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熄了灯,正摸黑往床边走,忽听门响,他只好摸索着往门口,朗声问,“是谁?”
那边没有声响,敲门声也停了。
他暗道一声奇怪,好不容易到了门口,用力拔了好几下门栓才终于打开门。
“谁呀?”
“是我。”
来人比燕南高上许多,微微低着头站在门口,遮住半轮明月,眼睛却极亮。
月明星稀,皎皎月光铺满院中石子路,圆润鹅卵石映着满园清辉,燕南就着月光看清了他的脸。
“你、你怎么来了?”
燕南看着他,眼睛嘴唇笑起来,声音却嗔怪道,“你怎么进来的呀?”
他看了看,院门紧闭,也无人跟随,静夜里只余几声蝉鸣和偶尔风吹过草丛花瓣的声响。
“辗转反侧,忧思难忘。”
他说罢顿了顿,手臂一伸揽过燕南,埋在颈窝蹭了蹭接着道,“想你了,睡不着。”
燕南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这之前和顾以修最多是牵一牵手,发乎情,止乎礼,连抱一抱都少之又少。
他犹豫一下回抱过去,“嗯”了一声,祈求月色能掩住透红的脸颊和耳尖。
“燕南。”
顾以修低声开口,声音温柔如往昔,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可愿跟我回去?”
燕南仍在他怀里,闻言一愣,抬头看他,懵懂眼神如幼鹿般乖顺安静。
“去哪里?”
“回京城,去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很远。”
“可我……”
顾以修轻咳一声,不自在地偏头,甚至不敢看燕南一眼。
“我喜欢燕儿。”
燕南睁大一双眼睛,似乎是完全呆住了,半天没有讲话,顾以修实在等不及他的回答,急急道,
“你若是不愿,若是、若是讨厌,我明日便启程,定不让你为难,你就当没遇见过我这样一个总想着和你在一块的,贪图你可爱的怪人罢了。”
燕南忙去捂他的嘴,被他这番胡言乱语惊到,顾以修被捂住嘴,眼睛缓慢眨了眨,闷声闷气接着说:
“莫要生气,我不说便是了。”
燕南跺了跺脚,放下手急急忙忙道,“你接着说呀,我、我又不讨厌……”
顾以修笑起来,一手揽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将他孩子般抱回了房间,燕南吃了一惊,忙不迭揽住他,还不忘伸手带上门。
门内是另一方世界,浓稠夜色下似乎做什么都理所应当,顾以修的吻落在他耳侧,燕南歪歪头,让这个吻停留在他脸颊上。
“我知这有悖纲常,可我太过贪心,自那日桥边初见便再难忘怀,总想着再见你一面。”
“你信我,待我如兄长一般,我却愧对于你,总希望你再多依赖我一些。”
“燕儿,我想要你爱我。”
燕南耳尖麻酥酥,连带着心尖上颤动不止,他埋在顾以修肩窝,低低“嗯”了一声。
“燕儿同意了么?”
“嗯。”
或许是怕对方觉得自己太冷淡,他主动亲了亲,没留意到落在哪里,因为顾以修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shi润又黏腻的亲吻,舔开唇瓣吮吸舌尖,燕南半闭眼睛,皱着眉在水声中呜咽。
罗帐掩盖下两人紧挨在一处,他只能看清眼前人大概的轮廓,月色下清隽如仙人。
顾以修撑着手臂,长发散落在他脸侧,燕南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盯得脸热,忍不住问了个蠢问题,
“你、你还要亲我吗?”
顾以修凑近在他耳侧,低声笑道,“我不止想亲你。”
燕南虽未经人事,却也隐约知道他想做什么,他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小声说,“我怕痛。”
“不会的。”
顾以修怜惜地亲吻他的眼角,轻轻一挑,便将燕南身上仅剩的薄衫褪去,顺着喉结锁骨一路舔咬,让他放松。
事后燕南再回忆起那晚,只有月色下顺着下巴滑过的汗珠,和纠缠中蚀骨的快感。
他抱着腿弯,乌浓浓的睫毛垂下,被抵着一寸寸进入时吓得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我、我怕……”
顾以修同他接了个很长的吻,燕南瞬间忘掉饱胀的不适,只有唇舌交缠和让人喘不过气心跳加速的喜欢。
燕南年岁小,在家中又不受重视,比他小上半岁的五弟都早早地安排了通房丫头,来年春天便要娶林员外家的千金,他却还像个孩子一般,在小院子里长大,比家中几个姐姐还要养在深闺,只有逢年过节才出来见见人。
顾以修是他在有生以来见过最好看,最温和,又是他最渴望成为的人,他理所当然地喜欢。
燕南软哝哝的喘息声堆在喉咙中,被顾以修一亲,便憋不住要呻yin出声。
他嘴唇被蹂躏得鲜红欲滴,身下填得满满当当,心知这是偷情,被人知道怕是要被爹打断腿丢出去,却还是被cao弄得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