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得正盛,不过可惜没人欣赏,只有小雅跟雨柔隔
几天给它浇次水。」
「看着挺娇贵的……」我随口评价一句。
她对我笑笑,「当然啦,也没人精心照顾,花开完就会扔掉,等到明年春天
再换一盆。」
听到这里我有些可惜,来年换过一份,尽管在外人看来还是同样的海棠花,
却无人知晓从前的那株被弃向何方。
正想着一些有的
没的,被阮晴唤走。
「喜欢?我们带回家?」
我摇摇头,「不用了,就放在这里挺好的……」
她想了一下,「这样吧,我走之前把钥匙给你,反正也没什么东西,你想来
就来看看。」
「嗯……」
「走,买菜,回家!今天妈妈亲自下厨!」
最后我拎着一条鱼,以及另一袋里面装着瓶瓶罐罐,她说这些是给我催发用
的。
每当你回头看,总会觉得之前的那个自己多多少少有点二逼,或许这就是成
长。
本来对她而言,杀条鱼跟喝水一样简单,可当我刚刚掏出产品说明书时,厨
房传来丁玲咣当的声响。
脚下两步赶了过去,却见一条大黑鱼在地上活蹦乱跳,阮晴拿着菜刀站在一
旁,见我来了,后退两步与我并肩,一面用余光盯着黑鱼,一面把手举到我跟前。
我瞧见指关节处有伤口,第一反应是刀伤,可很快意识到不像。
「它咬我!」
她瘪着嘴说得委屈又可怜,我只感到好气又好笑,这东西连牲畜都算不上,
竟然这么凶猛,还长了牙齿咬人。
仔细观察下,破了两层皮,连血珠都没渗出来,我伸手接过菜刀,「拿水冲
冲贴上创可贴,我这就去把它宰了煲汤给你补补。」
说着就用刀面对准鱼头拍了两下,很快就不动弹了,放到砧板上,我扒开鱼
唇,还真长了几根门牙,不再犹豫,三下五除二就收拾了个干净。
鱼身太大,鱼头只劈了一半,连带着鱼身中间一段用来红烧,再取了鱼尾炖
汤,剩下的部分塞急冻室保存,本来说好她下厨的,最后成了我掌勺。
不得不说,食肉动物的材质相当鲜活,用料酒、醋、生姜去腥,再随便放点
调料,洒上两根干辣椒,添水烧熟,就是一锅美味。
将无刺的鱼腩从鱼背上褪下,沾过汤汁放进她碗里,她吃得很开心。
这样的情景似曾相识,小时候,她就是这么喂我的吧?
夏夜的小巷中有风穿过,因流速变快而带来丝丝清凉,她捧着瓷碗,夹起一
块鱼肉,抿去刺后放进我的口中,可总有一些极细小的没被挑出,被我非常耐心
地咀嚼吐掉。
画面仿佛重叠,如今才明白,令我目眩神迷的,不是在等待时抬头仰望的漫
天繁星,而是万千垂于己身的母性光芒。
见我愣愣盯着她,「不吃吗?」
我恍惚了一瞬,却见她犹豫了下,还是把刚送到嘴边的鱼肉递过来,眼里带
着不舍。
知道她是个吃货,我把筷子推回去,「我吃鱼头……」
「嗯……」她理所当然地收回手。
突然想到一个广告。
家里吃鱼的时候,母亲总是把身子夹给孩子,跟孩子说妈妈喜欢吃鱼头。
尽管后来科学表明,鱼头中的营养价值是最全面、最丰富的,还具有补脑的
作用。
我「呵」得笑了一声,把阮晴笑得懵懵的,睁大眼睛无辜地看着我,连嘴里
塞着东西都忘了嚼。
听过我的解释,她把食物咽下去,「那时候在我们家可不存在这个问题啊…
…」
「不会吧?」因为印象里每到夏天就常吃鱼。
「因为妈妈好看啊,讲讲自己没了老公,说说家里有个懂事的小儿子爱吃鱼
,买菜的时候偶尔把你带着,那些卖鱼的叔叔伯伯、大妈阿姨就会主动把当天卖
不出去的快死的或者已经死掉的鱼送给我了……」
「还有些买鱼的人当场宰杀不要的鱼头,我也会要过来,所以夏天你才有那
么多鱼吃,尤其爱吃鱼头,你才四五岁一顿就能吃两个,还从来不被卡住,那时
候妈就知道,我家儿子将来一定是个聪明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敢情我小时候不但没营养不良,反而补了老多。
说了这么多,她索性放开话匣子,「虽然没有吃鱼的故事,但是有别的。」
「那时候平时只有几丁荤腥,一个月难得几次做一份带骨头的,等你把肉啃
得差不多了,妈妈再把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