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他吃饱,劳累了一整天想躺着休息一下,都必须先用累得颤颤巍巍的魁梧身躯将对方用力抱上床,再跪在床边服侍好少年所有的饮食洗漱,等这个一脸阴沉的年轻主人完全睡着后,才能连带着拴住自己脖子的绳索,精赤着伤痕累累的躯体,顶着窗外的寒风,躺在冰凉的地板上稍稍打个盹。有几次还因为自己睡觉时发出的那种疲累鼾声过于洪亮明显,不小心吵醒了少年,那个恶毒的小子居然在深更半夜把自己从地上狠狠踢踹起来,绑在旅馆房间的柱子上,浑身浇上冰水,二话不说操起木棍就是一顿好打……这还是少年把自己当作唯一的肌肉坐骑,有赖于自己驮着他赶路的落难时候,要是在平时,前呼后拥的他会怎么折磨拷打自己更是简直无法想象!石根杰心里清楚,刚才少年没有让自己继续给他充当牛马来骑坐驾驭,并不是因为他灵光乍现大发善心,而是由于自己几天来已经被他折磨驱使得筋疲力尽,浑身也是血迹斑斑伤痕累累,目前的体力和耐力都比不上这些躲藏在石洞山林中,已经彻底休整了好几天的同袍战友!想到这些石根杰心中不由也是怒火万丈,面对少年他自然是万万不敢有任何逆上反抗的想法和行为,但满腔的愤怒总得找个发泄的出口,而眼前这个痛得死去活来的奴隶班长无疑就是一具最好的发泄对象!只见那个咬牙切齿的侦察兵完全无视班长齐肃全那张因为剧痛而扭曲变形的脸,趁对方只顾大口拼命喘气的机会,猛地抓起对方的手想将它牢牢捆绑在骑兜的前脚之上。不料这个脾气倔强火暴的彪悍军官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仰起脸冷冷地瞪着他。石根杰见状不由一阵心慌,反射性地扬起巨大有力的拳头准备向齐肃全猛然挥去,可对方同样也是久经沙场,历经腥风血雨的铁血战士,反应性和应变能力也是超乎常人的敏捷及时,只见这个青年军官同样闪电般地伸出另外一只手快速握成拳头,一声闷吼猛地就朝石根杰毫无遮掩的腹肌狠狠砸去!巨大的冲击力下,侦察兵石根杰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晃了晃,呃地一声弯下了腰,但就在转瞬之间,这个威猛的奴隶军人立刻又重新直起了身子,毫不迟疑地准备发动第二次攻击,不料对方身子一闪,口中却突然爆出一声怒吼:“他妈的给我住手!”
一张流满血汗的脸慢慢地仰起来,两只血红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瞪着面前的石根杰,分明可以看见里面掺杂着愤怒,绝望,蔑视相交织的复杂神色。几秒钟过后,齐肃全松开了那只紧箍着部下兼战友粗壮胳膊的大手,毫不犹豫地主动抓住了那两块满是倒刺的骑兜前脚固定带,闷吼一声生生将它们在自己身体上用力拉紧,鲜血顺着粗大的手掌流下来,这个阳刚暴烈的铁血军人还是咬紧牙关硬撑着,浓浓的眉毛扭结成一团,嘴唇动了动终于艰难地挤出了几个字:“不用你绑,我自己来!”“知道就好!”少年不知什么时候又来到了齐肃全的面前,对准正在发呆的石根杰肌肉健硕的小腿处就是狠狠地一脚:“发什么愣?给我接着干活!”话音刚落,石根杰就如大梦初醒一般,急忙从包里取出一块厚厚的棉垫,铺在骑兜的座位处将它完全包裹起来,再用绳子将垫子边缘仔细地系在树枝之间的缝隙里,接着又将一副同样由树枝编成,内侧面绑扎着金属棱刺的马镫拿过来,动作粗野地套过齐肃全的脖子再将其绑紧垂下。整个过程齐肃全出奇地变得如大山般沉默,只有额头和全身不断冒出的一股股冷汗,还在昭示着这头刚烈彪壮的青年军官此刻正在经历着怎样的伤痛与屈辱。完成了这些工作后,石根杰再次跪在少年的面前狠狠地磕了个响头。少年望了他一眼,示意般地点了点头。看见对方的举动,石根杰立刻伸出两条强健有力的胳膊将少年一把抱了起来,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走到捆扛着骑兜跪在那里的齐肃全身后,小心地将少年放进骑兜里。一阵突如其来的巨大重量猛地压在被俘军人皮开肉绽的肩头,无数的倒刺更加深入地刺进肌肉里,痛得他浑身颤抖喉咙里又是一阵惨烈的嘶吼。但这个粗莽强壮的青年军官仍然极力忍耐着,咬着牙尽量让自己被痛苦折磨得近乎发晕的大脑清醒过来。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微不足道的开始,还有一片看不到头的惨烈痛苦正在不远处等待着他。“好马配好鞍!”望着身下那具高大健壮,宽厚结实的雄性裸体,少年幽幽地说了一句,将自己的后背舒舒服服地靠在骑兜的靠背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随即垂下头再次瞄了一眼那匹正在自己身下痛苦挣扎的“好马”,抓着皮鞭的手又高高地举了起来。皮鞭狠狠抽打大腿的疼痛现在在齐肃全的心里已经算不上真正的疼痛了,那只是少年驱赶他站起来的信号而已。只见这头奴隶军人更加用力地抓着骑兜前脚上的固定带,大吼一声直起两条健壮有力的大长腿一下子稳稳站了起来。身体位置的变化导致骑兜上的倒刺也跟着在肌肉里改变位置,就像一把把尖刀在肌肉里疯狂搅动一样,痛得齐肃全不住大口倒吸着冷气。还没等他从剧痛中缓过劲,两肋处又传来一阵钻心的锐痛,那是少年用脚上马镫内侧的棱刺在狠狠戳扎着他的肋腰部,催促他像一匹真正的剽悍战马那样立刻前进!面对这种让人苦不堪言的命令方式,齐肃全极力稳住重心深深吸了口气,大吼一声迈开两条血迹斑斑的粗壮大长腿就开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