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着想立刻就跑的冲动,妄图夺了文件袋再跑。
“没有钱又回不去,情愿卖身给男人也不想来拿回这些东西,你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这句话让李文嘉脸上仅存的一点血色都褪了个干净,混乱紧张中看到梁以庭已朝他走来。
他瞬间退到门边去拉扶手,人刚探出半个身体,就被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拽了回去,门被重重合上。
“我很好奇,你的底线究竟到哪里。”梁以庭摁着他的脖颈,一向滑腻温凉的手此刻滚烫。
“放开我!”李文嘉低声地、用力地挣扎着。
心中很愤怒,而话语中的侮辱意味让他连回击都感到痛苦:“我没有……没有卖身给简洛维!”
他的指尖划过他细致的面庞,“心甘情愿,真心相爱了?”
“……”李文嘉在他手下喘着气。
“是不是每个干过你的人你都会爱上他?”
“喜欢了才会做那种事。”
梁以庭的手指又紧了几分,关节泛白,一语不发地盯着他。
李文嘉声音粗粝破碎,嘶声道:“我爱上了,喜欢上了,所以想被他干!……想和他做那样的事!”
“所以,你有什么原则可言呢。”梁以庭极轻的声音在他耳边拂过,“你恨我……可那些事柏舟也都有份,你却可以忘得干干净净,爱得毫无负担了。”
“我只讨厌你。”
被细细地亲吻了耳垂和脖颈,梁以庭贴着他的面孔,置若罔闻,是一种冷冰冰的温存呢喃:“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连柏舟都不如。”
李文嘉难以忍受地躲避着来自于他暧昧的轻吻,温热的唇沿着颈间动脉划过,微凉的鼻尖蹭在他激越跳动的筋脉上。
一阵一阵带着沐浴液馨香的暖意从领口泛出,他的话语被堵在唇舌间。
想要怒骂他是个神经病,或者冷冷地问“关你什么事”,而此时此刻,他感受到梁以庭炽热勃发的欲望,强烈旖旎,鼻端再一次传来在亲密纠缠时对方身上所散发的、熟悉隐秘的浓郁甘甜气味。
他齿关轻颤,忽然清楚地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对他身体的病态迷恋。
那是一种纯粹生理上的,毫无道理可言的病态欲望,就像野兽只依据原始本能择偶,不可理喻。
缠绕在两人之间的甘美气息销魂蚀骨,绝无仅有,纵然厌恶着,脚下却止不住发软,沉寂麻木的心口漾起让人战栗的涟漪。
在急促的喘息声里撕扯抵抗着,他身体发虚,听得梁以庭轻喃:“骚货,你又在发浪。”
他的手指在他下身爱抚,另一只手攥紧他一双手腕,鼻尖碰上了他的,双唇近在咫尺,温柔道:“我想干死你。”
语毕,那唇顷刻间又覆了上去,唇齿交缠,辗转不休。
“不……放、放手!”
不顾他的挣扎,梁以庭一把扯去他的外套,随后“哗啦”一声,里面衬衣纽扣伴随着衣帛撕裂声全部崩了下来。
他咬着他的耳垂,抚过他皮肤的手指沾染了潮湿的汗水,“挣得再厉害一点啊,贱货,待会儿好好看看,你和我是怎么从强奸变成合奸的。”
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呻吟,梁以庭的手指从他下身抽出,细长的指尖沾染了透明滑腻的粘丝,将那一手的淫液涂抹在他腹部,一路爱抚着,捻住了他胸前凸起。
李文嘉猛地吸了一口气,被他陡然间翻过身,压在了玻璃墙上。
“啊……”刹那间睁大了眼睛,连挣扎都忘记了。
办公室外的情景一览无遗,员工们来来往往,穿着职业正装,都一本正紧地工作着,稍微走近一点的,连表情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不要……不要……”他浑身肌肉绷紧,只细细战栗着重复。
梁以庭硬挺地顶在他后腰,脱他裤子的时候从那口袋中摸出了他的新款手机,“他给你买的,嗯?”
只扫了一眼就扔在地上,坚硬的鞋底一脚踩了下去。
碾压着的细微碎裂声里,仿佛传递出莫名的怒意。
男人的力气隐藏在匀称苍劲的骨骼肌肉里,是长年累月合理运动蓄积的爆发力,柔软的上好衣料不断摩擦着赤裸皮肤,竟也有火辣辣的疼痛。
深藏的恐惧随着对方毫无征兆的怒火渐渐泛出,李文嘉发丝凌乱,只是喘息着与他无声厮斗,挣扎着,汗湿的指尖僵直地划过他的手背。
一直都对他有所畏惧,哪怕是当初喜欢他。年少时,是美丽矜贵、冰冷厉害的印象,潜意识里崇拜敬畏,如今疏远之后再相对,这些特质都变成了恐惧的源头。
湿滑的手臂骤然从他禁锢的手掌间挣脱,不受控制地撑向墙面,发出极大的一声动静。
办公室外数十双眼睛同一时间朝这边看过来。
李文嘉顿时屏息,明明知道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依旧有着无所遁形的强烈恐慌。
他在不住的喘息中被抬起一条腿,炽热粗壮的阳物顶入他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