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琛就这麽在东南亚密林中呆了下来,他一个锦衣玉食享受惯了的公子哥,倒真地忍了下来,事必躬亲。因为三国都已经禁种罂粟,当年那样漫山遍野的罂粟田是不可能还有的了,都是山林间的烟农在偷偷种植割花开浆,逢人到寨子里收购,便将提纯过的半成品拉出来,一拽一拽地卖。陈琛来来回回视察了好几遍,摸清了行情,便挑了几个老成胆小自己没有瘾头的烟农,按市价多给他们一成,以後固定交易。他待手下人又极有法子,这一个月来给钱给物钱——从不多给,怕人起了歹心或者养懒了他们;也不少给,怕人没有动力怠慢了做事。加上为人从无架子,不像颂猜时常打骂,那些土兵都服服帖帖——颂猜不得已交出的烫手山芋正慢慢地被他软化,变成他的一己之私。
今日刚从加工厂出来,未到寨子口,便听里面有人喧哗,不多会儿就见旺达踢着个五花大绑的人跌跌撞撞地出来。
“这是怎麽了?”陈琛好笑地问旺达,他记得这俩是老乡,平常吃饭都在一处的。旺达瞪了地上的人一眼:“他,在出货前偷偷把时间地点传给山里的游击队,被我,发现了。”
陈琛一挑眉,蹲□来,见他已经被旺达揍地鼻青脸肿嘴角淌血了,还伸手抹去他的血迹,用汉语说道:“怎麽着,那夥子土匪想做无本生意,你就要给他们引路,打劫自家人?对方能给你多少钱?比我给你的还多?”那人听他语气和软,想他平日为人,顿时抱住他的腿,哆嗦着求饶告罪,发誓再也不敢了。旺达先前动手也是想求个坦白从宽,毕竟念着同乡:“陈先生,这次就算了吧,您说的,我们都是中国人——”下一瞬间,碰地一声,他只觉得一股热液溅上他的脸,鼻腔里顿时充斥着他熟悉的血腥味。
陈琛收枪入怀,站起身来:“其他的事十件都能恕,唯有这种吃里扒外的人,一次都不能姑息!”伸手一招:“把他挂到寨子口去,让人看看叛徒的下场!”随即对这旺达脸色又是一变,又如平日里温柔和善的笑道:“这次都是你的功劳,我这个人一向赏罚分明——佛恩,给他一千美金!”最後一句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渐渐围拢的人们听见,纷纷神情复杂地看向旺达。旺达亦面无喜色,但还是朝陈琛鞠了一躬,转身走了。
佛恩看着陈琛旁若无人地向前走,顿时醒悟过来:光怀柔有什麽用,该狠就要狠。这几手软硬兼施就瓦解了旺达在土兵中的威信——以後人人自危,时时谨慎,只会信他陈琛一个。
他有些不安地握住自己手腕上的那串干花,与察沙四目相对,在彼此的眼中都看见了一丝畏惧震慑。但他很快移开视线——那又如何?若这点手段都没有,陈琛也不是陈琛了。
佛恩推门进来的时候陈琛正盘腿坐在土炕上,捧着个芭蕉叶抱着的榴莲饭一口口地吃。他其实顶怕那股强烈的怪味,但在这种地方,榴莲拌饭又管饱又易做,他实在没有不吃的理由。他抬头见了佛恩,随口道:“这个月的花红给你干爹送去了麽?”
佛恩点点头,他刚从清盛回来,就是给那边送钱去的,一身的尘土,洗清爽了才敢过来。
“这个数目比他前半年赚的都多,他该满意了吧?”陈琛看着佛恩的神色,也猜出了大概,“怎麽,他还不满?”
佛恩一回去,便被骂地狗血临头,颂猜见了钱只会越来越眼红越来越生气,更加憎恨陈琛是个落井下石的强盗。他只好对陈琛道:“大概因为宋哈又在清迈给他找不痛快,他觉得您只顾着来这赚钱,当初答应的事就不记得了——”
陈琛哼地一笑:“他当我到这儿是度假来的——後来出货又被截了一次,货不多,可都是最纯的双狮牌。这说明上次的叛徒咱这里还窝着几个,还有个牵线的头儿!我估着他们爆料都未必是为钱,是特地要给我下绊子——”他不继续说了,叹了口气,将叶子随手揉了丢开,因手上粘腻,佛恩忙掏出手帕,蹲下细细地帮他擦净双手,陈琛看着他头上的发旋,随口道:“好孩子。”佛恩听他这麽又这麽叫,不由地抬头笑道:“您老是这麽叫,搞地我和您差一辈儿似地。”
佛恩的声音连娇带憨,陈琛调笑道:“你今年还没20吧,我大你十多岁,可不是差一辈?”
“那我要叫你叔叔了?”
“乖侄儿,叔叔问你个事——”陈琛就爱他这般模样,伸手把他抱在怀里:“我听说榴莲吃了是长精气的,有没有这回事?”
二人自到了密林之中,每天忙地日夜颠倒,都是久旷了的,陈琛又自诩近来蓄积够了,亦是有点动心,二人滚做一团,佛恩跨在陈琛腰上,被顶地上下伏动,因着心里实在是爱,後来是主动搂着陈琛的脖子起起落落,嘴里还喘吁吁地直叫“叔叔疼他”,“叔叔”也是激动狠了,□被含地深深紧紧,但下腹灼烧间偏又一丝麻痒从尾椎烧起,似不满似不足,似快到顶点偏又差临门一脚,周身火烧火燎一般,说不清是痛是乐。过了十来分钟便攥着佛恩的肩膀泄了。佛恩猫叫似地不肯松手,陈琛却清醒过来,怕叫人看出後劲不足,拍了拍佛恩的屁股:“好侄儿,这天气闷地狠,叔叔出了一身的汗,去打