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跌跌撞撞跑回家整个人都是恍惚的,恰好遇着韩穆从屋里走出来,一头便撞在他坚实的胸口上。
“哎哟!”
“我正想去找你。”韩穆连忙将人扶稳了,担忧地问道:“怎么跑得这么急?”
阮卿额上全是汗珠,耳朵脸颊也红得厉害。闻言目光飘忽地垂下脑袋,有些心虚的摇了摇头。
“喝口水,歇一下再吃饭。”韩穆无奈地笑了笑,只当他玩得太疯,倒了杯凉水递给他,一边抬手擦去他额头的汗珠。
本是以往常做的举动,谁料韩穆方才触碰到阮卿的皮肤他便重重地战栗了一下,胡乱跳动的心脏几乎从嗓子眼蹦出来,他立刻一脸惊惶地退开了。
韩穆也是一愣,只觉他这一趟回来整个人都不对劲,皱眉问道:“怎么了?”
阮卿依旧只是摇头,脑中再次涌现那两人亲密交缠的yIn乱画面,支支吾吾地搪塞道:“我…我有些饿了。”
韩穆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倒也没再追问,“吃饭吧。”
“唔。”
阮卿嘴上说饿了,韩穆也特地做了好几个他爱吃的菜,但他整顿饭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要么忘了夹菜,要么看着桌面发呆,仿佛出门一趟真把魂儿丢外面了。韩穆断定他心里有事,见他不愿开口也只柔声提醒了几句专心吃饭,心想明天再去问问那帮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阮卿洗漱完便早早上了床,既不睡觉也不吃零嘴,只瘫坐在床上失魂落魄的发呆。
以往阮卿看过仆人们私藏的春宫图,上面皆画着情浓意切的一男一女,他觉得没劲便丢到一旁了,却也知晓男人天生就该与女子相恋娶女子为妻的。就像爹爹和娘亲,姨娘姨父那样。
他想不通两个男人为何能赤身裸体地交缠在一起做那种事,想不通那人为何要用排泄处将生子的那物吃下,而且看起来既痛苦又愉悦。更想不通这事分明荒唐至极,他却不觉得恶心,反而生出难以言明的兴奋和悸动,甚至情不自禁地幻想他和韩穆,直至想得那物都喷了出来,还舒服得浑身发抖站也站不稳,像要化成云雾飘到天上似的。
阮卿顿时羞愧不已。闷闷地自省道韩穆是他的哥哥,平日里那样护他疼他。他也应当做一个像样的弟弟,不可以想着和哥哥做那种羞耻之事。
“哗啦——”
院子里传来的水声打断了阮卿的思绪。他偏过头望去,韩穆正赤身裸体地握着水瓢往身上浇洒,是背对着他的。
本是以往常见的一幕,阮卿此刻却忍不住痴痴地盯着男人的背影。韩穆背部和腿部的肌rou也长得结实,浑身都像积蓄着力量,所以背他的时候才不觉吃力。韩穆侧身去拿搭在井边的亵裤,阮卿就瞥见了垂在男人腿心的那物。即便仍是疲软的状态,也看得出骇人的尺寸和分量。
阮卿的脸颊又开始发红,甚至忍不住去想那物若是变硬会有几寸粗长,捅入后面会有多疼,如此一来脸颊便烫得更厉害了。
他觉得自己多半是病了。
待韩穆洗完澡上身赤裸着进屋,阮卿恹恹地瘫坐在床上,无Jing打采地说道:“韩穆,我大概是生病了。明日你带我去看大夫吧。”
韩穆闻言立刻紧张起来。想起他先前的反常,又见他脸上红得不寻常,坐到床边抬手覆上他的额头,皱眉道:“摸着是有些烫,发烧了么?”
被男人触碰的皮肤又生出怪异的酥麻感,阮卿望着男人Jing壮的腰腹莫名有些口干舌燥。他立刻退开几分,慌乱地摇了摇头。
“那是腿疼?”
韩穆见他脚心起了些小水泡,想着或许今天走太多路受了累。随后找出一盒药膏来,握住阮卿白嫩如玉的双脚放到自己腿上,而后极轻柔地涂在磨破的地方。那盒药膏原封不动地放了许久,阮卿来后不久便所剩无几。韩穆感叹道:“你皮肤太嫩容易伤着,得再做些了。”
看着韩穆那样爱护他,阮卿心中莫名有些酸涩。生怕男人发现他心中怪异的念头从而对他另眼相看,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疼他了。于是没敢说自己看到那种场面还胡思乱想的意yIn,只拐弯抹角地打探:“韩穆,今天我在路上看到了一个男人,看着也不像常干活的,倒像个文雅的读书人。”
这村里读过书的少,看着文质彬彬的男人更少。韩穆不曾多想就知晓他说的是谁,“林孟丘?”
阮卿是听生子唤那人小丘,想来应该错不了。立刻点了点头,好奇地追问道:“你认识他吗?”
“我以前在林老先生的私塾念过书。林孟丘便是先生的独子,较我稍长几岁。”韩穆不知阮卿为何问起这人,手里的动作顿了顿,“问他做什么。”
阮卿脸上一红,有些心虚地垂眸,“就…就是觉得他好像和常人不太一样。”
韩穆见阮卿神色怪异,一提到林孟丘面上竟有几分羞赧。心中不由一沉,拧着眉问道:“哪里不一样。”
阮卿言辞闪烁道:“你以前同他一起念学,难道没发觉他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么。”
“他性格孤僻内向,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