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冲上去前阻止。
体育老师的炸弹原来不是投向我,而是投向父亲的身上,或许他是因利乘便,但无论如何目的已经达到,他不但要重演当日曝阳的情景,还要将体育场上我施诸他身上的一切报复在我最敬爱的父亲身上!
「好了,至此为止!」父亲突然坐起,轻拍了拍体育老师的手。
体育老师讪笑着放开手,不舍又不甘心地放开手。父亲勉强拉上裤子站起来,其实拉不拉也没关系了,反正除了白色的松紧带还能遮掩外巨屌部位都是完全透明的,仅比晃晃荡荡地露着好些,算是固定了位置。
两旁的人围上来,将他捧起,抛高,欢呼。
「周挺阳是我们的光荣!大屌阳是光荣!」
当然,有些手总在趁机去触碰他们的光荣之柱,父亲的性器。
我靠着鼓坐下来,闭起眼睛,脑海里浮现多年前那一晚,夜间,那个热血沸腾的场面,那个吸引每双手去触摸的完美性器,原来它是一只舞动翅膀的蝴蝶,撩惑无尽好奇,扇起层层波澜,最终成为风暴,席淹我的一生,我从此沦陷,不能自拔,也不愿自拔。
「打瞌睡吗?」父亲问。他身后的人们在载歌载舞,欢乐无边。
我张开眼,看到我的神只,父亲的阳具正矗竖在面前,他已经拉扯上了内裤,但仍藏不住昂首顶在肚脐上方的茎身。
「爸爸的衣服在你手上呢!」父亲提醒我。
「爸爸,我可以摸摸它吗?」我向他请求。
父亲有点犹豫。
「我们也要摸,我们也要摸!」几个小孩围上来凑热闹。啊,你们不要摸,不要好奇,莫误了终身,这是一条不归路,你们千万别要踏上!
「这个……,好吧,只此一次!」父亲自豪地笑笑,反正对他而言不过满足我好奇心罢了。我将内裤拉下,让它再度完全曝露出来。
我将手握上去,触摸每寸毎分,烙印每个触感。灼热的、坚挺的、壮伟的、骄傲的、神奇的、完美的、雄性的……所有我想象到的完美形容词不足以描述它万一,它依附着我的生命,我的主宰,我的灵魂,我此一生!
「爸爸,我想我今生今世都离不开你了!」我如梦呓般喃喃自语。
无论要离开他或它,我都会失却了我的灵魂,变成行尸走肉的躯壳,了无生趣。我终于深刻体会到母亲的痛,原来那不止是离别的酸楚,而是撕心裂肺的痛,将心一点点地割开滴血的痛,痛得人不愿意再活下去!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爸爸也离不开你的!」父亲笑着动手穿上衣物。
「阳哥!阳哥!」有人跑过来大叫:「太公宣布祠堂开光仪式由你主持,快去!」
周门盛宴开始了!阳光渐隐,华灯初上。周氏宗祠大堂内灯火辉煌。宗祠基本装修完成,但细节未完工,虽然电线仍未拉好,但祥叔已经迫不及待要重启开光了。电源还是临时从附近的人家处拉过来顶着用,到处竖着挂电灯的竹竿子,摇摇欲坠,比较吓人。
没有通电的地方更吓人,包括各个厢房,阴阴沉沉的,如人间的鬼域。我转了一圈,结果还是跑回光明灿烂的祭祀大堂感觉舒服些。
祭祀仪式已过,现在是晚宴时刻,宴开十数席,清一色是男丁。
按照族规,除了主人家外,女子是不能参加祭祀的。因为无法鉴定每个女性的经期,怕月经者会冲犯血光之灾,比较迷信,似乎有违反男女平等之嫌,但百多年来没有反对,也没有人认为不合理。
真的,什么才叫合理?世界上的人事就从没合理过,规例和方式只是人定,习惯了某些政治或道德思想束缚,于是自以为它是公理,凡事都必须以这个绳准来厘定黑白对错,看似合理,说穿了其本质只是受束缚统治后惯性的奴隶意识作崇。翻翻我们的历史,不用太远,只看近几百年,清兵入关后,多少汉人为保一头青丝完整,拒扎辫子而抛却性命?到民国推翻清统后,人们反过来又为保住那条奴性的尾巴要生要死,这又是否合理?合了谁的理?原来只是适应着制订规范的统治者的理,并非人的天性真理。
有一个人的到场也非常不合理,更不合时宜,体育老师。
「周明轩同学是我们学校的好学生,周先生真有福气有个这样聪明的儿子。」体育老师向父亲敬酒,眼睛里充满笑意,一种带点暧昧的笑意。父亲拍拍我的脑袋,踌躇满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