明知道的”。
冬玉衡听出了几分委屈,觉得很好笑,他倒是委屈上了。
好笑过后便是疲倦,“我声名已毁,放我走吧”。
这是他今日第二次说要离开了,每一次都是认真的。
萧启明心头有千百句话,绕到最后也只变成了决绝,“除非我死”。
“冷齐”!
冷执事从门口走进来,垂了垂头,萧启明站在那里,赤红的眸子里是令人心惊的疯狂:“去把从渊殿旁边的屋子拆了,建青君殿”
冬玉衡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冬九告退”。
他的背影像秋雨过后的蝴蝶,身躯单薄着,双翼上是受不住寒气的沉重。
青君…和私奴又有什么区别呢。
一个是赤裸裸的剥夺,一个是暗戳戳的羁系。
冬凤凌跟在他身后走出了从渊殿,把人拉住了,他最了解自己的弟弟,知道他不会说莫须有的话。
冬玉衡跪了一会,受了些寒气,又开始咳嗽。
“咳咳……知道你想要问什么,没有,真没有”。
冬凤凌明显不相信,他把人拉到僻静处,“九儿,你别瞒我”。
“唉”,冬玉衡轻叹了口气,“没有,他们不敢,顶多对着我撸一撸,一群毛头小子,有什么可追究的”。
冬凤凌神色缓和了些,却还是边走着边问“还记得那些人的样貌吗”。
“本就暗的看不清,眼睛还被蒙住了,哪里能记得”。
“声音呢”?
“哥……咳咳,你…”
“好了好了”,冬凤凌见他又咳嗽,连忙把人送回晴楼。
晏挽从树上下来,挠了挠头,回到了从渊殿,等他复述完了以后,萧启明沉默了三秒,“去查,查完以后扔去喂狗”。
“主子……那要是查不出来怎么办”。
“查不出来,我就把你扔去喂狗”。
妈呀……晏挽哭丧着脸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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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玉衡住在晴楼百无聊赖,他下去找点吃的都有人把眼睛粘在他身上,好像在替谁监视他似的。
冬玉衡有些烦闷,想起了自己以前的爱好——去侍局找林铮玩。
一进门就看见林铮又在抽人,冬玉衡有时候怀疑这是他的爱好。
林铮放下鞭子,明显心情愉悦,“呦,青君来了”。
冬玉衡一听这两个字心情就不好了,“我进去等你”。
他坐在了自己以前受完刑休息的小床上,然后就开始发呆。
林铮不一会就进来了,他看到冬玉衡不坐在椅子上,坐那小破床上,无语了一瞬间。
“你还真是没有心理Yin影啊”。
冬玉衡笑了笑“你打的又不重,能有什么心理Yin影”。
“啧,冬九,你可真是……算了,找我来干什么了”。
冬玉衡本来没想干什么,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想起来了,他仰着张像天使一样的脸说,“给我弄点东西啊”。
林铮打开了仓库的门,冬玉衡看着那一排排工具,满意的扬起了嘴角。
“有什么好玩的,给我介绍介绍”。
林铮顿时觉得自己像是个老鸨。
老鸨林铮认命的捧起了一个盒子“带电极的ru夹,力度不怎么大”。
他把盒子放在了地上,又翻了一会,“这个,强震动肛塞,一般一级就受不了了,惩罚用的”。
“这个型号很大,塞进去都费劲,你……”,他上上下下的扫了冬玉衡一眼,放了回去,你还是算了。
“这个是飞机杯,用最软的材料做的,听说比女人还舒服,我本来要自己用的……”。
林铮捡起这一堆,问冬玉衡“你要哪一个”。
冬玉衡眨了眨眼睛,“都给我吧”。
他在仓库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