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封一直以为自己第一次见到宋宪宁,是在顾老爷子的寿宴酒会上。
那次他们只是打了个照面,然后,太子爷就把宋家养在深闺多年的Omega,一个双腿残疾,看起来漂亮无比,却愚蠢到不谙世事的男人搞上了床。他在酒店顶楼的大床上,Cao熟了那人的生殖腔,肆意地抽插了上百来次,最后成了结,尽兴地射了一梭子在套子里。
除了没标记,该干的都干了,事后顾封却只觉差强人意,隐隐后悔没带些东西来,谈不上对这具身体食髓知味,倒还是有些惦念,心里总是欠着点。毕竟宋宪宁的腿不能动,对他来说,那样一顿干Cao下来,到底还是差了那么几分意思。
顾封突然盯上宋宪宁并没什么非此不可的理由,说起来也十分简单。不过是在上午的那场酒会大厅上,宋宪宁为了维护一个不知道哪个小家族的Omega女性,明里暗里到底是拂了他的面子。
其实这种类型的聚会,说到底,不过是借着贺寿的由头,给地位高的alpha们提供一个光明正大的秀场去挑选下面的俊男俏女罢了。这是上流社会心知肚明的潜规则。觥筹交错间形形色色的A,O们,无论男女,怀揣的不过是心照不宣的诱引和你情我愿的交易。被人看上了,就是飞上枝头做凤凰,至此家大业大找了棵大树乘凉;即使最后没能成功,也是露水情缘的一份交情,来日也好攀扯一二。
但像宋宪宁这样长得勾人却愣是不识时务的,顾封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大概是为了给宋宪宁的将来做打算,宋家才第一次将人带到了这样的场合。毕竟二十岁出头却还没有联姻的世家Omega,确实不能再继续默默无闻地呆在家族里了。更何况,宋宪宁的情况本就特殊,他小的时候出过车祸,两条腿不能行走,只能依靠轮椅和人的照拂,夫家的选择就变得更加重要且艰难起来。
但宋宪宁本人大概是不知道的,顾封眯起眼睛,举着酒杯在二楼的栏杆上靠着,肆无忌惮地打量楼下轮椅上危襟正坐的男人。他的衣着应该是有人刻意选的,半截脖颈,软rou以及腰肢都被丝毫不露的包裹着,裁剪得几乎和这个残疾的男人浑然一体,把Omega最美好的部分都悄然地展露出来,却很好地掩藏了身体的缺陷,让人不觉难堪反而激起alpha的怜爱之心。
不过,顾封并不慕残,也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夺走一干alpha公子哥们眼球的美人并无过多的兴趣。
直到下午的时候,宋宪宁毁了他凑起的场子,一个顾封给他的表叔父送小礼物的场子。
顾封差人去找的那个Omega少女其实并不是完全自愿的,或者说她身后那个弱小的家族对此万分愿意,女孩只不过是个旁支的孤儿,能送给顾家做礼物攀交情,他们求之不得。而对于一个正是如花年纪的少女,自然不愿跟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但她无力反抗自己的命运。一个人若是没有权力做选择,就只能沦落为政治舞台上的牺牲品。
宋宪宁不知怎的,Yin差阳错地闯进了局子里,被临场反悔的少女当成救命稻草,死死地攥在了手上。顾封在一旁看着这个因为教养和道德感,便不知死活非要护住少女的Omega男人,不由得笑出了声。他这一笑,在场的其他人,包括他那油头大耳的表叔父在内都猛然噤了声,不敢再置喙一句。
轮椅上的男人被身后的少女拉着袖子,看上去神色紧张,却藏不住眼底的那一丝茫然。
顾封缓慢地地角落走到了两人面前,好整以暇地开口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宋宪宁看了一眼男人,迟疑着没有开口,那个Omega女孩却抓得更紧了,她害怕这个人知道顾封的身份后会放弃救她。
顾封似乎也没想等到宋宪宁的答案,他笑了一下,玩味道:“我叫顾封。”他最后两个字咬得极轻,似乎会即刻散在半空不可闻见。但不出所料的,顾封看见了男人的表情立刻变了,变得古怪,恐惧,欲言又止。
顾封太喜欢这个表情了,配上男人Yin柔艳美的脸,瞬间激起了顾封的凌虐欲。但他只是笑意不减,不发一言地望着他们,他要等,等男人的低头认错,等着这个Omega的讨饶。
“……顾先生,您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何苦为难一个孩子呢?”沉默片刻,宋宪宁垂下眼眸,低沉着声音道。虽然低声下气地在请求,但并没有改口,也没有放弃。
“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秉承着绅士风度,放过她?”顾封笑意更深了,他走到女孩的面前轻挑地勾起少女明艳动人的脸庞,反问道。
“……是。”宋宪宁一咬牙,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好。”顾封的手指松了下来,不经意地掠过宋宪宁的耳垂。他回顾四周或站或坐的人,再次重复了一遍。
“放这个女孩走吧……”他耸耸肩,无所谓地扬了扬手。因为,他已经找到了更有意思的乐子了。
宋宪宁当晚就被人带走了,他陷在酒店顶楼的天鹅绒软床上,动不了逃不了,也明明白白的知道,不会有人来救他。没人愿意和联邦的一把手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