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昏暗的环境和大家自己享受自己快乐的状态让我感觉舒服很多。这里没有人认识我,很安全。
我去吧台点了些甜点,打算找个角落里待着,结果我端着零食一回身,一下子撞上了一个从我身后路过,手里拿着酒杯的男人,酒水毫不客气地洒了我俩满身。
“对不起!”我慌张地赶紧向男人道歉,头一次遇见这种事,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能进内吧的,都是随随便便在外吧花了几百万,又每年交了好几万内吧会费的有钱人,我一个都惹不起。
“虽然这身衣服不贵,也就几十万,不过我这一天的好心情都被你给破坏了。你戴着面具,是奴隶吧?你的主人呢?我想见见。”男人的语气里没有生气的感觉,尽管他跟我个子相仿,但是已经在气场上完全压住了我。
几十万……
“我的主人不在。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没钱赔您衣服,您换下来,我给您洗干净。”我窘迫地说着,向他道歉。
“你不是故意的,不用赔,也不用你帮我洗。”男人微笑着说,“我只是想见见你的主人,好知道是谁家的奴隶这么冒冒失失的,以后我好长个心眼,躲远点。既然他不在,你告诉我他的代名也可以。”男人一边微笑着说着,一边从容地取出纸巾擦着还在滴酒的手和酒杯。
是要跟主人打小报告?还是要四处说,让主人丢脸?
不能告诉他主人的代名,不能给主人丢脸。
“怎么了,明暗?酒洒了?”正在我窘迫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时候,一个男人凑了过来,又递给了那个被叫做“明暗”的男人一张shi巾。
“谢谢。”明暗接过shi巾打开包装继续清理,“被这个小奴隶撞了一下,酒洒到身上了。”
那男人看了我一眼问:“谁的奴隶啊?让他主人道歉。”
“他不说,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家的。”明暗说着抽了张纸巾递给我,“你衣服也shi了。”
“谢谢先生。”我赶紧接过纸巾,我刚要擦就想到了之前主人教过的,赶紧回身把零食放下了,跪下来帮正在擦自己衣服上酒渍的明暗擦衣服。
明暗看了我一眼,说:“算了,你走吧。不要再撞我第二次。”
“对不起,先生……”我又给他道了一次歉,“我还是帮您洗了吧。”
“你要是真那么不好意思,就干脆赔他一套呗。看你这身衣服,少说差不多也得个七八万吧?能穿得起这衣服,还赔不起?”那个给明暗递shi巾的男人说。
“……我没钱。这衣服是我的主人给我的。”我尴尬地低下头小声说着,帮明暗擦干了衣服站了起来。
“啊,包养奴?那你主人没给你零花钱?”
我摇了摇头:“没给。他要给,我没要。”
“一套衣服而已,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你走吧。我去楼上换衣服。”明暗说着放下了酒杯转身离开了。
“穷也是件好事啊,省钱了。”那腰间挂着鞭子的男人笑了一声,丢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这样的嘲讽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我看了看我的衣服,回去说不定就要被主人骂了——弄脏了这么贵的衣服。
吧台周围太亮,卡座收费,于是我找了个位置偏僻没人的散台。
专注于吃东西,什么都不想,心情好了不少。
世上只有美食不可辜负。
我一边吃着三色丸子,一边回想着第一次来酒吧的时候主人抱着我,我叼着丸子,他凑上来吻了我一下咬了下来的场景。
好甜蜜幸福的回忆啊。
他是真的喜欢我,才做得出来那么亲密的动作吧?还是说,他只是把我当做了个性奴,这只是一个调戏行为?
但是不论如何,现在安然来了,我就是个多余的人了。主人有更喜欢的人了,我已经不是他最喜欢的了。
主人真好啊。舍得给我花这么多钱,还给我弹琴,给我画画,给我在四楼安排了专门的房间,送了我可爱的芝士餐具套装,帮我找了实用的书给我看,想方设法哄我开心。在他身边的日子好幸福啊。
我要是还有第一次就好了。
最少,他会对我温柔很多,说不定也不会喜欢安然。
可这又能怪谁呢?是我自己把珍贵的第一次给了我以为爱我的灼光,凉夜哥分明还阻止过我的。凉夜哥肯定还是第一次吧?看醉恕哥那么宠他,爱他,护着他就知道了。白纸就是会被人格外疼惜。
罢了,我一个过街老鼠一般的通缉犯,想被谁爱惜啊。随时会死的人,还在意这些干嘛。
啊,话说回来,我为什么非要谈恋爱呢?
男人要我的身体,我要男人的钱,这不挺公平的吗?何况现在我囤的食物已经够吃两年了。我完全可以和谏少卿解除关系了。
爱真的很重要吗?解决性欲真的很重要吗?没人爱我也不会死,性欲无法解决我也不会憋得活不下去。
“来了酒吧,只点食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