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就睡觉!
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他。
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着急,怕我出事;越来越生气,因为意识到除了酒吧,根本哪里也去不了的我一定一直没有离开酒吧,而我却一直在客房里;越来越伤心绝望,因为我一定是跟别人睡了。
身体的疼痛和还未消去的恐惧让我的声音还在发抖。
他力气太大,我一个没站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完全想象得到。
主人抬脚就踩住了我的肩膀,我没敢反抗,顺着他的力气躺在了地上。
我洗了澡就回了别墅,极为淡定的换衣服,准备去餐厅吃饭。可我换完衣服刚要出更衣室,就被穿着一身西装,皮鞋还没脱就等在门口的主人堵住了。
明耀明显是被我气得不轻,他一言不发瞪了我老半天,最后关了灯背过身甩了一句:“睡觉!”
景岩在外面就听到了温凉惊恐的求饶声。哭喊声,惨叫声交叠在一起,穿过了本来就是隔音设计的更衣室,不必亲眼看到里面的状况,景岩就猜得出来里面的惨状。
“最后一次,说不说!”主人攥紧了拳头,怒吼道。
这是我第一次切身体验到家暴。
怎么办,你们全都把我当玩具,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躺在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温凉哭着,一动不动地全身赤裸着趴在地上,衣服被扔到一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知是哪里出了血,蹭了满身的血,全身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地面上,柜子上,桌子上,全都是触目惊心的拖拽和抹蹭上去的血迹和血手印。
“好的,先生。”
全身都痛得我想哭。
“上,随便上。反正我也不干净了,反正我就是个没人要的玩具。”
“少卿!少卿!呜!……我不敢了,我错了!啊!……”
被他抓着脖子把脑袋往
“景叔,帮我一下,我起不来。”
他是有多着急,多生气,多伤心?
“我从不家暴,也不会殴打奴隶,你是第一个。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要自己坦白,还是要我动手?”
找了我整整一夜。
“……坦白什么……呜!”
“……先生昨晚听说您去酒吧了,就去酒吧找您,内吧外吧翻了个遍,他找了整整一夜都没找到您,就只剩楼上的会员客房了——可您也不在他的客房里。先生从没这么生气过。”
我也气呼呼地背过身,裹紧被子不理他。
谏少卿离开了,景岩往更衣室里看了一眼。
主人抬脚就踢中了我的腹部,我当即就痛得捂着腹部蜷缩起身体,疼得眼泪快要掉下来。
这是主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殴打我。我从没被这么打过,也从没有人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我害怕得发不出声音。我不敢说,不敢说我被人强了,不敢说我被明耀强行收了当奴隶,不敢说我给明耀口了,不敢说我跟明耀赤裸身体躺在一个被窝里睡觉了。
“您先休息,我这就去叫医生过来。”
我话音未落,主人就一把将我推回了更衣室,锁上门。
主人不许我自我修复。他扒光了我的衣服,记住了我身上伤痕的位置和数量,如果我敢自行修复,他就会再打我一次。
景叔帮我拿着衣服,扶着我去了一楼的诊疗室。
会出事的。
比起全身的剧痛,我还是更害怕被主人抛弃。
我是他的奴隶,我却背叛他,和别人睡了。甚至无论如何都不肯向他坦白,不肯告诉他到底是和谁睡了。
“先生,要不要为您叫医生来?”
景叔立刻帮我把衣服从地上捡了起来。可是我根本穿不了,全身都是伤,动一下就疼得要死。肋骨和左小臂好像有点骨折。景叔看出了我状况不好,立刻找了个胸针出来,把T恤横过来,围住我的腰,用胸针扎好,顺便帮我把面具也戴好。
“你说这种话,就不怕我真的上了你?”
景岩低下头:“好的,先生。”
主人的脸色差极了。总之先问个早?
景叔赶紧过来,小心地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
“主人早……”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这声音才终于消失,更衣室的门打开了。谏少卿走了出来,吩咐了一句:“一会儿叫人把更衣室清理一下。”
“别看……求求景叔别看……”
我吼他,瞪着他。因为我知道他不是我真正的主人,所以我才敢这么对他说话。这话并不是只针对他,也是我想对谏少卿说的。
主人的声音,眼神和表情都冰冷到极点。没有温柔,没有体贴,没有耐心,那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他。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明耀已经不在了。周一,大概是去上班了。
直觉告诉我,绝对什么也不能说。
“景叔,衣服……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