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实漫无目的的走在村间的小路上,虽然耳边阵阵鞭炮声、二踢脚声、孩童的嬉闹声以及周围房屋窗户上贴着的窗花都提醒着他现在是什麽时候,可赵老实此时心中却没有一点过年的喜悦。快三个月了,自大龙上支书家,和二虎一起被支书祸害到今儿个已经快三个月了,这些日子里,赵老实只要一想到这事儿,心里就犹如被毒蛇狠狠噬咬一般。在别人眼里,赵老实是支书跟前的红人,可赵老实却心里明白自己今天的地位是怎麽来的,这要是给外人知道了,那真的没脸活在世上了。
同时,赵老实对大龙和二虎充满了歉意,虽然两个孩子都不曾对他发过抱怨、牢sao和不满,但赵老实依旧常常自责不已,他常想,如果自己不是利欲熏心,二虎就不会被支书“霸占”了,如果不是自己把持不住,做出走大龙“後门”这样的蠢事,就不会被支书要挟......总之,所有的一切都怪自己。
当然,这还不是赵老实大过年的不在家里呆着,而在村里瞎逛悠的主要原因。这年一过,小豹就满10岁了,这要搁别人家,娃子大了一岁那可是好事,可赵老实宁愿小豹永远长不大,因爲他可没忘记支书说过的话,只要小豹长到10岁,就得和他的两个哥哥一样......唉,赵老实一想到些个破事,就觉得无顔面对三个娃子,于是,赵老实便在这新年里从家里溜了出来。他宁愿在外面遭寒风吹袭,也不想呆在家里看着三个娃子,而使得自己的良心不断受到折磨。
正当赵老实拢着双手,缩着脖子,满腹心事的在村里瞎晃悠时,肩膀冷不丁被人用力拍了一下。“啊!!”赵老实被者突如其来的一拍吓得一哆嗦,转过身一看,却见痞子赵栓正一脸坏笑的看着他。
“哎呦,俺说兄弟,你是要吓死俺啊?”赵老实惊魂未定的责駡赵栓。真是的,这家伙难道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得了吧,哥,这要能吓死人,那这世也也就没几个活人了。”痞子赵栓依旧一脸坏笑的说着,“俺说哥,这大过年的咋不待在家里享福啊?”
“......心里有些烦,出来透透气......”
“哦,对了哥,咱兄弟也好久没亲近亲近了,你就到俺家里坐坐,咋样?”话是这麽说,可赵栓手却已经拉着赵老实往他家里走了,根本不管赵老实答不答应。
说实话,赵老实还真不大愿意去赵栓家,一来这赵栓赵痞子名声太坏,赵老实实在不想和他走的太近;二来,赵老实心底里也有些恨赵栓,当初要不是赵栓对他说了那些不三不四的话,自己哪会沦落到现在这田地?不过,现在赵栓如此诚心诚意的拉着他去,赵老实也只得半推半就的答应了。毕竟,两人还是不出五服的叔伯兄弟,不能扫了人家的顔面。
等到了赵栓家里,赵老实发现,这屋子还算整洁,只是......恩,看来当初那司机赔给赵栓的那笔钱已经被赵栓挥霍的差不多了。正当赵老实环视赵栓家时,赵栓已在炕上摆好了酒菜,招呼赵老实过去。赵老实上炕後便和赵栓一边喝酒一边聊起了天。刚开始,赵老实还有些拘谨,但几杯二锅头下肚後,整个人就放开了,话匣子也打开了,和赵栓海天胡地的聊了起来。
聊着聊着,两人自然而然的聊到了几个孩子身上,赵老实咪了一口酒後,随口问了句:“福生呢?咋没看到这娃娃啊?这大过年的上哪儿去了?”赵栓一脸臭臭样子说:“别管那小崽子,估计这会儿正伺候他乾爹呢。”一听这话,赵老实顿时脸一红,他这才想起支书曾对他说过,痞子让福生认支书做了乾爹,想想支书的嗜好,白痴也知道这痞子所说的“伺候”是怎麽回事了。
赵老实连忙低头喝酒,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尴尬,却不提防赵栓凑过头来,在他耳边低声的说:“哥,听俺那小崽子说,你也让大龙和二虎在伺候着支书,究竟有没有这回事啊?”“噗......”赵老实被赵栓这一问,吓的把酒都喷了出来,“别......别乱说......”赵老实一脸惊恐的看着赵栓。
痞子赵栓带着一脸很暧昧的笑容,盯着赵老实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後,咪了口酒说:“得,看来是有这麽回事。”
“兄弟,你可别......别乱说,哪......哪有这事儿啊。”赵老实急着分辩,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
“哥,这就是你不对了,俺诚心问你,你倒骗俺,真要没那事儿,你急个啥呀?你倒说说看,娃子们伺候支书是咋个伺候法?别忘了,俺那小崽子可是认支书做乾爹的,就支书那点儿破事,还能满过俺吗?”痞子对着赵老实好一阵不客气的穷追猛打,说得赵老实是彻底没了方寸,是啊,福生和大龙、二虎一样,都是支书的玩物,那麽福生自然也就知道大龙和二虎的事,而做爲福生爹的痞子,又怎麽会不知道呢?想到这儿,赵老实焉了。
看着赵老实一副焉耷耷,眼睛里透出惊恐的样子,赵栓笑着说:“哥,看你那熊样儿,俺不和你一样吗?都是拿着儿子换太平的人,放心,俺是不会对外人说的,毕竟,这是见不得光的事儿。”
听到痞子如此说,赵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