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个人的忍耐力有多少?当他气急还遇到杀害自己家人的凶手时。
问:一个年轻男人和一个中年男人打架,谁吃亏?
问:一个智力缺陷的傻子打了自己Jing神正常的父母,居委会大妈会站在哪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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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啊,有话咱们跟爸爸好好说啊。你看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闹小孩子脾气。”
“是啊,你看你nainai也没了,现在爸爸回来陪你还不好吗?”
“听赵阿姨的话啊,有爸爸在,比什么都好。”
“这孩子,不知好歹,我看保大哥你压根就不该管他。”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力事件,光天化日下在社区门口发生,动静自然要比之前那次(保平安在廉租屋里咬了保锋)大得多。
保平安没揍两下保锋,周围就迅速聚拢起一圈看热闹的人墙,有人冲上来硬生生将他和保锋拉开了,然后他就被再次请进了社区。
居民纠纷调解室里,几个是非的大妈围坐一圈,表面为着劝和,彰显自己的‘正义本色’,实则闲得无聊,来找找搬弄是非的素材。
这下她们的午饭时间又该热闹了。
保平安都可以想象出,等会儿她们吃饭时,一个二个都把他拿出来口头鞭尸的场景。
恶臭的口水四溅在饭桌上,污染过的饭菜再被一张张停不下来的嘴吃进去。
令人作呕。
保锋似乎人缘不错,按照时间来算,他应该搬过来不超过一年,居然能让这里的大妈们都向着他说话。
或许是因为他的工作性质跟她们有一些共性吧。
而被一屋子人孤立的保平安则背靠墙站着,默默点头听着训斥,这会儿的他已经从冲动中走出,表现得乖巧又顺从,只有余光还时不时瞟向坐在桌对面的那对夫妻身上。
刚才动手时,保锋没有还手,当然不是出于父子之情,而是在外人面前他要维护这近一年来苦心经营的人设,导致脸上挂了点彩,淤青的眼角余光也一直徘徊在保平安身上,留意着保平安的动静,同时思考之后的应对之策。
女人是那种能说会道型的,和大妈们相聊甚欢,像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叽叽喳喳个没完。
除了常规的自夸和卖惨外,保平安从她嘴里得知自己现在应该在某家高级收容所里面,按女人的话说就是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孩子。本来他们不想将孩子送到收容所,但奈何保平安攻击性太强,连保锋这个做爸爸的都近不了身,只好将他送到有专业人士的地方,那边的工作人员对智障儿童也更有经验,这样对所有人都好。今天的事他们也很意外,准备一会儿回去打电话问问收容所的人,是不是保平安自己偷跑出来了。
保平安听着女人的侃侃而谈越发想笑,不过他并没有去反驳女人的话。反正在那群大妈心里,早就有了偏向,谁会因为一个刚犯事儿的傻子的反驳而去怀疑一个正常人所说的话?他说或者不说,意义不大。
大妈们随着女人的话,一次次将眼神抛过来,保平安低头抠着手,唯唯诺诺地往后移动。
“哟,这臭小子又干嘛了。”一个大咧咧的粗糙男声突然插进女人们的声音中。
保平安抬头,王警官正好从门外走进来。
许是刚才打架时,有路过的居民被吓到,索性报了警。
大妈们腾开一个座位让王警官坐下,就差抓一把瓜子给王警官了。她们觉得这就是家长里短的小事儿。保平安傻乎乎的,分不清家人和外人罢了,回头让保锋再送回‘疯人院’就行。
王警官从她们口中大致了解了情况,从椅子上站起来说,“这样,保大哥,你把孩子给我,我带回去教育教育。”
大妈们了解保平安,知道保平安除了nainai之外,最怕的就是面前这位一直看照着他的王警官。王警官是这片地区的片警,以前保平安咬人的时候,也是王警官一收拾立马就好了,能保持好长一段时间都不再咬人。大妈们一看王警官要管,都纷纷表示赞同,还说让王警官好好吓一吓这个笨到试图弑亲的小崽子。
保锋却显得有些为难,他从板凳上站起来,语气没有刚才的气定神闲,但还是尽量保持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拒绝之意,“警察同志,你们工作也辛苦,这点小事——”
王警官笑笑,像是料到了保锋之后会说什么,抢话道:“这孩子,我从小看到大,我收拾他,特别管用,保证之后给你老老实实的,你就放心吧。”
保锋旁边的女人也站起来想阻止,王警官却没有给他们多余的拒绝的时间,直接揪住保平安耳朵,把人从调解室一路带出了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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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大,人跟丢了。”
“跟丢了?”邱鸣旸不可思议地笑了下,在指间翻转玩耍的笔掉落到纸面上,“你这次找的人不会是王虎他兄弟吧,废物基因还带遗传的?”
助理张楠恭谨地站在办公桌前,被邱鸣旸怼得不知道下一句话怎么接。
“说话啊?咋了,那玩意儿是僵尸病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