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形容计萌,有个物品能比喻她,84消毒水,非常呛人的味道,骨子里刻着冷漠和疏离。
若要是形容下荀音,说不准,计萌实在摸不清他这个人的脾气,看似温柔,但绝对不是,更像是海绵,没水分的时候硬巴巴的,有了水分还更贪婪。
您的朋友真是有钱,半套房的钱换一宿欢呼,不理解。
他们家里确实比较有钱。荀音拉着她的手就像是情侣一样,在走不到头的长街上走着,你见得应该多了吧?
计萌就在后面跟着,只要他走她就跟着,他停她也停下,没有,摇铃的客人不多,毕竟摇一回成本高。还想问问他不有钱吗?无限卡,哪是一般财力啊?当她傻?
沉默,计萌最擅长,也不打算沾惹他的生活,也没必要再了解,再说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事情,还是别知道的好,会脏了别人的耳朵。
小小年纪怎么用木调的香水?
计萌眼睛都瞪大了,啊,我不喜欢甜甜的香水,我更喜欢苦一点的香水。
我觉得有个香水适合你,医院的消毒水,浓烈,又呛人但特别,谁都代替不了。
哪有什么代替不了?计萌装作天真的笑了笑,试问,真的吗?
又往前走了好远好远,我们这是去哪儿?
荀音虽然没有笑,但眉眼柔和,去一个没有任何偏见的地方。
您快拉倒,哪有这样的地方?计萌挣脱他的手。我要回去上班了!您要么回家,要么您找朋友去,别跟着我。
荀音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没说话,朝着地库走去。
来了也见了,可以回家了。
计萌又钻回办公室,什么都没想,脑子里一片空白,报复的目的达到了,可心里总是空空的,像是挖去了一块。
大概是事情了结以后,总觉得放松,又怅然若失的,还不如没了结的时候心里舒服一些,那时候至少有个惦记的事。剩下那5万,追不追的回看良心。
至于那个红裙子女人,是王哥伏禾的人,伏禾估计能把她整惨了,背着出去偷,也是胆子大。在计萌的认知里,还没什么人敢背着伏禾出去干什么,自己也不行。虽然算是他比较照顾自己的,但又不是兄妹,奇怪的关系。能在这条街上活下去,算是伏禾给的本事了。几次处理别人不都是狐假虎威吗,惧怕的哪是她这个老板。再这样下去,绝对会惹恼伏禾。
本想动一动人脉帮他去寻一下这个叫小枫的人,但他没回答,要么是不在意了,要么就是知道人在哪,并不想去招惹。
姐,中央区有闹事的。时唯一把推开门,还以为她不在。
中央区的vip吗?
不是,一个外围拍卖卡座。1000起拍的那种。
为什么呀?想敲钟吗?计萌起身,点起了烟,让时唯带路。
要真的想闹事,闹呗,反正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
转个弯就到了,这个卡座的价格不高,怎么可能闹的那么重呢?
这个姑娘我们的,你们吵什么吵?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女孩,跟另一边的人叫嚣。
这点事其实也不用她来处理,反正都是争风吃醋。计萌抽着烟,看着他们,还没理清楚原因到底是什么,可另一边的人就是D12那帮人。
妞,给他们说说,你是谁的?
我是来找人的。那个小姑娘一直试图挣脱开那个男人,一脸不情愿的样子。
我告诉你,放开季枫。
计萌觉得并不需要自己处理,有那个存酒的小哥就行了,刚转身要走,时唯拦住她,使了个眼色。计萌其实并不知道这眼色什么意思,但还是留下了,整根烟都快烧完了。
小枫,你别怕。
计萌整个人一愣,眯起双眼,转了转眼珠就知道什么意思了,这不就是荀音念念不忘的小枫吗?姑娘倒是长得可爱。软软糯糯的。
怪不得念着。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闹什么呢?喝酒都满足不了你们了?就非得我来啊?计萌掐了烟,拍了拍手,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老板,这个
那存酒的男人还没有说完,被计萌打断了,你叫什么?
何然。
看了千八百遍的签名,总算记住了他的名字,这么说也太对不起这摇铃的客人了。
这位小哥,何然先生在我们这刚摇铃了,也是我们的老主顾,可以开地下卡的那种,您要是非想跟何然先生争姑娘,那您也能达到何然先生的财力才行。计萌站在原地,不偏不倚。
她没有想偏袒谁,如果对方也能摇铃,那就拼酒,就这个位置的客人要是能摇铃,那也不会开这个台子了。摇铃,一线城市半套房的价格起步。
老板,瞧不起我是吧?
没有啊,公平起见,我们这摇铃的是大爷,我都得跪舔。您要是无法做到,我只能跪舔何然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