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两只狗。一只叫Lucas,小巧可爱的博美;另一只叫Ralph,高大健壮的德牧。Lucas最先来到你家,娇小可爱又爱撒娇粘人,因此你总是会有一些偏心;当然,不会表现得太明显。Ralph则是后面才来的,年纪比Lucas更小,但已经长成了成年犬的模样。
今天是难得的周末,你正靠在床上看闲书。Lucas趴在你的怀里睡觉,呼吸之间暖暖软软的肚皮一起一伏。Ralph叼着一颗球进入房间。它也许是想让你陪它玩,但是Lucas躺在你怀里,你也不想惊动它睡觉。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你让Ralph来到床边,摸了摸它的头,再挠挠下巴。
呜它喉咙里发出些委屈的呜咽,下巴抵在你的手掌上,抬眼可怜巴巴地看你。家里一贯是不让Ralph上床的,无他,你的床太小了狭窄的单人床无法同时容纳一条德牧和一个成年人。更何况它的重量一压上来,你连翻身都难。乖嘛,Ralph,真的不能上来哦。你悄声和它打商量。Lucas还在睡觉,我待会再陪你玩好不好呀?实际上这两条狗的关系不太好,总是会因为争宠而吵起来。Lucas在维护自己的家庭地位上可谓不遗余力,一点也不害怕体型是自己好几倍的Ralph。而Ralph呢,又常常趁着Lucas不在的时候拼命亲昵,要上床、要一起玩球、要假装咬你、要出去散步。
书看得久了就有些困意,你慢悠悠打了个哈欠,看看表,13:04,正合适睡午觉。于是你伸手关了灯,抱着Lucas缩在床上睡着了。
黑甜的睡梦如同漩涡般将你扯入,但总有什么东西让你感到气短。你在梦境中挣扎。下意识地用手拍打沉重的来源,迷迷糊糊间Ralph是不是又偷偷上床了的想法飘过脑海。你突然一个激灵,整个人一下子从幻海挣脱出来。手下的触感并不是你所习惯的毛茸茸,而是光滑细腻的人类肌肤。
你闭着眼睛在心中描摹出了那个人的姿势。几乎是窝在你怀里地,缩成一团在墙和你的狭小缝隙中安睡,头顶和耳朵蹭着你的下巴。不对,耳朵?人的耳朵怎么会在头顶?你一下子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Lucas白色的绒毛耳朵的放大版,嵌在看上去就十分柔顺的白色发丝间。你愣了两秒钟,心中出现了一个荒唐的想法,用手摸了一下熟悉的耳朵,试探性地叫道:Lucas?耳尖小小地抖动了一下,怀中的人发出了熟悉的呼噜声。
你稍微推开一些压在你怀中的人类版本的Lucas,探身去看床边。床边趴着一个浑身赤裸、金棕色间杂黑发的成年男子,当然,如你所料地是,有着你熟悉的Ralph的尖尖耳朵。你挑了挑眉,Ralph的肌rou倒是不赖,仅从你的视角来来看,线条流畅饱满,没亏你每天陪着它一起跑步。
你从来都是一个接受能力极强的人,面对这种诡异的情况非但没有惊慌失措。伸了个懒腰下床,薄薄的睡裙从腰间滑落遮住了大片肌肤,赤脚走出房间打算去觅食。反正都是自己的狗,就算变成了人又能怎么样呢?你甚至心情有些愉快地想到。
Ralph的耳朵动了动,似乎是察觉到了你的离开。趴在床边的成年男子睁开暗金色的双眼,下意识地用爪子去扒拉你的裙角。但人形Ralph显然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现状,长臂一下子抱住了你的双腿。你沉默地低头,看着抱腿仰望你的Ralph。嚯,尾巴也还在,在尾骨处摇摇摆摆地显示存在感。男子健壮的双臂挤在胸前抱住了你的腿,因此它胸前也挤出了一道浅浅的沟壑。它的脸庞棱角分明,眉眼深邃、鼻子高挺、嘴里略伸出一小节嫩粉色的舌头。Ralph平常表达喜欢的方式很直接,就是用舌头舔。尤其是在Lucas不注意的时候,经常把你的手和脸舔的shi乎乎的。但变成了人的Ralph伸出舌头就看上去带着些别样的色情意味。虽然它跪着,但隐约可以估测出站起来至少185的身高。高大俊朗的男人跪在你身前,抱着腿,半伸出舌头嘶,有点色情。你面无表情地推开了它,我要去找吃的,就在这里乖乖呆着听到没有?从早上一直到现在快三点,你还丝毫没有进食。算男色当前,你也提不起兴趣。
你站在厨房,嘴里叼着一只可颂,手上端着一杯冰牛nai,认真思考。人形犬是个大麻烦,就算你住在母亲留下来的带花园的房子里,活动空间不算小,短时间内应该没问题,但长时间肯定瞒不住周围的邻居。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呢?还有,不知道Ralph变成了人还需不需要每天出去遛狗。德牧的Jing力旺盛,每次你遛狗都穿着运动装和它一起跑步,但到最后都会变成Ralph在前面领着你跑。
身后传来细细簌簌的声音,你放下牛nai转头。看到的一幕让你下意识地神经一跳。Ralph已经爬到你身边了。没错,是爬。作为犬类,即使变成了人形也许依然只会四肢着地的方式行走。看上去桀骜不驯的成熟男人在你的脚边温顺地跪坐,脖子上还带着刻了名字的金色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