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扬极其艰难的挤出个笑:“对,我就是条狗……”
“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封敬宇低哑着嗓音:“我没说你是狗,我说你是——走!狗!”
鹿扬倏地发现,一颗心在它崩裂之后是最耐得住打击的,因为外界再强的打压也没法把它Cao的更碎了,他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山崩地裂也不过如此,反正已经体无完肤了,也不介意再痛一点点。
“嗯,对……我就是走狗。”他嗓子眼哽咽的厉害。
“你不单是走狗,还是被我骑在下面干到半死的母狗。”封敬宇的话充满羞辱。
鹿扬说不出任何话,只能笑而不语,目光温和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封敬宇。
封敬宇被他这个温润到几乎感化心田的视线激得更加愤怒,他一把抓起鹿扬的衣领把人拎起来,伸手掐上他的脖子,野蛮的将鹿扬连推带拽的摁到墙上。
鹿扬没有丝毫反抗,任他暴力对待。
“这几天我一直在等你主动给我交代,你却只字不提,看来如果今天不是钟灵伯找上门来,你还是一直打算隐瞒下去是吧?”封敬宇恨的牙龈都快咬穿了。
鹿扬先是一愣怔,马上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强忍着就快窒息的痛苦,笑的酸涩:“既然你那天已经看见衣柜里放的是什么,为什么又要假装一无所知,还帮我一起瞒过阿南达?”
“……”封敬宇一时无语。
当时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当机立断做出决定,他只知道不能让第三个人看见账本,否则鹿扬只有死路一条。
但他还是留了一丝念想,他告诉自己,如果鹿扬真的在乎他,一定会主动把事情经过事无巨细的跟他交待,殊不知鹿扬不但没有坦白的意思,反而还摆出一副谄媚的姿态主动勾引他、跟他做爱……
没人知道那天那场激昂的性爱中,他除了本能生理反应的爽,还有种可笑的心酸——就像他帮助别人作弊后得到的奖励一样,不但不值一钱,反而深深伤到了自尊。
“因为我想给你一次机会,我以为我对你来说会有一点分量,看来是我自取其辱了。”封敬宇收紧了手指的力道,仿佛把全身的愤慨都集中在右手上。
鹿扬脖子被掐的干涩,进出气都艰难;“我也在给你机会……那些账本一直放在衣柜,就……就没动过,如果你要告发我……随时都可以。”
鹿扬说的这些封敬宇当然知道,但在那天之后他也没再打开过那个衣柜,因为他对那个地方充满了没由来的恐惧。他不敢再靠近,仿佛每次他看到那个角落的同时也看到了自己和鹿扬的尽头。
“鹿扬,”他喘息的声音比说话声都大:“你就是吃准了我不会揭发你是吧?你……你他妈……欺负谁啊!”
封敬宇一声喊叫,掐着鹿扬的手臂用力一挥,把人甩到了地上。
鹿扬根本没法站稳,跌倒在地的一瞬间,受伤的腰背触及硬邦邦的地面发出断骨的剧痛,他痛楚的闭紧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但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封敬宇脸上的悲愤立马就被失慌取而代之,但这个表情仅维持了不到两秒,恼火持续而上。
他跨坐在鹿扬身上,两只手杵在他肩旁,寒颤着说:“枉我这么喜欢你……我把我的生命都安排给你,不顾一切维护你,没理由的相信你,到头换来的就是这么个下场?”
他图的什么啊?就图眼前这个人能有自己一半爱他,哪怕三分之一也行,但……没想到他倾尽所有爱的如此卑微换来的却是连低到尘埃的尊严都不剩,呵呵……
“不然你想要什么?”鹿扬笑的无力。
他已经失去了解释的冲动,事实正如封敬宇看到的,是他背叛了营地背叛了队友,他没资格求原谅。
封敬宇几次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他想说的话极为丢脸。他想问鹿扬究竟有没有喜欢过他,哪怕一点点……但他不能再犯贱了,他是个渴望被爱的人,不是渴望食物的狗!
“我想要什么?”封敬宇都不好意思哭了:“我要你……从现在起,滚出我的世界……”
他静静的俯下身子,无望的吻上鹿扬冰渣般的嘴唇,边吻边喃喃着:“滚……滚出我的世界……我不要再……不要再见到你……”
鹿扬听着颤抖到咬字不清的语言,清晰的感觉到一滴温热的泪水滚落在自己脸上,他不自觉地笑出来,像在纪念曾经爱过,也像在哀悼即将到来的逝去。
封敬宇咬着他的唇,一下一下撕扯报复着,鹿扬闭上眼睛,任他啃咬,不挣扎不反抗,直到唇齿间流入一股血腥味,他不知道是伤是痛,眼眶也跟着泛滥成灾了。
“你真的……不想再见到我?”
“对,”封敬宇离开撕咬的唇,舔干净沾染在嘴边的血迹,狠戾道:“滚出我的世界,别再让我见到你,这次我会放过你,难说下次我就会杀了你。”
鹿扬呆愕的看着封敬宇,生疏Yin沉,毫无温度的淡漠,他看自己时的眼神不再热烈,换之而来的是空洞无神,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个活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