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平安摸黑搂住了邱鸣旸的脖子,冰凉shi润的侧脸贴上邱鸣旸温热的颈间皮肤,连吐息都收得微乎其微。
他想靠近邱鸣旸,他不想哥哥对他一直冷冰冰的。
黑暗中,两人的心跳逐渐趋于统一。
窗外的月光柔和地洒进屋内,光亮铺在保平安背上,泛起的光晕微弱又璀璨,邱鸣旸把下巴埋进保平安颈窝里,轻嗅保平安身上微凉的气息,终于肯抬手摸了摸保平安的后背。
“我该怎么跟你说话?”
用哪种方式,哪种语气,该如何面对真实的你?
如果之前的相处都是演戏,你戏内戏外跳脱自如,现在你谢幕了,我难道还要自欺欺人地唱独角戏吗?
邱鸣旸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从胸腔里——发出的。
失望、审问、怒气、遗憾……温柔表面下封印着种种复杂的情绪。
当它直击保平安时,不疼,却能激起更深的内疚和羞愧。
“哥哥,安安——”保平安紧了紧环在邱鸣旸肩上的胳膊,正想解释,‘啪’的一声,客厅灯亮了。
来电了。
整个房子瞬间亮如白昼。
两人被骤然亮起的灯光刺得均是一愣,随后邱鸣旸掰开保平安环在他身上的胳膊,然后从沙发上站起,他看了眼保平安,脸色不太好地说:“先去洗个热水澡吧,别感冒。”
语气再度生冷低沉下来,像是刚才黑暗中那个‘纵使有再多不爽,也将自己所有情绪包裹在温柔下’的人随着灯亮已然消失不见。
说完邱鸣旸率先走出了保平安的视线。
保平安怀里空了,他茫然地拽过旁边的沙发软垫抱住,望着不远处餐桌上的凉饭凉菜,蜷进沙发一角呆滞许久,确定邱鸣旸已经上楼并且不会再下来了,他才慢吞吞从沙发上起身,往客房走去。
客房的浴室虽然比主卧的小了许多,但好歹有个不错的单人浴缸,保平安放好热水坐了进去,登时全身回暖。可惜热水只热了表皮,心里还是凉冰冰的。
水雾慢慢在浴室弥漫开来,保平安耷拉着脑袋,下巴半没入水中,回味起刚才邱鸣旸的怀抱——特别暖和,特别有安全感。
以前不懂事,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想起哥哥,小鸡鸡会升起来。
这会儿便是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了。
水温高,本就通红的一张脸,在被身体背叛之后,那张脸已经红得不能要了。
然后羞是羞,欲火焚身总不能视而不见,于是保平安臊着一张大红脸,把手伸向下体套弄起来,做了人生第一次自慰。
白皙修长的双腿随着手下的套弄在水里不断绷紧、扭曲、又蹬直,光洁的脚后跟蹬在浴缸壁上,红得甚至泛起血气来,雾气升腾的水面浪起层层波纹,细密的呻yin伴随着一声声‘哥哥’从红润的双唇中飘出,手里涨红的漂亮Yinjing被掌心摩擦至灼热,顶端冒出一股股yInye漂浮于水中。
憋屈太久了,身体叫嚣着发泄,邱鸣旸稍微施舍一点温度,他神经也好,身体也好,就敏感地一发不可收拾。
泄过之后,保平安躺在浴缸里喘息不止,脑子随着浓稠Jingye的射出也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他回忆起邱鸣旸刚才的话,「先去洗个热水澡吧,别感冒。」
这句话的重点是什么?
乍一听,重点是让他别感冒。
嗯,哥哥还是关心他的。
再重复品一品,仔细品一品,这句话的重点是什么?
先!是‘先’啊!
‘先’洗澡。后——‘后’呢?
说明邱鸣旸还打算继续跟他聊下去对不对?!
反应过来的保平安赶紧从浴缸里四肢并用地爬出来,连衣服都没时间穿,套上一件浴袍就往邱鸣旸卧室走。
走半道又怂了。
泡澡加开发新事物耽误了不少时间,这会儿已经凌晨多了,邱鸣旸会不会等不及,已经先睡了?
纠结的后果就是,保平安在楼道里来来回回往返走又花了半拉小时。
要不是邱鸣旸定力强,一直看着走廊监控的他,早就从房间里暴走出来把保平安揪进去骂一顿了——干啥呀?练台步呢?早认错早完事儿,你自己手炮打得挺起劲,我这边烟酒都快干完一箱了,火气儿还没消下去!
今天的停电当然不是意外,是邱鸣旸耐心告罄耍的一点小花招。
外面正在练台步的那位软硬不吃,冷的热的不吃。一凶就哭;一问就避重就轻,还特别善用身体迷惑对手心绪;你晾着他,他也晾着你。
前段时间还秀了一出能拿奥斯卡金奖的演技。
最可恨的是,到现在!现在!认识加在一起已经快两年了,居然对他还有防备!
邱鸣旸想起这些来,脑内就自动生成一首五十万字的优美的中国怼人rap。
虽然人的性格很大一部分是由出生环境和周围人造成的,光两年时间也不够去掰正一个长达二十多年的警惕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