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又是狂风骤雨一般的媾和,挽明月不打一点商量,好像野兽发泄性欲一样。囊袋拍在股缝,因为贯入的力道重,啪啪作响,把那处拍击得发红发痛。
咬了半天,涎水濡湿了一大片棉布,他侧脸都粘得湿漉漉的,却似乎要与他作对一般,枕头突地被抽走。
挽明月不信破红旺运,嫌麻烦,也从没找过雏。因为清楚自己的尺寸,为数不多的几次上男人,专程都要了后庭松的。这天第一次知道,原来那里撕裂,血真会顺着腿根往下流。
大概两年前,挽明月梦到过韩临,梦的内容是春梦,很不堪,他被韩临踩着阴茎。
挽明月俯视这副摆出承欢的架子,冷眼看着他的努力,在能够通行后,将自己剩下的部分全贯了进去。红色很快顺着交合的接缝溢了出来,挽明月抓过衣服垫到韩临身下,以免床褥蹭上血。
醒来后发觉裤内湿黏的精液,挽明月确定了,自己脾气里带点犯贱。并非神经质的受虐那方向的,多数时候也只把这点表现在床上。
以前抱在怀里,给骨头咯,靠近了,被吵得耳朵疼,都很让人头疼。这种不舒服点到为止,并不会叫人反感,久了,反倒让他对这种不舒服上瘾,觉得结结实实的,欲罢不能。
这还是韩临吗?
因为疼,韩临原来是抿着嘴唇,后来变成紧咬着牙,最后为了不叫起来,不得不去咬住枕头。
耳畔又笑了两声,埋在后穴的阴茎缓缓朝外抽,就在笑停的那一刻,灼烫阴茎又往深处狠插了一下。
但也不及他做出些什么,韩临上半身卸力,伏到床上,只拱高臀部,放松了穴口。
在此之前,挽明月一直以为韩临是喝多了酒,醉的,所以安静,所以乖顺。韩临对他很少会安静,在床上想必也不会。
如今幻想破灭了。
人需要一个活着的理由,有的人为了父母,有的人为了生活,有的人为了理想。对于挽明月来说,父母早死了,生活已经满足了,理想太酸了他没什么想法。
小时候就是,每每惹韩临生气,招韩临满山抓着木刀来骂,来打,他就有种奇异的兴奋。
进去后挽明月缓了一会儿,趴在韩临身上休息,就在他耳畔呼吸。
韩临立即不说话了。
在山城锦城,挽明月连麻将都没兴趣打,平常戒酒不赌,常被眠晓晓问你活着图个什么劲。
很为他人着想。
挽明月也知道,自己喜欢的差不多都是韩临的投影。因为有韩临的存在,挽明月冰冷算计的性格底下
确实没什么劲,他原来想出人头地,赚很多钱,衣食无忧,如今想想,这梦想其实不怎么远,去年就实现了,他今年才二十三,还有大半辈子呢。
他没有想到,韩临的确就这么乖,顺从得像一只兔子,被他贯穿,流了血,疼得嘴唇发白,也不吱半声。还逆来顺受的同他说笑。
对于挽明月而言,韩临不一样,韩临是特别的,韩临让他觉醒了很多。
他很快就知道这只是开始。
他喜欢野的,脾气差一些的聪明人。最好能在被他操之前,被他操的时候骂几句,这很助他的兴。
呼吸扫在耳边很痒,韩临偏了偏头,痛意过去之后,觉得体内又胀又热,好像戳进肠子了,不禁多说一句:“你长这么高干嘛?”
怪不得那些富商大贾都心存高远,志向在更宏伟远大的那头。挽明月从前还以为是他们在贴金,如今想想,倒不是没有真实的可能。
挽明月最烦在床上遇见这样的人,顶没趣味。
如此想着,不知不觉间,东西都已经楔进去半数,还是最粗的那部分卡在穴口,无法进入,才唤回挽明月的意识。
挽明月冷眼看着韩临这副模样。
火热的手掌托住小腹,后方的人强逼着韩临半撑起身体。停留在他体内的东西示威一般圈碾着肠道,明目张胆到韩临疑心被这样碾得错了位,他担心再也没法变回去,那岂不是要永远留下挽明月进入过他的烙印?
在床上,挽明月从没被夸过温柔,他也不觉得床上温柔是什么好词。他喜欢野性的人,最好能跟他在床上打架。
来得突然,韩临高叫了一声,膝盖支撑不住,猛地跌进床里。
后来就找到了,性欲。不麻烦,钱色交易,方便,免牵扯,再持久的人也不会用太长时间。
这期间韩临一声都没有吭,只是很乖顺的伏在床上,任由挽明月摆弄。
很多人是绵软的,韩临不是,韩临硬,浑身骨头都硬,又因为强,没人敢惹,从小到大都圆和不起来。
韩临伸手去抢,却被按紧腰,立即又陷进床里,肠道内的鞭挞如雨点般密。他疼得有些喘不上来气,只能抓着床单,在被肏弄的间隙里贪婪地吸着气,偏着脸,透过脸边的发丝,去看被挽明月随手扔到床下的枕头。
韩临听到耳畔的挽明月笑了一声,话里却没有笑意:“可我看你好像很习惯。”
临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