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会长腾得出时间一一过滤、揭穿那些想蒙混入会来捣乱的,连自己圈内胡搞的也予以退会黑掉严惩,绝不宽贷。而所谓的胡搞是指游戏里,并非现实上而言,否则他现在开始摸搭那新进小盗贼的大腿,就有该被黑掉的嫌疑。
「有机会再一起下副本见识一下。」这位仁兄此时手机响了,他轻拍了郑阙的手背後才接起,说没几句话就告假失陪,说有事得先行离开,他向会长及大家敬了酒之後便离席。
「怕甚麽,那色鬼自己都不怕了,再说,有事他也担得起,色鬼後台可猛的,现在卖关子不跟你说,以後希望也别用到,大家开心玩游戏交朋友就好,别搞那麽复杂。」
「那不一样,我们是在线上聊了许多私事後才聚会的,而不是连聊都没聊过就见面,会长就不怕有人混进来威胁?」
毕竟,婚姻这一关不是每个人都能顺利过得了,陈叔是为了尽孝,也爱孩子,所以就拿自己的下半辈子来换,他无悔,只是有遗憾,好在雄哥善体人意,愿意分担这些。
「不会,我只会怪到你小头上,呵!」雄哥不正不经地淡笑说。
「没必要重练,这选择没有所谓的绝对,像小阙他是术者,大部分人都转成输出高的闇术或是召唤冥兽的狩灵术,比较好入门,他却选了需要高技巧的毁灭师,控场技能多,但相对而言考验着玩家的技术,小阙的技术不错,他可以不用补师特别照顾,稳定怪物爆冲的场面。」陈叔娓娓说着。
「嗯,满难练的倒是,呵,但也懒得重练了。」这名ID风雅的男子憨笑道。
匡的一声清脆,他和郑阙将剩余的酒喝尽,一旁的已婚人士陈叔帮斟上酒,边说:「多喝点,叫了不少,对了小阙,你们认识了吗?这位是新进会员,ID叫风雅,公会少数的骑士,很难练的那种。」
「都有,每样都是第一次,呵,这值得乾杯。」
有的人是养儿防老,怕无人送终,这也无可厚非,人嘛,总有顾忌的。
陈叔有,而那类人没有,因结婚而结婚的,最後甚麽都得不到。
郑阙觉得好奇,「哪样的聚会?网聚、圈内聚餐,还是庆祝朋友告别单身?」
「你屁痒就说,我送你根假屌挡挡先。」陈叔反击,丢了根筷子过去。
「重要吗?我们这一群一开始不也没对方的名姓,也是聚久了互相交换一下算是增进交情,圈内能有几个像我们一样?」陈叔反驳道,这公会也相当大胆,公会名称虽然低调让人瞧不出端倪,可一入会的会规可白纸黑字的写清楚:不收异男、直男、与女人,禁未成年加入,其余资格由会长审核。
欧阳见到这里开了小团体,凑合过来插话,「陈sir你可以插法官大人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还不多珍惜,谁平常能上得了法官的床?」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揣摩着那人应有一米八的身高,颀长身形,倒显得没那麽给人压迫感。
「算是,也算在放松。」他向郑阙举起酒杯示意,郑阙也向他敬了酒,两人皆浅嚐即止,那位仁兄继续说:「这是我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很特别。」
郑
「你法院工作都多到带回去做了,能上线打屁已经了不起,我若常去,除了家里那位会起疑之外,别到时候结不了案、写出的判决被後判取代还怪到我头上。」
耻的是嘴里坚忍不拔地说着立场,可奈不住家里、亲戚、好友们的逼压而与不知情的女人共结连理,然後又背着老婆与男人瞎搅和。这与陈叔的处境不同,是心境问题,是自我认知问题,是责任承担问题。
陈叔这时候坐靠近郑阙,暧昧地问:「我刚看你们小聊了一下,感觉如何?」
「神圣骑?」郑阙感到很稀罕,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眼前这位仁兄,工作忙没甚麽时间上线的通常会选择比较好上手的职业,这人竟选了养成速度最慢,大器晚成又吃装备,转职还不选可以当主坦的枪骑或盾骑,反而是神骑,真的很神奇。
郑阙听完陈叔的说法,不置可否,他自有一套交友标准,对於想隐姓埋名,又想要人掏心掏肺,而顾虑太多甚至疑神疑鬼的被害妄想症候群一类人,他不齿也不屑,更不愿与之往来。
「圈内的已婚人士说别复杂,有点怪吧?呵。」雄哥听见了我们的对话,他嘲笑陈叔说道,陈叔也不怕亏,直言道:「你也没单纯到哪去,明明就跟了我,刚才还争着要男人,吃得下吗你。」他们两个是台面上的炮友,可我们大家心里都知道两人彼此芳心互许,只是因为陈叔有了婚姻束缚,所以即使雄哥恢复单身了,也无法像圈里情人般正常往来,总需要比一般人更躲着,这种鬼祟方式还在郑阙的理解范围中。
低调,他可以接受,可鬼鬼祟祟像做暗事的行径,倒不如别进圈子里,好好强迫自己去当异男,催眠自己去爱上异性,别来这里穷混瞎搞,带坏风气。
「甚麽感觉,他姓啥名谁都不知道,做甚麽的也还没打听。」
「开玩笑闹闹而已,谁教你一个月都没来我那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