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楚越闻言嗤笑了一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勾了勾手,易商十分乖觉地往前凑了凑。
“好啊。”楚越眯了眯眼,漫不经心地拍了拍易商的脸颊,“易总还撑得住吗?”
“奴隶受得住的。”易商有些贪恋楚越的温度,他偏了偏头,把脸颊往楚越的手里送。
奴隶乖顺的动作大大取悦了楚越,他由着心意恶劣地在易商的脸上揉了几下。易商脸颊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触感仍是有些热烫,但他只是在楚越加大力度的时候呼吸微乱,一点儿躲避的意图都没有。
楚越收回手,扬了扬手里的优盘,语气里带了一点儿遗憾,“可惜了,我没时间罚你。”
“这样吧,”楚越示意易商进门,而后吩咐道:“易总这么喜欢跪着,那也不必站起来了。”
他指了指二楼的右侧的房间,“那是客卧,这两天我往里填了点儿东西,”他脸上扬起了一抹凉薄的笑来,“劳烦易在这跪一个小时清醒清醒,明天早上八点,叫我起床。”
“对了。”他弯腰抚平了易商西服领口的褶皱,嘴角含笑,温声道:“衣服也不必穿了。”
楚越关掉了一楼的灯,把易商自己一个人留在黑暗里,他站在二楼的灯光下,注视着黑暗中的影子,笑着说:“晚安。”
二十三、
虽然已经开春了,但在这座南方城市,屋子里的温度甚至比外面还低。尽管中央空调开着,但没有地暖,玄关处铺的又是大理石瓷砖,凉气还是如跗骨之蛆一样往易商的膝盖里钻。
易商打了个寒颤,把手掌贴近膝盖上方,试图暖一暖刺痛的膝盖。楚越罚他,他自是不敢把手垫在膝盖下逃刑的,只能徒劳地暖一暖膝盖上方,传递一点热度过去。
但他又很快意识到姿势的不标准,重新把手背到身后,直起了身子。
那一点热气儿很快消散了,寒意顺着膝盖攀附而上,易商强迫自己忽略膝盖上传来的刺痛,他抿了抿唇,苦中作乐地想,主人刚刚和我说晚安了呀。
*
早上八点,易商极准时地跪在了楚越房间门口,敲响了房门。
楚越已经醒了,但仍在床上赖着,听见敲门声,慵懒地吩咐:“进来吧。”
易商一丝不挂,赤裸着爬了进来。姿态优美,动作标准,没有一丝一毫地僵硬和不适。他在楚越床边停了下来,笑着向楚越问好:“主人早安。”
楚越挑了挑眉,随口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其实并不算好,易商名义上住在客卧,但卧室里的床已经被撤掉了,换成了一个狗笼,笼子里只有薄薄的一层毯子。狗笼不算大,易商睡在里面的时候,连腿都伸不开,只能蜷缩着睡,一晚上下来,他只觉得全身酸痛,浑身使不上力气。
但易商脸上仍是扬起讨好的笑容,他试探着往前蹭了蹭,“睡得很好,谢谢主人体恤。”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把狗笼放了进去,楚越都怀疑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刚在五星级酒店睡了一觉起来。
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地勉强和不愿,像是在阐述着一个事实,并且真挚的向他道谢。
实在是......太乖了。
毫无缘由的臣服与顺从吗?
楚越眸色微暗,心里涌上一股不知是嘲笑还是不屑的情绪来。
他勾起易商的下颌,像逗狗似的轻轻挠了挠,“要我重罚?”
易商因为楚越的触碰而有些欣喜,他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像只和主人撒娇的小狗。在楚越撤回手后又乖乖跪直,恭顺道:“是。”
楚越闻言淡淡一笑,提醒道:“你有喊安全词的权力。”
易商定定地看着楚越,也扯了一个笑容出来,“奴隶受得住罚。”他低头吻上楚越裸露的足尖,“您消气就好。”
二十四、
楚越看文件看到凌晨,生物钟却在七点准时把他唤醒了,此时虽然已经清醒了,但身体懒倦,只想瘫着。
他趿拉着拖鞋走到餐厅,却意外地发现桌子上摆着早餐。
楚越有些惊讶地转头看向易商,易商抿唇,回禀道:“是奴隶早上点的外卖。”
易商膝行两步,怯怯地揪住楚越的裤脚,“主人别生气,奴隶想着,总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见楚越仍不做声,他有些仓皇,急切地补充,“是奴隶吃惯了的私家铺子,卫生都是一流的,如果不合您的口味,奴隶下厨亲自给您做也行。”
楚越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易商,踢开易商的手,施施然在餐桌前坐下了。
得不到主人示下的奴隶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蹭到楚越脚下,又害怕楚越在生气,一时间不敢动作。
楚越倒没有为难的心思,他拿了一个小碗,往里加了半碗粥,递给易商,言简意赅地吩咐:“舔。”
*
一份早餐用完,热腾腾的粥实在熨帖,楚越舒心地叹了口气,瘫倒在沙发上补了一觉。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