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沐朝熙挑眉,惊讶的看着他。“你是怎么知道这铃铛里有蛊的?”
当年那事发生之时,只有她,承哥,以及马良玉在场,还有一人朦朦胧胧间她好似见过一面,是个偏Yin柔些的男子,约莫是承哥的下属,绝不可能是沐允诺。
“陛下,臣的毒术师承江湖盛名已久的毒门祖师,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东西的情况呢。”
沐允诺摸了摸沐朝熙耳后金铃,随即又自然的转移到沐朝熙的耳垂儿上,亲昵的不停的揉。
那rourou的软软糯糯的手感,实在是令人不自觉的上瘾。
“啊,对,我总忘。”沐朝熙拍拍头,:“你整天穿的人模狗样的,我总忘了你毒术很厉害的事儿,也不能怪我,实在是和你气质太不符了。”
沐朝熙说着,看了看沐允诺今天身上这身儿。
因为是出来玩儿,他没有穿那身寸布寸金的淡青云锦蟒袍,而是一件偏淡雅些的绸衣。
依旧是烟云般的淡青色,纯白的底色,淡青的外袍,上面用不同的青由浅及深勾出了几只细竹,缀在袍脚和广袖处,宛若一位温文尔雅谦和恭顺的君子,哪里能看得出和“毒术”二字沾边的东西?
沐允诺翘起来的嘴角僵了僵,看着面前这个小混蛋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随即气不过敲了她一个栗子。
“嗷!”沐朝熙捂头:“疼死了!”
“臣哪里人模狗样了?!”沐允诺自我怀疑,拽拽这儿抻抻那儿的,看着好像是当真了。
“我说着玩儿呢,”沐朝熙笑道,随即轻佻的勾了勾他的下巴,引来路过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女子。
“丰神俊朗,丰神俊朗行了吧,我哥最帅了。”
沐允诺被勾了下巴也没什么羞恼气愤的情绪,许是被勾习惯了吧,他是一直知道沐朝熙有这轻佻的臭毛病的。从前常常会勾他几次,那时没见过这风流阵仗,还因此脸红了好久,以为自己是独一份,后来发现费律明也常被这样勾下巴,他才知道被这么对待哪里分人,不过是恶习罢了。
“耳坠呢,我看看。”
沐允诺依言从衣袖里拿出来。
“还不错,做工挺Jing细的。”沐朝熙把手抬起来对着路边刚刚支起的灯笼,细细端详。
“想不到这路边摊子上也能这么不错的首饰,还蛮衬熙儿你的。”
沐朝熙拿在手里在耳边比量了一下,正巧街边也有卖黄铜小镜子的,她随手在摊位上拿了一个,细细看了,还真是挺好看。
银丝穿的琳琅珠子细细碎碎的挂在玉环上,轻晃时碰撞出脆响。翠绿的颜色衬在沐朝熙瓷白的耳垂儿旁,宛若凝玉流翠,如同碧波点点的一汪清泉。
卖铜镜的老板正要不乐意,沐允诺一个银珠子扔过来,立马闭嘴了。
“可惜陛下带不了耳饰,还是别看了,我再给你买别的,簪子怎么样,我们去这家店看看。”
“没关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沐允诺好像一直兴趣盎然似的,看上去比沐朝熙还兴奋。话没说完便又要拉着她去另一家首饰店。
“这对儿耳坠就挺好的,回去我再找人给我打一对儿耳洞。现在就先别逛了,我饿了。”沐朝熙说着,拉沐允诺回来,朝不远处的荣辉楼走。
逛了好半天了,该去吃大餐了。
沐允诺默不吭声的跟着,明显是有些心事,沐朝熙心里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暗叹一口气,道:“想问就问吧,没什么不能说的。”
“臣虽知道这是蛊,却对豸族这蛊并不是很了解,陛下如此重视这蛊,片刻不离身,甚至宁愿忍痛去另打耳洞都不愿摘,究竟是为何?能否告诉臣?”边走,沐允诺斟酌了词道。
沐朝熙默了默,良久,快到荣辉楼的时候,她才再开口。
“我也不咋知道,不过承哥他不让我摘,说是会伤及性命。”沐朝熙深沉道,不知是因为在撒谎,还是因为提起沐允承,话语里总透着几分别样的沉重。
沐允诺面色一暗,不再言语,默默跟着沐朝熙走。两人间的气氛一时有些僵,仍旧是因为那个两人共同忌讳的那个人,三年过去了如今也仍旧是两人心中的坎儿,真可谓Yin魂不散。
“贵客里边儿请!”
荣辉楼前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三大层的荣辉楼四处扯红绸挂彩灯笼,一大排店小二点头哈腰的迎接各位顾客进门,不论达官显贵还是普通人家,开门营业接的是四海客,倒是没什么狗眼看人低之辈,这点做得倒是不错。沐朝熙暗暗点头,想来这荣辉楼的老板定式位聪明人,且背景不小啊,就是不知道是朝中的哪一位了。
沐朝熙正要走到荣辉楼前的时候,远处忽闻嘈杂声,一架马车横冲直撞而来,拥挤的百姓瞬间朝着道路两边躲闪,无数人被碰伤,正主却仍旧毫不在意,不停歇的朝这边赶来。
沐朝熙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慢慢靠近的豪华车驾,以及明晃晃挂在上面的象征天安皇室的龙凤徽,揣测这马车里坐着的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